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南方六省的游击队在赣北会师之后,为了便于统一指挥,便于一律划归到红十军团的建制下,当时红十军团有三个师的番号,分别是红19师、红20师和红21师。
当时在谷盈的主持下,将红十军团的可战之兵全部聚集到了红19师,暂时缩编为一个团,参与赣北战役。
战后他们就地吸纳了不少新兵,快速恢复了一个师的建制,师长由谷盈兼任。随后,各路游击队前来会师,便一律归属到了红20师和红21师的名下。
加上赣西北的红16师,皖北红军如今下辖了4个师的兵力。
当接到淮海兵团司令部发来的命令之后,红19师红20师和红21师立即出发往徐州而去,由三个步兵师攻击徐州方面的两个军。
红16师则负责攻击宿县,一个师单挑国民党一个军,同时还分派出了诸多小股部队,对津浦路沿线进行袭扰,牵制从宿县到蚌埠这一路的国民党部队。
在行军速度上,谷盈对淮北纵队是极有自信的,而淮北纵队的同志们也没有辜负他的信任,接到命令之后,火速近抵徐州外围。
但当朱玉阶发现国军戒备森严,无隙可乘,他想起了谷盈在他行军途中给他发的电报,电报上补充了提前发起攻击的理由和战术意图——打草惊蛇,逼迫何应钦加速调军回撤。
于是,发现偷袭无望,朱玉阶命令各部队先行休整,然后给对面的国军摆起了龙门阵。
在徐州以西布防的第七军军部,电讯科长拿着一份刚截获的信号记录,急匆匆地找到军长董钊:“军座,不对劲!我们监测到对面敌军阵地突然出现多部大功率电台信号,其功率远超红军以往装备,强度几乎与我们记录中先锋军师级单位使用的制式电台相当!”
董钊一听先锋军电台,心头猛地一缩,脱口道:“先锋军?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就算要打徐州,也该从北面来,先去碰俞济时的八十军才对!”
这时,一位身着笔挺将官服的军人接过了电文。
“军座,有电台信号,未必就是先锋军主力到了。如今皖北红军与先锋军统归淮海兵团指挥,谷盈拨给他们几部大功率电台,也在情理之中。”
他是第七军参谋长何成濬,湖北随县人,早年留学日本士官学校,是军中有名的老成派。
虽非黄埔出身,但在军政界根基深厚,与各方都保持着良好关系。
董钊经此一提,稍微定了定神,连连点头:“是了,是了!红军最擅用电台布疑阵,当年四渡赤水,校长……”
“军座,慎言。”何成濬适时打断,语气极为郑重。
董钊脸色一肃,话锋一转:“那依你之见,对面是先锋军主力的可能性有多大?我们要不要立即上报徐州总司令部?”
何成濬沉吟道:“即便真是先锋军的师级部队,我军亦不能自乱阵脚。眼下俞济时的八十军离我们不远,若形势果真危急,再呼叫支援也来得及。若是枪声未响就急报上去,恐惹得友军耻笑,说我们第七军怯敌畏战。”
董钊点了点头,觉得此言有理,刚想再说什么——轰隆隆!
外面骤然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炮声,那声响连绵不绝,显然不是小打小闹。
就在这震耳欲聋的炮声传来的下一刻,参谋长何成濬一个箭步冲到电话机前,迅速摇动把手,接通了前沿指挥部。
“前沿指挥部吗?这里是军部!汇报你们的情况!”
听筒里立刻传来一片嘈杂的背景音,夹杂着剧烈的爆炸声和一个声嘶力竭的喊叫:
“军部!我们正遭到红军猛烈的炮击!口径很大!数量很多!阵地……阵地现在是一片火海!根本抬不起头……”
话音未落,电话里瞬间就没声音了。
何成濬面色凝重地放下话筒:“军座,电话线应该是被炸断了。”
董钊脸色铁青,厉声道:“告诉通讯处长,我给他十分钟!十分钟之内要是接不通电话,我撤了他的职!”
说罢,董钊一把抓起望远镜冲出指挥部。
放眼望去,己方前沿阵地方向已是火光冲天,浓烟滚滚,那持续不断的轰鸣声,听起来完全就是师级以上规模的炮兵在进行火力覆盖。
“这绝不可能是红军那几门破炮能打出来的动静!”董钊又惊又疑,“难道……难道谷盈把38军的重炮调到我这边来了?”
但随即,他又摇了摇头,觉得这根本不可能。
谷盈说到底只是客将,或许能够指挥得动周辰麾下的部队,但要把重炮这样的核心力量单独调给红军,简直是痴心妄想。
那无异于嫁过去的媳妇不向着婆家,反而不停的往娘家搬东西,这换做哪个家庭受得了。
就算是借也不行,这年头借兵借钱都不靠谱,更别说借装备了!
与此同时,在红军精心布置的“重炮”阵地上,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真正的炮兵阵地上,数量众多的120迫击炮正全力开火,炮弹如雨点般砸向国军前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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