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模拟训练场的全息投影亮起时,陈铭宇正摩挲着怀表 —— 表壳上还沾着 1920 年芝加哥的酒渍,想起和浅川、埃莉诺、阿凯第一次联手逼退猎人的场景,嘴角忍不住上扬。“今天的磨合训练:保护 1800 年美国西部铁路修建者。” 凌霜的声音从控制台传来,投影瞬间切换成黄沙漫天的西部荒原,“猎人会伪装成盗匪,试图炸毁铁轨 —— 铁轨是未来守护者的时空锚点载体,不能让他们得手。”
阿凯立刻兴奋地蹦起来,战术服上的能量纹路跟着亮了亮:“终于不是侦查任务了!这次我来当先锋,一个时空固化就能把猎人定住!” 他说着就要往模拟场景里冲,浅川突然伸手拦住他,指尖闪过微弱的电流:“先等侦查结果,贸然行动会暴露。”
浅川的声音还是冷冷的,阿凯的兴奋瞬间被浇灭:“你怎么总这么墨迹?上次芝加哥任务要是我冲得快,早把猎人抓了!”
“上次是运气好,这次猎人有炸药,你冲进去只会被炸飞。” 浅川毫不退让,电流在指尖滋滋作响。埃莉诺站在中间,左右看了看,小声说:“要不…… 我先去读铁轨的记忆,看看猎人会从哪边来?”
陈铭宇点点头,刚想安排分工,阿凯已经绕过浅川,冲进了模拟场景:“别浪费时间了!我去前面探路,你们跟上!”
模拟场景里的西部小镇满是尘土,木板搭建的酒馆、挂着 “铁路招工” 的牌子、远处传来的火车汽笛声,真实得让陈铭宇以为真的穿越了。埃莉诺蹲在铁轨旁,指尖轻轻碰了碰生锈的铁轨,闭上眼睛:“记忆显示,猎人会在半小时后从东边的山谷来,带了三箱炸药……”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爆炸声。陈铭宇心里一紧,不用想也知道是阿凯出事了。四人往东边跑,远远看见阿凯被爆炸的气浪掀翻在地,战术服的肩部裂开一道口子,猎人的模拟影像正扛着炸药往铁轨跑。
“我都说了要等侦查!” 浅川冲上去,控电击中一个猎人的腿,却没注意身后还有两个 —— 眼看猎人的炸药就要碰到铁轨,阿凯挣扎着爬起来,用时空固化定住了猎人,却因为能量不稳,连自己也定在了原地。
埃莉诺急得快哭了,她想读猎人的记忆找炸药开关,却被另一个猎人的模拟影像缠住。陈铭宇只能用怀表的能量逼退猎人,可还是晚了 —— 最后一箱炸药碰到铁轨,模拟场景瞬间变红,控制台传来 “任务失败” 的提示音。
“你们这叫团队?” 凌霜关掉投影,脸色严肃,“阿凯冲动冒进,浅川只顾自己防御不配合,埃莉诺被干扰就慌了神,陈铭宇你作为组长,没及时控场!你们只是四个会用能力的人,不是一个团队!”
阿凯攥紧拳头,低着头不说话;浅川靠在墙上,眼神飘向窗外;埃莉诺抹了抹眼泪,小声说:“我只是…… 看到猎人就想起家乡被破坏的样子,想快点阻止他们。” 陈铭宇心里也不好受,他确实没协调好每个人的情绪,只顾着完成任务。
那天晚上,陈铭宇在学院天台找到埃莉诺时,她正抱着膝盖看星星。“我小时候住在 18 世纪法国的一个小镇。” 埃莉诺先开口,声音带着哽咽,“有天猎人来破坏时空锚点,整个小镇的时间都乱了,我看着妈妈变成了小时候的样子,又突然消失…… 从那以后,我看到有人要破坏东西,就想不管不顾地阻止。”
陈铭宇刚想安慰她,身后传来脚步声 —— 是阿凯和浅川。阿凯手里拿着四瓶能量饮料,递给大家:“对不起,早上我太冲动了。” 他挠了挠头,“我来自 2050 年,那时地球的时空裂缝已经能吞掉整个城市,我爸妈就是在一次裂缝爆发中失踪的,所以我总怕慢一步,就什么都没了。”
风吹过天台,带着竹林的清香。浅川靠在栏杆上,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我 15 岁那年,被猎人抓过。”
这句话让另外三人都愣住了。浅川的指尖不再有电流,声音也软了下来:“他们把我关在一个全是时空干扰器的房间里,想逼我说出守护者的基地位置。我宁死不说,他们就用能量折磨我,直到有个守护者救了我。”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阿凯问。
“我怕……” 浅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怕你们知道我被猎人抓过,会怀疑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会不信任我。就像今天,我明明知道要配合,却还是忍不住想自己解决,怕拖你们后腿。”
陈铭宇想起自己第一次面对猎人时的恐惧,想起未来的自己留下的警告,突然理解了浅川的不安:“我们都是一样的,都有想保护的东西,也都有害怕的东西。但我们是团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他掏出怀表,“我爷爷也是守护者,现在失踪了,我找时空之心,就是为了救他,也为了阻止时空崩溃。以后,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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