冬雪初融的清晨,灵江新村的石板路上还结着薄冰,李老栓却早早扛着锄头往菜园去。井边的柳树抽出了嫩黄的芽,石墙上的青苔沾着雪水,他弯腰打开井盖的铁锁,刚放下吊桶,就察觉到一丝异样——往日提桶时总有些沉,今日却轻飘飘的,仿佛桶里没装多少水。
“怪了,这水怎么少了?”李老栓把吊桶提上来,果然只装了半桶水,水面上还浮着一层细小的冰碴。他连着提了三桶,每桶都不满,井底的水位明显比往常低了一大截。这可把他急坏了,顾不上去菜园,提着半桶水就往灵江阁跑。
陆承宇和林晚秋正在商量春耕的事,见李老栓慌慌张张的样子,连忙起身询问。“陆当家,晚秋姑娘,不好了!井里的水变少了!”李老栓把水桶往地上一放,语气里满是焦急,“这才刚开春,要是水不够,春耕播种都成问题啊!”
两人跟着李老栓赶到井边,陆承宇趴在井口往下看,井底的水面离井口足有两丈多远,比平时低了近一米。“怎么会突然缺水?”他皱着眉,转头看向林晚秋,“难道是冬天雪少,地下水位下降了?”
林晚秋蹲下身,摸了摸井边的泥土,又尝了尝桶里的水,眉头拧得更紧:“水不仅少了,味道也不如之前甘甜了,有点发涩。”她站起身,望着远处的灵江,“之前打井时,咱们选的位置离灵江近,本以为水源会稳定,可现在看来,单靠这口井,怕是撑不过春耕和夏天的旱季。”
这话让在场的村民都慌了神。青岩村的王二婶手里还提着空水桶,急得直跺脚:“这可怎么办?家里的水缸还等着装水呢,要是水再少下去,连做饭都成问题!”流民里的张大哥也皱着眉:“春耕要是没水,今年的收成可就泡汤了,咱们总不能再饿肚子吧?”
陆承宇沉默了片刻,沉声道:“大家先别急,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明水少的原因。刀疤脸,你带几个人去灵江看看水位;阿木,你和葛部的兄弟去后山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水源;晚秋,你和盐穗娘、老秀才一起,想想有没有办法让井水恢复水量。”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刀疤脸带着护江队的人沿着灵江往下走,发现灵江的水位确实比往年低了不少,江滩上的鹅卵石都露了出来;阿木和葛部的兄弟在后山转了大半天,只找到几处干涸的小溪,连一点积水都没有;林晚秋则翻遍了前世关于水文的记忆,却始终想不出解决办法,急得嘴上起了泡。
傍晚时分,大家在灵江阁前汇合,带来的都是坏消息。人群里的抱怨声越来越大,有些村民甚至开始动摇:“早知道这井靠不住,当初就该多打几口井!”“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要是真没水,咱们只能再搬家了!”
就在这时,葛部的长老拄着拐杖走了过来,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或许,咱们可以去找找‘灵泉’。”他的话让众人都安静下来,陆承宇连忙问道:“长老,您说的灵泉在哪里?”
长老坐在石凳上,慢慢说道:“几十年前,我年轻的时候,葛部还在深山里生活。那时候山里也闹过旱灾,部落里的老人们说,山深处有一口灵泉,泉水甘甜,常年不涸,只要心诚,就能引来泉水。后来部落迁徙,我就再也没见过那口泉,可我记得,灵江的源头就在那片深山里,说不定灵泉的水,和灵江是连通的。”
林晚秋眼前一亮:“您的意思是,灵泉的水可能和咱们的井水同属一个水系?如果能找到灵泉,把泉水引到村里,就能解决缺水的问题?”长老点了点头:“只是那片深山地形复杂,还有野兽出没,想要找到灵泉,不容易啊。”
“再难也要去试试!”陆承宇站起身,语气坚定,“明天我带着刀疤脸、阿木和几个壮劳力进山找灵泉,晚秋,你留在村里,组织大家先清理蓄水池,把能收集到的雨水都存起来,缓解一下缺水的压力。”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陆承宇就带着刀疤脸、阿木等十个壮劳力出发了。他们背着干粮和水,拿着弓箭和砍刀,沿着灵江的源头往深山里走。山里的路崎岖难行,到处都是荆棘和乱石,走了没多远,阿木的脚就被石头划破了,鲜血染红了草鞋。“没事,小伤不碍事!”阿木咬着牙,用布条简单包扎了一下,继续往前走。
林晚秋则在村里组织大家清理蓄水池。蓄水池里积了不少落叶和泥沙,村民们拿着锄头和铁铲,一点一点地把杂物清理出来。王二婶一边清理,一边念叨:“陆当家他们一定要找到灵泉啊,不然这日子可怎么过。”林晚秋擦了擦脸上的汗,笑着说:“他们一定会找到的,咱们把蓄水池清理干净,等他们把泉水引回来,就能储存更多的水了。”
进山的第五天,陆承宇他们终于找到了灵江的源头。那是一处从山岩中流出的小溪,溪水清澈见底,可流量却很小,根本不足以缓解村里的缺水问题。“这不是灵泉啊。”刀疤脸蹲在溪边,有些失望,“难道长老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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