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5年暮春,苏南平原的风裹挟着油菜花的香气,却吹不散战场的肃杀。第七军团四万五千将士兵分三路,如玄黑洪流般涌向太平天国辖地——左路一万五千人由石达开亲率,麾下多为跟随他转战多年的老兵,半数配备“龙吟1864式”后装枪,锋芒直指常州;右路一万五千人归吴天勇统领,新兵与老兵混编,前装枪与后装枪各占一半,任务是佯攻无锡,牵制敌军兵力;中路一万五千人作为核心战力,集中了军团八成的炮火——8门75毫米前装线膛炮与10门刚列装的“虎啸二型”后装炮,由军团主参军居中调度,目标直捣太平天国在苏南的中军大营。
石达开骑在战马上,玄黑色的军团长制服外罩着一件素色披风,目光扫过沿途的村落。与清廷治下的凋敝不同,太平天国辖地的村落虽有战乱痕迹,却未见流离失所的灾民,田地里甚至还有农人在耕作。“陈玉成治军还算有些章法。”石达开心中暗忖,手中的望远镜却早已锁定常州城的方向。常州作为苏南重镇,城墙高大坚固,城外挖有三道壕沟,沟后筑满土垒,陈玉成亲率两万精锐驻守,这两万兵力中,半数配备前装线膛击发枪,是太平天国为数不多的能战之师。
“传令下去,后装枪部队在前,呈散兵线推进,距离土垒千米处构筑临时火力点;前装枪部队随后,携带云梯、沙袋,待火力压制到位后立即攻城。”石达开的命令清晰而坚定。他深知后装枪的射速优势,这将是撕开防线的关键。
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左路部队已抵达常州城外。一百名后装枪士兵迅速散开,每人间隔五米,形成一道宽阔的火力网。他们卧倒在地,核桃木枪托抵肩,黄铜弹壳在弹药盒中轻轻碰撞。“齐射准备!”连长一声令下,士兵们同时拉动枪机,空弹壳带着清脆的声响弹出,随即推入新的黄铜定装弹,动作行云流水。
“放!”
密集的枪声如暴雨倾盆,每分钟十发的射速形成密不透风的弹幕,朝着太平军的土垒倾泻而去。土垒后的太平军士兵刚要探身射击,便被精准的子弹击中,鲜血溅在壕沟的泥浆中。陈玉成在城楼上看得真切,眉头紧锁——他麾下的前装线膛枪每分钟仅能射击三发,面对如此迅猛的火力,根本无法形成有效反击。“传令下去,集中火力反击!务必压制住对方的射击!”陈玉成嘶吼着,亲自挥舞大刀督战。
太平军士兵们冒着枪林弹雨,奋力装填弹药,可刚点燃引信,还未等枪口抬起,便被连续射来的子弹击穿身体。一名老兵好不容易完成装填,瞄准一名大新士兵扣动扳机,却发现目标早已侧身换弹,子弹打在空地上,激起一片尘土。短短一刻钟,土垒后的太平军便倒下了三百余人,火力彻底被压制。
“前装枪部队,推进!”石达开一声令下,数千名手持前装枪的士兵推着云梯、扛着沙袋,在火力掩护下稳步前进。他们将沙袋投入壕沟,迅速填出一条通道,云梯则靠在土垒上,士兵们手脚并用地向上攀爬。太平军残存的士兵试图用长矛、大刀反击,却被上方的后装枪士兵一一射杀,土垒防线很快便出现缺口。
就在常州城外激战正酣时,中路的炮兵阵地已在平原上构筑完毕。十门“虎啸二型”后装炮一字排开,炮身银灰,黄铜部件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八门前装线膛炮分列两侧,炮口同样对准太平军的中军大营。“目标,前线土垒炮位,‘虎啸二型’齐射!”炮长一声令下,装填手迅速将铸铁爆破弹推入后膛,转动炮闩闭锁,填入发射药包。
“轰!轰!轰!”
十门后装炮同时轰鸣,炮身借助驻退滑轨后坐半尺,复进簧瞬间将其推回原位,几乎无需重新校准。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精准砸在太平军的前装滑膛炮阵地。这些老式滑膛炮射程短、精度差,根本无法与“虎啸二型”抗衡,瞬间便被炸毁四门,炮手们被炸得血肉横飞,炮件与残肢混杂在一起,飞溅到数十米外。
紧接着,八门前装线膛炮开始轰击太平军的后方联营。实心弹呼啸着砸在营帐上,将帐篷掀飞,木屑与尘土四溅;榴弹则在士兵集结点炸开,火光冲天,将密集的队列炸得七零八落。联营内的太平军士兵纷纷溃散,哭喊声、爆炸声交织在一起,彻底打乱了陈玉成的增援节奏。
陈玉成在城楼上看到中军大营遇袭,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若不切断中路炮兵的火力,常州防线迟早会被突破。“传令!燧发枪部队出击,从侧翼迂回,打掉对方的炮兵阵地!”陈玉成咬牙下令,两万配备线膛燧发枪的部队迅速集结,朝着中路炮兵阵地杀去。
这两万部队多为裹挟的农民,训练不足,武器落后,燧发枪的射速更是仅有每分钟一发。他们刚冲出常州东门,便被石达开早已部署在侧翼的后装枪部队发现。“目标,敌军燧发枪集群,自由射击!”连长一声令下,数百支后装枪同时开火,弹幕如墙,将太平军的队列拦腰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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