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并不在这里,虽然我的成绩不说顶尖,但也勉强稳定在了年级前二十,英语方面自然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海堂将手里的书放,不、摔在了桌子上,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看起来只是很轻的一本书能在桌子上发出那么大的动静。
“你我倒是不怀疑啦,很厉害,继续保持,勇争第一,哈哈。”
看得出来海堂心情不太好了,我试着安抚她,大概质疑好学生的成绩确实是一件很伤人的事情吧。
“桃绘里你呢?”
“转学过来的时候要看我以前的成绩来着,不及格的科目太多可是会被拒收的。”
桃绘里笑嘻嘻地冲着我夹了夹手指。
“所以完全不用担心我的英语成绩。难道说……慎也你是因为完全比不过海堂社长,所以想在我这里扳回一城吗?”
“嗯,因为你看起来像是会和我同病相怜的类型。”
“你这是诽谤吧,慎也,以貌取人,可恶的家伙。”
“正是,很难想象你会安安静静地坐下来背单词。”
桃绘里的脸像是河豚一样鼓了起来,这大概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毕竟其它几位也点头了。
“哼,不管怎么说比你这家伙要好上那么一丢丢啦。”
“那还真是恭喜你了。”
“我的……成绩只能算是中等……不过英语还是能及格……当然……还是没办法和海堂社长比……”
优希小声地在旁边补充着,聊天的风向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成绩大比拼的,而且还一个个的都比我高啊。
既然这样……我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最后一人身上。
“那么期待地看我干什么?”
蛇骨没好气地瞪了回来。
“我在想,上一次的考试你是不是排在我后面……一名。”
因为隔得很近,所以还有点印象,虽然那个时候我还并不能很好地把人和名字联系起来。
“那又怎么样,至少我每一科都及格了。”
“是是,到头来还是只有我一个人孤军奋战。”
“慎也同学……在理科方面……成绩很好。”
“成绩的事情先放一边,你刚才说‘来不了文学社这边反而是最……’什么的?”
海堂没有让话题继续发散,她双手按在桌面上,身体前倾,深邃的眸光锁定在我身上。
“后半句话,被你吞回去了。”
“最……最令人遗憾的事情?”
“嘁。”“此乃谎言。” “骗人也请认真一点,哪有用疑问句的。” “慎也同学的表情……”
四人几乎同时出声,连优希都小声地戳穿了我。
“好吧,我本来想说来不了文学社这边反而是最轻的。”
我无力地瘫坐到椅子上,但是注意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讨伐我,只能赶忙解释。
“是惩罚力度的轻重,不是轻松轻巧的‘轻’啦,相信我啊。”
“啧。”
蛇骨咂了下嘴,抱着手臂,用脚踢了一下我的椅子腿。
“少来这套,你肯定是觉得不来社团,就能躲清静了是吧。”
“天性使然……况且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你们都听到了的吧,是高桥老师的命令。”
我摊手表示无奈。
“绝对不行!”
桃绘里的反应也是格外激烈。
“没了你的话,海堂社长和蛇骨吵起来了谁来调和?吃不完的下午茶谁来解决?我的色……色彩图形艺术又由谁来欣赏?”
真的存在“吃不完的下午茶这种东西”吗?而且最后一条明显就是你自己的问题吧。
“我哪有那么重要……”
“你很重要。”
海堂平静的打断了我。
“有你在的文学社才称得上完整,并非功能性的需要,而是……构成上的完整。就像海水之于海鱼一样。”
她说得有些拗口,但眼神很认真
“没错没错。”
桃绘里用力点头。
“就像画作里必须要有留白,音乐里必须有休止符一样!慎也你就是文学社的‘必要的安静’!”
“这种比喻听起来我好像是个摆设。”
“慎也同学……不在的话……会感觉……有点寂寞……少了个和我说话的人……”
“反正你要是敢因为那种无聊的补习就不来了,我就天天去教室门口弹吉他骚扰你,吵得你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这绝对是威胁吧,是赤裸裸的威胁吧,就那么担心英语被我超过去吗。
“所以……”
作为社长的海堂承担起了最后的总结陈词工作,眼里闪烁着近乎狩猎般的光芒,我看过一档野外生存节目,和里面的主人公握着鱼叉准备对水里的鱼动手时那眼神如出一辙。
“为了避免那种情况发生,唯一的解决方案就是——这次的月考,你的英语必须及格。”
“我要是做的到的话,就不会面临这样的危机了。”
“你就不能稍稍努点力吗?”
“不行,要是现在努力的话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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