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告诉部落的人,我、董辉、小龙已踏入始皇时代的时空门。光卵,烦你助他们撕开天幕,去看看外面的大世界吧。”
光卵的蛋壳轻轻震颤,金光里浮出女娲的虚影,仿佛在侧耳倾听。
柳青的意念继续流淌,带着不容错辨的郑重:“让他们别过冰墙的结界,墙那边是白人的世界,藏着我们没见过的存在,太危险。还有,别靠近圈养异世界主宰的地方,那些存在的力量,不是现在的我们能碰的,碰了就是粉身碎骨。还有,最重要的,小心天上的云,一定要小心那些未知的存在。”
蛋壳上的金光突然剧烈闪烁,像在用力记住每一个字。柳青能感觉到光卵在传递 “明白” 的意念,母意顺着意识的丝线漫回来,带着女娲部落草木抽芽的气息。
“还有最重要的。” 他的意念放缓,像在说件温柔的事,“青铜神树结的意识果子,暗物质变异的能量体,已经补全了生命的意识缺口。以后部落里自然生长的孩子,生下来就会有自己的想法,会笑,会闹,会记得爹娘的样子,你不需要在用息壤制造生命了。”
他仿佛能看见女娲听到这话时,眼角的细纹会舒展开,像春风拂过冻裂的土地。
“让他们放心生育吧。” 意念里掺了丝笑意,“不用再怕孩子生下来像块木头,蛮荒的生命,终于能像草木一样,顺着自己的心意长大。”
光卵的母意突然变得浓烈,蛋壳往他的方向倾了倾,像在拥抱这道意识。柳青知道,该说的都已说尽,剩下的路,该自己走了。
他收回意识,睁开眼时,小龙已蹲下身,龙背弯成道温顺的弧线。时空门后的黑暗还在翻涌,骊山墓的青铜甬道隐约可见,董辉的气息就在门的另一端,像根牵着他的线。
“走了。” 柳青跃上龙背,空无领域在脚下凝成道黑色的踏板,轻轻托着他们往时空门飘去。
光卵在身后亮到极致,蛋壳上的金光顺着极寒之地铺向远方,像在给他们照亮最后一程。柳青回头望了眼,青铜神树的枝桠上,新的意识果子正在暗物质里慢慢成形,而极寒之地的风雪,似乎也带着祝福的暖意。
小龙低吼一声,龙爪踏入光界的瞬间,柳青仿佛听见女娲部落传来隐约的欢呼, 那是光卵将消息传过去的声音,是新生命即将破土的声音。
时空门在身后缓缓闭合,将蛮荒的极寒之地、青铜神树、光卵都锁在门外。柳青搂住小龙的脖颈,望着前方越来越清晰的骊山墓甬道,忽然觉得,不管前路有多少未知,至少他们已为身后的世界,种下了一片可以自由生长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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