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二舅,红包多少合适?”
“你这傻孩子。包一千,你有吗?塞个五十意思意思,包的多了把胃口喂大了。”
周江嬉皮笑脸,“二舅,这不是有你吗,我不懂,您多给我讲讲。”
周江把茶端到二舅手边,“二舅,您受累。”
“嘿,你这小子。把你这个状态收一收,到厂子不能这样。”
“小胡,江子,今天姥姥在,我也仗着年纪说几句话。
这房子租下来,你们决定怎么办,需要拿多少钱,你们一人算几股,咱们先说好。
江子,你要记住,要不是你胡姐拿裙子给你争取,你也没这机会。人要讲良心。”
“姥姥,我是那样人吗。你放心,我肯定听胡姐指挥,听舅舅的领导。”
周江眼珠子一转,“姥姥,您不就是现成的老师傅吗。您在家也没什么事,去店里帮盯着我,绝对出不了岔子。”
“我去做什么?都是一把老骨头,去了你把我供起来?”
“姥姥,您哪老了。您眼明心亮,手艺是这个”周江举了个大拇指,朝着胡文玉挤眼睛。
“孙奶奶,要是没您指点,那红裙子也入不了赵叔的法眼。您腿脚麻利,耳聪目明的,又有这把子好手艺,去帮江子看着点,指点指点,我们要跟您学的还多着呢。”
赵东方也点头认同,母亲认识的人多,经过的事也多,年龄又放在哪里,有她在更让人放心。
两人连着鼓动老太太答应去上班,孙奶奶经不住两人连环夸奖吹捧,最终松了口。
“那我就先去替你们看着点?要是我待不住,身体累了,我就回来歇着。”
“好,姥姥,那咱俩可说好了。”
“那咱们再说说租房协议上都注明什么,各自投多少钱。”
“写明租金多久一交,租期写个三年,要是厂里毁约,需要赔偿我们三个月的损失。要是我们不租了,也得提前两个月告诉厂里。
给厂里交的两成净收益,年底盘账交清,不能厂里想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给。
店里请谁做工,由我们做主,厂里不得插手。”
“还有那两条红裙子,咱们能不能制作售卖?这些都要讲在前头。”
周江拿出纸笔开始算。租金半年就得五百四十块,缝纫机先买六台?那就是四百八十块。
墙得重新粉刷,这个自己来,花不了几个钱。布料可以先从厂子拿,月底结账……
电线重新走一遍,都装上灯,屋里亮堂才吸引人,熨斗也得买,镜子、衣架、钩子、工人工资……
零零碎碎算下来,这些都要一千多块钱,吓了周江一大跳,前期投入这么多。
赵东方看见外甥的统计,缝纫机就要支出近五百块,他决定去趟库房,挑上几台好机器给外甥。
又开始讨论钱跟入股的事,周江拿一千二百块,胡文玉拿一千块,孙奶奶拿出四百块也要入股。
赵东方看好两个年轻人,决定也拿出四百块给打打气。
四人最后说定,周江主要参与经营与管理,占五成,胡文玉负责设计,占三成,孙奶奶跟赵东方各占一成。
商量完毕,几人就各自忙起来。赵东方领走了周江,孙奶奶跟胡文玉开始写写画画。
胡文玉脑子想着前世流行的服装,修身显腰身的外套,单口袋立领男士外套?针织开衫,印花衬衫,碎花衬衫,A字裙,风衣,直筒西装裤……
胡文玉说,孙奶奶画。不清楚这会棉花厂里能不能提供,不然想做两款棉袄试试水。
她决定做一款式风衣,她用铅笔简单画出来样式。孙奶奶再结合她的描述重新画。
想到上次在仓库里看到的碎花布和白布,她将碎花裙、显腰身的白衬衫也描述出来,还有的确凉印花衬衫。
男士的西装裤、三个口袋显年轻的立领男士外套。两人这么配合着画出好几个图样。
下午三点,周江拿着写好的协议回来了,笑的见牙不见眼。
“姥姥,胡姐,你们看!”
“签好了,厂里为了算账方便,租金从初五也就是二月一号开始算,二舅给争取到了初三那天给咱们交钥匙,算装修时间。”
“姥姥,二舅带我去了趟库房跟办公室,给库房刘部长塞了个红包,已经挑好六台缝纫机,还有旧凳子、铁网,初三早上把一交钱就可以搬走了。
给办公室主任也塞了红包,这才顺利把租约签下来。”
“钥匙二舅悄悄给我塞了一把,让赶紧先收拾出来一间房,初三一早就把缝纫机搬过去,怕别人也相中了那挑好的那就几台,好说不好看。”
“行,姥姥这会就去找老张家,他家还有石灰。
你俩带着扫帚先去扫一遍墙,完了咱们就刷屋子,晾几天刚好初三把缝纫机搬过来。”
“江子,你今天红包送出去多少钱也要记,这也是总体支出。”
“明白,听姐的。”
三人分工协作,带着扫把去扫屋子,三间屋都挺宽敞,就是闲置太久,透着一股子灰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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