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在青城山脚下的碎石路上颠簸,林砚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 后背的伤口被颠簸得发疼,纱布早就被汗水浸得发潮,贴在皮肤上又痒又闷。他侧头看了眼副驾的即墨,她正低头研究那张染血的地图,眉头皱得很紧,指尖无意识地在地图边缘抠出了一道印子。
“快到了吗?” 即墨突然抬头,眼里带着点疲惫。从工厂出发到现在,两人没歇过,她手里的药杵已经被摩挲得发亮,小瓷瓶里的破符粉也见了底。
林砚放慢车速,朝着山顶的方向指了指:“快了,前面那片树林后面就是道观。” 他把车停在隐蔽的树荫下,熄火时故意压低了声音,“先别开车门,我去看看情况,你在车里等着。”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 即墨立刻解开安全带,从包里拿出仅剩的几张破邪符,塞给林砚一半,“你后背有伤,我跟你一起,还能帮你盯着点。” 她的语气很坚定,没给林砚反驳的机会 —— 以前遇到危险,她总习惯听林砚的安排,现在却明白,两人是搭档,该一起面对。
林砚看着她眼里的认真,没再拒绝,只是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她:“山里冷,穿上。” 外套上还留着他的体温,即墨接过时,耳尖悄悄红了,却还是麻利地套在身上,跟着林砚往树林里走。
树林里的雾气很重,能见度不足五米,脚下的落叶踩上去 “沙沙” 响,像有人在身后跟着。林砚握紧桃木剑,走在前面开路,每走几步就回头看看即墨,生怕她跟丢。“小心脚下,别踩空。” 他提醒道,眼神扫过周围的树木 —— 树干上隐约有符纹,像是被人刻意刻上去的,透着股诡异的气息。
即墨跟在后面,药杵在手里握得很紧,指尖的符纹时不时亮起:“这些树有问题。” 她伸手碰了碰身边的树干,指尖刚碰到树皮,就被一股阴气弹开,“是‘困魂符’,能困住靠近的魂魄,还能干扰人的神智。”
林砚心里一沉,从兜里掏出张破邪符,贴在树干上。符纸瞬间冒起白烟,树干上的符纹淡了点,却没完全消失。“看来光明会早就在这里布好局了。” 他压低声音,“我们得快点,别让他们打开通界门。”
两人加快脚步,穿过树林,青城山道观终于出现在眼前。道观的大门虚掩着,上面的漆皮已经剥落,门楣上的 “青城山道观” 五个字被刮得模糊不清,只有几个残缺的笔画还能辨认。林砚刚要推开门,就被即墨拉住了。
“别碰!门把手上有符。” 即墨的指尖对着门把手晃了晃,银线(此处修正:即墨无银线,应为药粉试探)撒了点药粉在门把手上,药粉瞬间变黑,“是‘噬魂符’,一碰到就会被吸走灵力。” 她从包里拿出块布,缠在门把手上,“这样就没事了。”
林砚推开门,一股浓烈的阴气扑面而来,差点让他呛出眼泪。道观的院子里杂草丛生,正中央的香炉倒在地上,里面插着几根燃烧到一半的香,香灰散了一地。“里面有人。” 林砚的声音压得很低,桃木剑在手里转了圈,“我能听到脚步声,在大殿里。”
即墨点点头,跟着林砚往大殿走。大殿的门是开着的,里面黑漆漆的,只有供桌前的两根蜡烛亮着,微弱的光线下,能看到一个穿黑袍的人影正对着供桌前的一个石门跪拜,嘴里还念着听不懂的咒语。
“通界门!” 林砚心里一紧,刚要冲进去,就被即墨拉住了。“别冲动!地上有机关。” 即墨指着地上的地砖,“你看,这些地砖的颜色不一样,肯定有陷阱。”
林砚仔细一看,果然,地上的地砖有黑有白,像是棋盘一样。他想起之前在工厂对付符阵时,即墨总能找到关键,现在也一样。“怎么过去?” 他压低声音,眼神盯着那个黑袍人,生怕他发现。
即墨从包里拿出个小石子,扔向黑色的地砖。石子刚碰到地砖,就从地上弹出几根毒针,朝着石子射去,石子瞬间被扎成了筛子。“黑色的地砖不能踩,踩了就会弹出毒针。” 她又扔了个石子向白色的地砖,这次没什么反应,“白色的地砖是安全的,我们踩着白色的过去。”
两人踩着白色的地砖,慢慢往大殿里走。刚走到一半,那个黑袍人突然转过身,露出张和之前黑袍首领一样的刀疤脸,左眼也是个黑洞,里面嵌着枚符珠。“你们终于来了。” 他的声音很沙哑,像是很久没说话了,“主上等着你们呢。”
林砚没说话,桃木剑对着黑袍人刺去。金光闪过,黑袍人却突然消失了,原地只留下一张符纸,上面写着 “欢迎来到通界门”。“是替身符!” 林砚心里一沉,刚要提醒即墨,就听到身后传来 “咔嗒” 一声,大殿的门突然关上了,地上的地砖开始转动,黑白地砖的位置瞬间变了。
“不好!机关启动了!” 即墨大喊着,赶紧拉住林砚的手,“别乱动!地砖在转动,我们得找到新的安全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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