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京城杨府内,杨昭坐在书房里,手中那块玉佩温润。烛火摇曳,玉佩上的玄武图腾变体,在光影里显得模糊。王老翰林的话语,仍在耳边回响:长公主,皇室血脉,古老禁术,以及深宫里那股未知的邪恶。
他将玉佩放在桌案上,指尖轻触。系统已然给出提示,这玉佩与长公主的贴身侍女有关。这无疑是开启皇室大门的一把钥匙。
“长公主……”杨昭低语。他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与这位身处皇权核心,却又可能被困的女子接触的机会。王老翰林的话,并非空穴来风。
屋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苏墨和李沐风在门外等候。
“进来吧。”杨昭说。
两人推门而入,看到杨昭面前的玉佩,皆未多言。
“李兄,长公主那边的消息,可有眉目?”杨昭直接问。
李沐风上前一步,拱手回禀:“今日已查探到一些端倪。长公主殿下名为李昭雪,先帝嫡女,当今圣上胞妹。性子清冷,不喜权势争斗,却因其身份,常被卷入其中。近来,她名下的几处庄园,收成出了些问题,似乎被某些人暗中做了手脚。京中传言,是有人想借此削弱她的影响力。”
“哦?”杨昭眉梢微挑。这与他预料的“困境”相符。
“更有一桩,属下打探到,长公主府邸的采买,近来屡屡受阻。一些原本供应公主府的商户,突然中断了合作,似是被谁施压。长公主虽不问世事,但她府上上下数百口人,衣食住行皆需打理,这些状况,已让她府上捉襟见肘。”李沐风补充道。
杨昭沉吟,这些外部压力,正是介入的良机。他拿起桌上的玉佩,递给李沐风。
“这玉佩,你可认得?”
李沐风接过,仔细端详。玉佩材质寻常,但雕工细致,那玄武图腾变体,确实少见。
“回公子,此物雕工精巧,但属下从未见过这类图腾。不过,玉佩内侧,似乎刻着一个极小的‘雪’字。”李沐风指了指玉佩一角。
杨昭点头。这便是系统提示的“长公主贴身侍女”的线索。长公主名唤李昭雪,侍女佩戴刻有“雪”字的玉佩,合情合理。
“这玉佩,是钱德私藏之物。既然刻有‘雪’字,想必与长公主府有关。”杨昭语气平常,“李兄,你可否安排人手,将这玉佩,‘不经意’地送还给长公主府的侍女?”
李沐风会意,这并非简单的归还失物。杨昭这是在传递一个信号:他不仅能查到钱德的藏匿之物,甚至能查到其与长公主府的关联。
“公子放心,属下自会妥善安排。只是,要如何送还,才能显得‘不经意’,又引起长公主府的注意?”李沐风问。
“不必刻意制造巧合。”杨昭说,“京城之中,总有些地方是各府采买必经之处。你派人,在这些地方,寻一个合适的机会,让长公主府的采买或侍女‘捡到’。记住,不要直接送上门,更不能暴露杨家的身份。”
“属下明白,这便去办。”李沐风领命而去。
苏墨在一旁,听着杨昭的安排,心中波澜起伏。杨昭的布局,步步为营,既不显山露水,又能精准地将信息传递出去。
“苏先生,钱德的那些账目,你整理得如何了?”杨昭转向苏墨。
苏墨从怀中取出一本厚厚的账册,递给杨昭:“已整理完毕。钱德贪污受贿的证据确凿,还牵扯到京城不少官员与勋贵。其中,有几笔大额的银钱往来,竟与皇室宗亲中的几位亲王、郡王府邸有关。他们通过钱德,私下买卖土地,甚至倒卖军粮,牟取暴利。”
杨昭接过账册,快速翻阅。上面详细记录着每一笔交易的时间、金额、涉及的人物。这本账册,远比他想象的更有价值。它不仅是钱德的罪证,更是京城权力网的缩影。
“长公主名下的庄园收成出了问题,采买受阻,可与这些账目有关联?”杨昭问。
苏墨点头:“正是。属下比对过,其中有几笔交易,似乎是钱德利用职权,压制了长公主庄园的农产销路,又或是联合其他商户,抬高了公主府的采买价格。这些手段,极为隐蔽,若非细查,难以发现。”
杨昭眼中掠过一道精光。这正是他需要的“切入点”。他不仅能归还玉佩,更能以实际的帮助,让长公主看到杨家的价值。
“苏先生,你将这些与长公主府有关的账目,再整理一份出来。要精简,但要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杨昭吩咐。
“公子是想……”苏墨有所猜测。
“时机未到,暂不急着送出去。”杨昭将账册合上,“但要做好准备。等玉佩送还之后,我们再看长公主府的反应。”
苏墨拱手:“属下遵命。”
接下来的几日,杨昭表面上继续处理杨家在京城的各项事务,稳固京城丝绸商会的地位,暗中则等待着李沐风那边的消息。他每日都会与苏墨讨论京城局势,分析各方势力的动向。京城的水,确实比江南深得多,但同时也意味着更大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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