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下旬的纽约,空气中已经带上了一丝凉意,但太平洋资本办公室内的气氛却逐渐升温。
周陌正在审阅大卫·泰珀提交的一份关于拉美债务危机最新发展的分析报告,桌上的内部电话响了起来。詹妮弗·史密斯清晰冷静的声音传来:“周先生,摩托罗拉公司高级副总裁罗伯特·高尔文先生的电话,一线。”
周陌目光微动,立刻拿起听筒:“我是周陌。”
“周先生!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电话那头传来罗伯特·高尔文难以抑制的兴奋声音,“刚刚收到的正式通知!联邦通信委员会(FCC)已经正式批准了我们DynaTAC 8000X系统的商用许可!我们可以入网了!”
尽管早有预期,但正式听到这个消息,周陌的嘴角还是忍不住向上扬起。这不仅是摩托罗拉的胜利,也是他巨额投资的重要一步。“恭喜你,高尔文先生!这是历史性的一刻!”
“同喜同喜,周先生!”高尔文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这里面离不开您和太平洋资本的支持!董事会决定,将于下周召开正式的新闻发布会宣布这一消息,并公布首批产品的预售计划。您可是我们的重要股东和合作伙伴,诚挚邀请您届时莅临!”
“我一定准时到场。”周陌肯定地答复,“再次恭喜,这将彻底改变人们的通信方式。”
“是的,一个全新的时代开始了!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周先生,后续具体安排我的助理会与您的秘书对接。”
挂断电话,周陌靠在宽大的真皮办公椅上,手指无意识地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FCC的许可,如同发令枪响,意味着摩托罗拉这只巨兽即将开始真正意义上的狂奔,而他手中27%的股份,价值将呈几何级数增长。这为他未来的诸多计划,包括那需要天量资金的第五门绝学开启,提供了更坚实的底气。
果然,到了中午时分,这条爆炸性的新闻开始席卷各大媒体。《华尔街日报》、《纽约时报》等主流财经报纸的午间号外,以及电视台的午间新闻,都重点报道了此事。
“…联邦通信委员会今日正式批准了摩托罗拉公司DynaTAC蜂窝移动电话系统的商用申请,标志着无线通信即将进入个人便携时代…” “…分析师普遍认为,此举将极大提振摩托罗拉股价,并可能引发相关产业链的投资热潮…” “…摩托罗拉公司宣布将于近期举行发布会,据悉这款被命名为‘大哥大’的手机售价可能超过3000美元…”
公司里的员工们也都在小声讨论着这个消息,气氛兴奋。谁都知道,自家老板是摩托罗拉的大股东之一。伊莎贝尔更是兴奋地敲门进来,碧蓝的眼睛闪闪发光:“Boss!新闻都在报道摩托罗拉!太好了!我们是不是又赚大了?”
周陌看着她兴奋的样子,笑了笑:“理论上是的。不过,狂欢是市场的,我们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他顿了顿,“下午我不见客了,重要文件送到庄园给我。”
“好的,Boss!”伊莎贝尔雀跃地出去了。
下午,周陌提前离开了公司,返回长岛庄园。他没有去主楼,而是直接来到了位于地下层的金库。
经过近一个月每晚不间断的“悄悄”施工,他运用“机关门”技艺对这座原本就极其坚固的金库进行的隐性改造,终于在今天进入了收尾阶段。
富国银行建造的底子无可挑剔:30厘米厚的合金墙壁、需要密码+钥匙+时间延迟才能开启的厚重圆门、独立的供电和通风系统、恒温恒湿环境、震动感应报警器……这已经是83年民用安保技术的巅峰。
但周陌要的是万无一失,是独属于他自己的、超越这个时代认知的绝对掌控。
他最后检查了几个关键点:在通风管道某个极其隐蔽的拐角,他安装了一个微小的机括,一旦检测到非正常气流或长时间运行,会释放出一种特制的无色无味的催眠气体;在金库大门锁芯内部深处,他添加了几个需要特殊手法才能触碰到的微小卡榫,强行破解只会导致锁芯内部一组极其坚硬的钨钢针弹出,彻底焊死关键部件;在地板几个承重关键点下方,他设置了连接着压力感应器和强酸容器的陷阱,超过预设的破坏性压力会导致容器破裂……这些改造阴险而有效,完美融入原有系统,即便是原设计师来检查,也极难发现端倪。
做完最后的调试和伪装,周陌长出了一口气。看着这座凝聚了富国银行顶尖技术和自己“机关门”秘术的堡垒,一种强烈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他这才有闲暇,真正仔细地欣赏存放在这里的藏品。金库内灯光柔和而明亮,一件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和古董被妥善安置在特制的架子上或恒温箱里。
梵高那幅充满生命力的《向日葵》习作、达芬奇精密而神秘的素描手稿、毕加索蓝色时期那幅透着忧郁的抽象画、莫奈两幅光影迷离的《睡莲》、维米尔那捕捉到瞬间宁静的少女肖像、多纳泰罗那尊充满力量的青铜雕塑、以及那三尊承载着民族屈辱与历史痕迹的圆明园兽首(鼠、兔、狗)……这些从罗杰·克莱门特处购得的珍宝,静静地诉说着艺术与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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