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盘表面的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游乐园东南角。
那里掩埋着一座废弃的地下实验室,墙壁上密密麻麻写满与十八尸案相同的献祭图腾。
两个人踉跄地走向罗盘所指向的地方,手上脉冲枪早已上膛,以防偷袭。
秽物发出刺耳的尖笑,骨翼掀起的飓风将两人掀飞。
李莎在空中翻转,战衣自动生成的电磁网勉强拦住陈知行。
你看那些图腾!
她指着裸露在外的实验室墙壁,它们的排列方式......是某种坐标!
话音未落,地下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实验室地面轰然裂开,露出深不见底的黑色旋涡。
秽物俯冲而下,利爪直取李莎面门:该告诉你们真相了,所谓永生,不过是打开深渊之门的祭品!那些被选中的人,都是钥匙!
它的指尖突然暴涨,刺穿了李莎的左肩,而你,就是最后一块拼图!
剧痛中,李莎突然想起林悦母亲手腕上的伤疤。
她强撑着抓住秽物的手臂,将染血的指尖按在对方眉心:你说钥匙?那这把锁,你能打开吗?
她的鲜血与秽物接触的瞬间,实验室所有图腾同时亮起猩红光芒,黑色旋涡中传来古老而邪恶的低吟,仿佛有某种存在正在苏醒......
地底裂缝突然迸发出刺目血光,李莎的半截身子已没入粘稠如沥青的黑暗中。
就在她指尖即将脱力的刹那,螺旋桨撕裂云层的轰鸣骤然炸响。
一架涂着玄纹的银灰色直升机破开雨幕,李莫言踏着流光凝成的阶梯疾坠而下,玄铁护腕在雷光中泛着冷芒,身后十二名除魔队员结成北斗剑阵,如鬼魅般掠过半空。
抓紧!
李莫言凌空劈出一道符篆,金光化作锁链缠住李莎的手腕,将她拽入剑阵中央。
陈队带伤员先撤!
他腰间的青铜铃铛突然发出刺耳长鸣,指向实验室深处扭曲的黑雾旋涡。
壮汉陈猛甩动碗口粗的玄铁链索,链尾的九齿钉耙轰然砸在直升机甲板上:莎莎丫头别怕!看大壮叔把这些腌臜玩意儿剁成臊子!
他话音未落,阵眼处突然爆发出震天咆哮,无数骨刺从地面破土而出,实验室的钢筋混凝土如同豆腐般被洞穿。
雕虫小技!
大汉扯开作战服露出胸前的饕餮纹身,举起特制电磁狙击枪扣动扳机。
暗红色的能量弹撕裂空气,却在接触黑雾的瞬间被腐蚀成青烟。
浓稠的黑色瘴气翻涌着凝聚成狰狞鬼面,獠牙间滴落的毒液将地面腐蚀出滋滋作响的深坑。
无知小辈,竟敢破坏本王千年祭典!
鬼面发出指甲刮擦金属般的尖啸,瘴气化作万千触手缠住陈猛的狙击枪。
枪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锈迹斑斑,最后地炸成废铁。
大汉急忙启动防护力场,后背却被突然袭来的骨鞭抽得皮开肉绽。
李莫言剑眉骤凝,腰间玉牌泛起青光:破军阵,启!
十二名队员同时抛出刻满符文的青铜镜,镜面折射出璀璨星芒,将涌来的黑雾尽数反弹。
他纵身跃起,手中斩鬼刀裹挟着风雷之势劈向鬼面,刀光与瘴气相撞处,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鬼面发出凄厉惨叫,突然分裂成七道分身:区区人类,也想与本王抗衡?
七团黑雾同时发动攻击,所过之处,植物瞬间枯萎,地面寸寸龟裂。
李莫言咬破指尖在刀身上画出血符,刀刃暴涨三尺,化作一道流光穿梭于黑雾之间,每一次挥砍都带出漫天血雨。
给我破!
大壮趁机甩出缚妖索缠住其中一道分身,符文在锁链上闪烁,将黑雾死死捆住。
其他队员配合默契,符咒、法器齐出,在实验室上空织就一张天罗地网。
然而鬼面突然发出癫狂大笑,整片空间开始扭曲变形,无数冤魂从裂缝中涌出,将除魔队员们团团围住......
与此同时,平行空间的青州县的天穹仿佛被巨兽撕裂,墨色云层翻涌间,银蛇般的闪电刺破黑暗。
狂风裹挟着暴雨如万千利箭倾泻而下,浑浊的河水在肆虐的雨幕中疯狂膨胀,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无情地冲垮沿岸的屋舍。
河岸两侧的渔民们虽已被妥善安置在流民驿站,但此刻他们挤在驿站的屋檐下,望着被洪水吞噬的家园,泪水与雨水交织在一起。
一位老妇人瘫坐在地上,紧紧攥着从家中抢出的破布娃娃,喃喃自语着:“我的家啊……”
陆县令手持纸油伞,伫立在山河关的高处。
暴雨如注,伞面上“噼啪”作响,他凝视着下方汹涌澎湃的河水,浑浊的洪流如同脱缰的野马,疯狂地冲击着关闸。
每一次撞击都让脚下的地面微微震颤,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满心忧虑:“汉卿,这场雨来得实在蹊跷,瞧这势头,怕是十天半月都停不下来。这小小的关闸,真能抵挡住如此汹涌的水势吗?”
汉卿身着紧身玄衣,手持折扇,神色从容不迫:“陆兄不必过于忧心,定不会有事。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去会会山那头镇压的那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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