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和陈默站在5号门口时,门还是虚掩着的,里面的收音机不知何时停了,只剩下一片死寂。林砚抬手敲了敲门,指尖碰到门板时,能感觉到木头的潮湿——这老房子的通风不好,连门板都透着一股霉味。
“赵建军?我们进来了。”林砚没等回应,直接推开了门。
堂屋里比想象中杂乱,破旧的沙发上堆着脏衣服,茶几上放着没洗的泡面桶,苍蝇在上面嗡嗡打转。里屋的门帘拉着,隐约能听到里面有细微的响动。
“赵建军?”陈默喊了一声,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手铐。
里屋的门帘突然被拉开,赵建军低着头走出来,手里攥着个黑色的塑料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看到林砚和陈默,他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塑料袋往身后藏了藏。
“你手里拿的什么?”林砚的目光落在塑料袋上,语气平静却带着压迫感。
赵建军的喉结动了动,吞了口唾沫,没说话,反而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到了里屋的门框。
“我们已经查到了,昨天晚上,穿灰色风衣的人来过你家。”陈默上前一步,掏出手机,调出监控截图——截图里,灰色风衣人低着头走进5号,手里也拎着个类似的黑色塑料袋,“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他来你家做什么?”
赵建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塑料袋“啪”地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滚了出来——是几块碎掉的珠宝,上面还沾着淡淡的灰尘,款式和三年前珠宝劫案丢失的项链一模一样!
“这东西是哪儿来的?”林砚弯腰捡起一块珠宝碎片,指尖能感觉到上面的冰凉,“是灰色风衣人给你的?”
赵建军双腿一软,顺着门框滑坐在地上,双手抱头,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帮他藏点东西……我不知道是珠宝……”
“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他叫什么名字?”林砚蹲在赵建军面前,目光紧紧盯着他,“把你知道的都交代清楚,不然只会更麻烦。”
“我……我去年在赌场认识他的,”赵建军的声音发颤,断断续续地说,“他叫‘老鬼’,平时不怎么说话,就偶尔找我帮他藏点东西,给我点钱花……我真不知道他藏的是珠宝劫案的赃物啊!”
“老鬼?”林砚和陈默对视一眼,这个名字之前在地下机房听过,蚀影的人也提到过“老鬼”,看来不是巧合,“上周三下午,停在巷口的黑色SUV,是不是老鬼的车?副驾上的人是谁?”
赵建军摇摇头,双手依旧抱着头:“我不知道……上周三下午我在家睡觉,老鬼没联系我……我也是昨天晚上他来送东西,才知道他有车的……”
“他昨天晚上来,除了给你这个塑料袋,还说什么了?”陈默追问,手里的笔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
“他就说让我好好藏着,别让人发现,”赵建军抬头,眼里满是恐惧,“还说……要是有人问起,就说什么都不知道,不然……不然会有麻烦……我当时没敢多问,他看起来很凶……”
林砚站起身,目光扫过里屋——里屋的光线很暗,只有一扇小窗,窗台上堆着几个纸箱,上面盖着厚厚的灰尘。他走过去,掀开最上面的纸箱,里面全是旧衣服,没什么异常。再掀开第二个纸箱,里面竟然藏着个黑色的背包,背包的拉链没拉严,露出一截黑色的布料,和老鬼穿的灰色风衣材质完全不同,反而像是……受害者失踪时穿的外套!
“赵建军,这个背包是谁的?”林砚拎起背包,转身看向他。
赵建军的眼睛瞬间瞪大,身体往后缩了缩:“这……这不是我的……我不知道怎么会在这儿……”
“你还想撒谎?”陈默的语气沉了下来,“受害者失踪前穿的就是这个款式的外套,背包里的东西我们会送去化验,要是查出你的指纹,你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赵建军的情绪彻底崩溃,趴在地上哭了起来:“我真不知道!这背包不是我放的!可能是老鬼上次来的时候偷偷藏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林砚没再追问,而是打开背包,里面除了一件外套,还有一个破旧的钱包,钱包里的身份证已经被揉得变形,上面的照片正是受害者!钱包的夹层里,还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他看到了不该看的。”
“看来受害者是因为发现了老鬼的秘密,才被灭口的。”林砚把纸条递给陈默,“老鬼把背包藏在这儿,就是想嫁祸给赵建军。”
陈默接过纸条,仔细看了看:“那老鬼现在在哪儿?监控追到火车站就断了,他会不会已经跑了?”
“应该不会,”林砚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地上的珠宝碎片上,“这些珠宝只是一部分,老鬼肯定还藏着其他赃物,他不会轻易离开。而且他让赵建军藏东西,说明他还有用得到赵建军的地方。”
就在这时,赵建军突然停止了哭泣,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惊恐:“我……我想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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