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睦镇的冬雪刚化,田埂上还残留着湿漉漉的冰碴,陆承宇正带着老秦和几位村民查看新修的灌溉水渠。水渠蜿蜒穿过灵江两岸的田地,将江水引入干涸的稻田,为即将到来的春耕做准备。“有了这水渠,今年就算遇到春旱,咱们的庄稼也能保收了。”老秦抚摸着水渠的夯土壁,语气里满是欣慰。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村口传来,一个衣衫褴褛的青年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手持棍棒的壮汉,嘴里骂骂咧咧地喊着:“别跑!看你往哪儿跑!”
青年看到陆承宇等人,像是看到了救星,踉跄着扑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陆当家,救命啊!求您救救我!”
陆承宇连忙扶起青年,皱眉问道:“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追你?”
青年喘着粗气,指着身后追来的壮汉,悲愤地说:“他们是邻县张地主家的恶仆!我……我是张地主家的佃户,今年冬天家里实在揭不开锅,向张地主借了点粮食,说好春耕后用收成还。可他们今天突然上门,说利息翻了三倍,我实在还不上,他们就动手打人,还要把我妹妹抢走抵债!”
话音刚落,几个壮汉就追了上来,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腰间别着一把短刀,看到陆承宇等人,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嚣张地喊道:“哪里来的多管闲事的?这是我们张家的家事,识相的赶紧滚开,不然连你们一起收拾!”
李二狗正好带着几名联防队员巡逻经过,看到这一幕,立刻上前一步,怒声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打人抢人,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为首的恶仆上下打量了李二狗一番,嗤笑道:“王法?在这地界,我们家老爷就是王法!我告诉你们,这小子欠了我们家老爷的钱,还不上就得出人抵债,谁也别想拦着!”说着,就挥手让身后的恶仆动手抓人。
“住手!”陆承宇沉声道,眼神冰冷地盯着为首的恶仆,“灵睦镇的地界,容不得你们撒野。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你们强行加息、抢人抵债,已经触犯了规矩。今天这事,我们管定了!”
为首的恶仆没想到陆承宇竟敢公然对抗,顿时恼羞成怒:“好啊,敢管我们张家的事,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兄弟们,给我上,把他们都收拾了!”
几个恶仆立刻挥舞着棍棒冲了上来,李二狗和联防队员们早有准备,纷纷抽出腰间的刀棍,迎了上去。恶仆们虽然凶悍,但哪里是训练有素的联防队员的对手,没过几招,就被打得鼻青脸肿,倒在地上哀嚎。
为首的恶仆见状,吓得脸色发白,想要趁机溜走,却被李二狗一把抓住衣领,反手按在地上。“想跑?没那么容易!”李二狗怒喝一声,将他死死按住。
青年看着被制服的恶仆,激动得热泪盈眶:“多谢陆当家,多谢各位兄弟!你们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陆承宇让村民先把青年扶起来,然后对为首的恶仆冷声道:“回去告诉你家老爷,欠债可以慢慢还,但必须按照当初约定的利息,不准再强行加息,更不准抢人抵债。否则,我们灵睦镇联盟绝不会坐视不管!”
为首的恶仆被打得浑身疼,哪里还敢反驳,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小人一定转告老爷,一定转告!”
陆承宇让李二狗放了他们,恶仆们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
青年名叫陈三,是邻县陈家村人,家里只有一个年迈的母亲和一个十四岁的妹妹。张地主是邻县有名的大地主,为人刻薄贪婪,手下养了一群恶仆,经常欺压周边的佃户,抢占田地,无恶不作。周边的村民们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忍受。
陈三带着陆承宇等人来到自己家,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寒风从门缝里灌进来,屋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板床和一个缺了口的陶罐。陈三的母亲躺在床上,咳嗽不止,妹妹则蜷缩在角落里,吓得瑟瑟发抖。
林晚秋跟着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立刻拿出随身携带的草药,给陈三的母亲诊治。“老夫人是受了风寒,又长期营养不良,需要好好调理。”林晚秋一边给老夫人把脉,一边对陈三说,“我给你开个药方,你去医馆抓药,先让老夫人服下。”
陆承宇看着破旧的茅草屋,心中五味杂陈。他对陈三说:“你既然已经逃出来了,就别再回去了。灵睦镇正好需要人手,你可以留在这儿,参与春耕,我们会给你安排住处和粮食。”
陈三感激地说:“多谢陆当家收留,您的大恩大德,我陈三永世不忘!”
消息很快传到了邻县张地主的耳朵里。张地主得知自己的恶仆被灵睦镇的人教训了,还让陈三跑了,顿时勃然大怒。“岂有此理!一个小小的灵睦镇,竟敢管我的事!”张地主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阴沉,“来人,把吴管家叫来!”
很快,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恭敬地说:“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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