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2年暮春,广州城的木棉花正开得如火如荼,猩红的花瓣落在玄黑色的军营校场上,与士兵们军靴上的铜钉相映成趣。第一野战师的营地内,往日的操练呐喊被整齐的口令声取代——王九波正站在高台之上,手中挥舞着新的编制图谱,玄黑军装肩章上的银丝龙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作为大新册封的首位王爵,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传我命令!”王九波的吼声穿透校场的喧嚣,“即刻起,第一野战师按新制改编!下辖三个步兵旅,每旅两千四百人;旅辖三营,每营八百人!另设骑兵营六百骑,炮兵营四百人配十二门‘虎啸’75毫米线膛炮,机枪连六十人携六挺‘凤羽’机枪!三日内完成整编!”
军令如雷,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原本的营队被重新拆分组合,校场上到处是搬运行李、清点武器的身影。第一旅旅长周丰收正指挥着士兵们列队,他麾下的三个营刚从广州城防抽调回来,士兵们虽面带疲惫,却眼神锐利——这些在广州接管战中屡立奇功的老兵,早已习惯了这种高强度的改编。
“都给老子站整齐了!”周丰收一脚踹在一名歪歪斜斜的士兵腿上,“新编制意味着新战力!以后咱们旅就是师的尖刀,谁要是掉链子,别怪老子军法处置!”士兵们立刻挺直腰板,手中的“龙吟”1860式步枪被握得更紧,枪托上的银龙徽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炮兵营的操场上,十二门崭新的“虎啸”75毫米线膛炮正被工匠们组装调试。炮长老马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用粗糙的手掌抚摸着冰凉的炮身,炮尾的虎头纹饰狰狞。“都仔细点!这炮可是咱们的命根子,三日后的试射要是出了差错,谁也别想好过!”老马的吼声里带着对武器的敬畏,炮手们纷纷点头,手中的扳手拧得更紧了。
机枪连的帐篷内,六挺“凤羽”1862式机枪一字排开,黝黑的枪管如林而立。连长赵一飞正手把手地教士兵们操作摇柄,黄铜弹链在阳光下闪着金属光泽。“记住了!摇柄要匀速转动,每分钟两百发的射速,别让枪管过热!”赵一飞一边演示一边讲解,眼中满是兴奋——这些刚从军工厂运来的神器,将是战场上最致命的杀器。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新京,禁卫步兵师的改编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王哈儿站在禁卫校场的检阅台上,看着下方排列整齐的两个精锐步兵旅,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每个旅下辖四个营,每营八百人,士兵们都是从各野战师挑选出的百战老兵,肩章上的金丝虎纹比普通部队更加耀眼。
“禁卫的荣誉,靠的是实力!”王哈儿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校场,“从今日起,你们就是大王手中最锋利的剑!重炮营的十二门‘虎啸’120毫米线膛炮,是咱们的杀手锏;机枪连的六挺‘凤羽’机枪,是咱们的盾牌!谁敢犯我新京,就用炮弹和子弹招待他们!”
重炮营的阵地上,十二门“虎啸”120毫米线膛炮巍然矗立,炮管比75毫米炮更长更粗,炮轮上的铸铁纹路清晰可见。炮长李猛正指挥着士兵们进行试射准备,这种大口径火炮的威力远超想象,在之前的测试中,一发榴弹便能轰塌半座土堡。“都给我打起精神!这炮要是炸了膛,咱们全都得见阎王!”李猛的吼声里带着一丝紧张,却更多的是兴奋。
禁卫龙骑兵旅的改编则在城外的草原上进行。王阿飞骑着战马,看着下方五个整齐排列的龙骑兵团,每个团八百人,下辖四个中队,骑兵们身着深蓝色军裤,玄黑军装的肩章上金丝虎纹栩栩如生。“都给老子跑起来!”王阿飞挥刀下令,五千名龙骑兵如黑色洪流般冲了出去,马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马蹄踏过草原,卷起漫天尘土。
禁卫掷弹兵团的改建最为特别。三个掷弹兵营,每营三百人,士兵们都是身高八尺的壮汉,手中握着加长版的“龙吟”步枪,腰间挂着四枚“龙爆”手榴弹。火力支援连的六挺“凤羽”机枪被架在高地上,形成交叉火力。团长王大牛站在队伍前方,看着这些昔日的重甲骑兵,如今已转型为攻坚利器,眼中满是自豪。“记住了!咱们是攻坚的铁锤,任何堡垒在咱们面前都得碎成渣!”
就在大新军队忙着改编之际,安庆城内的石达开正站在迎江寺的谯楼上,望着滔滔东流的皖江水,眼中满是失望与决绝。安庆一战,他以伤亡近十万的代价歼灭湘军主力,可天京的洪秀全不仅未派一兵一卒支援,反而传来诏书,斥责他“拥兵自重”,要将他召回天京问罪。
“翼王,天京又派来了使者,说若您再不回京,就要革去您的翼王爵位,派兵讨伐!”赖裕新快步走上谯楼,手中拿着一封皱巴巴的诏书,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怒。
石达开接过诏书,看都没看便撕得粉碎,纸屑随风飘散在皖江水面上。“讨伐?他洪秀全有什么资格讨伐我?”石达开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失望,“安庆血战,我军伤亡十万,湘军全军覆没,他洪秀全在天京醉生梦死,从未派来一粒粮食、一发弹药!这样的天国,我石达开不认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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