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上,已经挖好了三个土坑。那三个被判定罪大恶极的伪军被五花大绑,跪在坑前。周围是八路军战士严密的警戒,以及被强制带来观看的日伪军俘虏们。 宋兴华站在队伍前面,用日语大声说道:“你们都看着!这三个人手上沾满了中国人民的鲜血!他们杀害我们的同胞,迫害无辜的百姓,罪证确凿,罪无可赦!” 他的声音冰冷而充满威严:“对于这样的汉奸、败类,我们八路军的政策只有一个字:杀!”
说完,他猛地一挥手。行刑队战士举起了手中的步枪。 “砰!砰!砰!” 三声清脆的枪响划破天空,三个罪大恶极的伪军应声栽入土坑之中。这一幕极具冲击力,所有观看的俘虏都吓得脸色惨白,不少人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甚至有人当场失禁。日军俘虏虽然受过军国主义教育,但如此近距离地看到死亡审判,同样感到了巨大的恐惧。
宋兴华转向日军俘虏,继续用日语说道:“你们也看到了!这就是助纣为虐的下场!我们八路军优待俘虏,但绝不宽恕罪行!如果你们当中,有谁的手上也沾染过中国无辜百姓的鲜血,那么无论你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都将和他们一样,接受正义的审判!” 他停顿了一下,让恐惧在俘虏心中蔓延,然后话锋一转:“但是,我们也给你们机会。主动坦白交代自己的罪行,或者揭发别人的严重罪行,特别是杀害平民的罪行,可以为你自己减轻罪责!揭发得越多、越严重,减轻的程度就越大!” “今天晚上,你们会被分开单独关押。谁想坦白,谁想检举,就告诉看守的士兵。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过了今晚,如果再被我们查出来,那就罪加一等!”
这番话如同重锤,敲打在每一个日军俘虏的心上。尤其是那些内心有鬼、或者曾经遭受过欺凌的士兵,眼神开始剧烈地闪烁起来。
当天夜里,宋兴华并没有休息。果然,不断有看守士兵来报告,有日军俘虏要求坦白或检举。前后来了大约十几个人,无一例外,都是来自北海道或四国地区的士兵(在日军内部,九州兵歧视他们,他们也处于底层)。他们战战兢兢、满怀恐惧地揭发了那个久保中队长、村上小队长以及池田、前田两个分队长,不仅详细说了他们如何在榆社战斗后依旧飞扬跋扈,殴打其他俘虏,更检举了他们在之前的作战中,曾经下令屠杀村庄、枪杀俘虏甚至以此取乐的罪行。 宋兴华让孙正等人详细记录了每一个人的口供,包括时间、地点、受害者情况(尽可能详细)以及检举人信息。这些宝贵的材料,不仅是定罪的依据,更是分化瓦解敌人的利器。
第二天,宋兴华故意将这些日军俘虏又暂时集中关押在一起。很快,孙正那边也从榆社过来的伪军俘虏中,根据交叉审讯,又揪出了几个民愤极大的家伙,准备进行处理。 而在日军俘虏中,那几个昨晚偷偷检举了久保等人的北海道、四国兵,脸上又多了新的伤痕,显然是被久保等人察觉后进行了报复。这让宋兴华更加确信内部分化的成功。
第三天,宋兴华再次组织了所有日军俘虏观看枪决——这次是那几个从榆社伪军中揪出的罪大恶极者。 枪声再次响起,死亡再次上演。日军俘虏们的恐惧达到了顶点,他们真正意识到,这个八路军长官的话绝不是吓唬人。
宋兴华面对着面如死灰的日军俘虏,冷冰冰地抛出了最后通牒:“这是你们最后活命的机会!今天晚上,是最后的期限!可以揭发别人,也可以坦白自己!只要手上没有沾染中国无辜百姓的鲜血,诚心悔过,就有活下去的可能!但是,如果有人企图隐瞒,一旦被别人揭发出来,或者被我们查证属实,罪加三等!下场会比他们惨十倍!”
死亡的威胁和求生的渴望,彻底压垮了大多数俘虏的心理防线。当天夜里,除了那个久保中队长、村上小队长、两个分队长依旧顽固或吓得不敢开口外,其余41名日军俘虏几乎全都要求坦白或检举。
宋兴华、孙正以及几名协助的战士,彻夜未眠,忙活了近二十个小时,才初步整理完这海量的、充满血腥和罪恶的口供。将两天来的信息进行比对,果然发现了两个试图隐瞒罪行的家伙,他们手上各有两三条平民的血债,企图蒙混过关,却被其他人的检举信撕下了伪装。
至此,日军俘虏的基本情况已经清晰。那6个是必须清除的顽固分子和战争罪犯。而其余41人,虽然也参与过侵略战争,但大多属于被迫或盲从,手上没有直接的血债,并且在强大的心理攻势和恐惧下,表现出了强烈的求生欲和某种程度的悔意(无论这悔意是出自真心还是仅仅为了活命),有了可以被争取、转化的迹象。
也就在这天,陈大海和刘大奎顺利完成了任务,带着5名师部派来的宝贵报务员和200名经验丰富的老兵回到了小柳乡。团部一下子热闹起来。宋兴华简短接见了他们,表示欢迎和感谢,然后立刻让赵勇去安顿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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