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丘城的晨光里,终于飘满了纯粹的烟火气。城南的晒谷场上,张奶奶带着妇女们翻晒新收的粟米,米粒在阳光下泛着金亮的光,她时不时直起身捶捶腰,眼角的皱纹里都堆着笑意:“今年的收成好,再晒几天就能入仓,冬天就不愁粮了。”不远处,几个壮丁正搭建新的粮仓,木梁碰撞的“咚咚”声,混着孩子们的嬉笑声,格外热闹。
乔郓沿着城墙根散步,看着城墙上新补的泥痕和加固的铁蒺藜,心里踏实了不少。周壮带着猎户们在城外巡逻,马蹄声渐行渐远;石勇正在操练壮丁,操场上的喊杀声震天;王月瑶则在竹编坊里忙碌,新编的防火盾整齐地堆在门口,盾面的铁皮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走到西门的物资库时,乔郓停住了脚步。库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轻微的“簌簌”声。他推门进去,只见负责看管物资的老陈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个布袋,似乎在往里面装什么。“陈叔,早啊,”乔郓笑着打招呼,“这是在整理物资吗?”
老陈猛地回头,脸色有些发白,慌忙把布袋藏在身后:“乔……乔主事,是你啊,没什么,就是看看防火泥够不够用。”他的声音有些发颤,眼神躲闪,不敢直视乔郓。
乔郓心里起了疑。老陈在安丘城待了十几年,为人老实巴交,平时说话做事都很沉稳,今天怎么会如此慌张?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目光落在地上的散落物上——是些细小的铁屑和硫磺粉,正是制作炸药的原料。“这些是怎么回事?”乔郓指着地上的东西,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威严。
老陈的额头冒出冷汗,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这时,小豆子提着个藤筐跑了进来,筐里装着刚采的草药,看到这一幕,好奇地问:“乔叔叔,陈爷爷怎么了?他是不是犯了错?”
乔郓没有回答,而是盯着老陈的眼睛:“陈叔,你跟着我这么多年,安丘城就是咱们的家,有什么事不能说的?”
老陈沉默了许久,终于蹲下身,双手抱头,声音哽咽:“乔主事,俺对不起你,对不起安丘城……”他抬起头,眼里满是泪水,“俺儿子被宋江抓了,他逼俺给梁山送消息,还让俺偷运炸药原料,不然就杀了俺儿子……”
乔郓心里一沉。没想到宋江竟然用这种手段安插内奸,要是炸药原料被偷运出去,后果不堪设想。“你给梁山送了多少消息?偷运了多少原料?”乔郓追问,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
“俺只送了两次消息,一次是咱们的城防部署,一次是劫粮的时间,”老陈低着头,声音断断续续,“原料……只偷运了一小袋,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就被你发现了。”他从身后拿出那个布袋,里面果然装着半袋硫磺粉和铁屑,“乔主事,俺知道错了,你怎么处置俺都认,只求你救救俺儿子……”
乔郓看着老陈痛苦的模样,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老陈不是故意的,只是被宋江胁迫,可他的行为确实给安丘城带来了极大的危险。“你先把东西交出来,待在库房里,不许乱跑,”乔郓做出决定,“我会想办法救你儿子,但你必须配合我们,引出梁山的密探,不能再让他们得逞。”
老陈连连点头,感激地说:“谢谢乔主事!俺一定配合,就算是死,也不会再帮宋江做坏事了!”
乔郓立刻召集周壮、石勇、王月瑶和苏婉,在城主府商议对策。“老陈被胁迫,给梁山送了两次消息,还好炸药原料没送出去,”乔郓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情况,“现在,我们可以利用老陈,设一个圈套,抓住梁山的密探,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救出他的儿子。”
“怎么设圈套?”石勇攥着铁链,语气急切,“不如直接把老陈绑了,引密探来救,再一网打尽!”
“不行,”周壮摇头,“这样太明显,容易引起怀疑。我们可以让老陈假装继续给梁山送消息,说已经准备好了更多的炸药原料,约定在城外的旧窑厂交易,到时候我们在周围设埋伏,就能抓住密探。”
王月瑶补充道:“俺可以在旧窑厂周围编些静音藤网,铺在地上,密探来了也不会发现;再埋些预警铃,只要他们靠近,我们就能及时知道。”
苏婉也开口:“我会准备些迷烟,到时候可以用来制服密探,避免过多伤亡。另外,我还可以配些假的炸药原料,让老陈带去交易,就算被发现,也不会有危险。”
乔郓点了点头,对大家的计划表示赞同:“好,就这么办。周壮,你带二十个猎户,在旧窑厂的树林里设埋伏,用弓箭掩护;石勇,你带三十个壮丁,守在旧窑厂的门口和窗户,防止密探逃跑;王月瑶,你负责布置藤网和预警铃;苏婉,你准备迷烟和假原料;我带着几个亲兵,在远处接应。”
小豆子举着小手,大声说:“乔叔叔,俺也想去!俺可以躲在角落里,看到密探就摇铃报信!”
乔郓笑着点头:“好,豆子,你跟在我身边,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能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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