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的合金门板还在微微震颤,
仿佛刚被一头人形凶兽反复蹂躏过。
空气里弥漫着金属粉尘、
汗水和一丝淡淡的血腥气。
龙渊赤着上身,
胸口皮肤下那枚充当“荆棘电池”的古铜色符文,
此刻布满了蛛网般的细密裂痕,
光芒黯淡得像风中残烛,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出撕裂般的剧痛。
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
却燃烧着近乎癫狂的亢奋!
成了!荆棘反甲存能量,
震荡冲击当炮放!
虽然代价是胸口像被烙铁烫过,
符文也快碎成渣,
但这路子…真他娘的野!
“疯子…绝对是疯子…”
姜不辣瘫坐在角落里,
看着龙渊胸口那惨不忍睹的符文和地上散落变形的铁墩子,
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
“石头脑袋,下次你要‘充电’,
麻烦提前说一声,
我好申请工伤补助…
我脆弱的小心脏经不起这种重金属打击乐伴奏!”
龙渊咧咧嘴,刚要说话,
手腕上的通讯手环突然疯狂震动起来,
刺耳的蜂鸣声瞬间盖过了发电机的嗡鸣。
是父亲!
龙渊心头猛地一跳,
那股刚掌握新力量的亢奋瞬间被一股冰冷的预感浇灭。
他立刻接通。
“小渊!小渊!”
父亲龙大山的声音不再是之前的绝望悲愤,
而是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和…
走投无路的茫然。
“完了…全完了!
刚才…刚才工头直接把我东西扔出来了!
说…说我被开除了!
说我…我影响公司形象!
影响项目进度!
连…连最后半个月的工钱都扣了!
一分不给!”
龙渊的心沉了下去,声音嘶哑:
“爸,你别急,慢慢说!
哪个王八蛋干的?
不是说还有三天吗?”
“三天?呵…三天是交罚款的时间!
开除…是现在!”
龙大山的声音带着哭腔,
背景音里是工地的嘈杂和隐约的哄笑声。
“工头…工头当着所有人的面,
指着鼻子骂…骂我是‘灾星他爹’!
说…说我儿子在学院惹了大人物,
是‘异类’,是‘祸根’!
谁沾上谁倒霉!
工友们…工友们看我的眼神…都躲着走…”
灾星他爹…
异类…
祸根…
这几个词,如同淬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龙渊的心脏!
比荆棘符文碎裂的痛楚更甚百倍!
一股狂暴的戾气瞬间冲上头顶,
皮肤下的荆棘石肤不受控制地嗡鸣起来,
古铜色的光泽在布满裂痕的符文周围明灭闪烁!
“陈…老…”
龙渊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声音冰冷得如同九幽寒冰。
这老狗!动作太快了!
太毒了!不仅要榨干他们家最后一点钱,
还要彻底毁了父亲赖以生存的工作和尊严!
把他龙渊钉死在“灾星”、“异类”的耻辱柱上!
“还有…还有!”
龙大山的声音更加绝望。
“刚才…学院后勤处也发通知了!
说…说你住的宿舍要进行‘安全隐患大排查’!
让你…让你立刻搬出去!
所有个人物品…暂时封存!
这…这他娘的是要把我们爷俩往死路上逼啊!”
宿舍封存?!
连最后一点落脚的地方都不给?!
龙渊攥紧拳头,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爆豆般的声响,
手环的金属外壳被捏得咯吱作响。
怒火混合着冰冷的杀意,
如同岩浆在血管里奔涌!
好!好一个陈老!
好一个龙庭规矩!
釜底抽薪!赶尽杀绝!
“爸,你先找个地方安顿,别管钱!我想办法!”
龙渊强行压下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暴戾,
声音沉得可怕。
“这老狗…老子跟他没完!”
挂断通讯,安全屋里死一般寂静。姜不辣也收起了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琥珀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和凝重。“妈的…老棺材瓤子!下手真他妈黑!这是要把你连根拔起,踩进泥里啊!”
龙渊没说话,眼神冰冷地扫过自己仅有的几件东西
——几件洗得发白的训练服,一个破背包。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站起身,
牵动胸口伤势,疼得他嘴角一抽,
但他毫不在意。
“走!”
“啊?去哪?”
姜不辣一愣。
“回学院!”
龙渊抓起背包,声音斩钉截铁。
“老子倒要看看,这帮狗腿子能把老子怎么样!”
***
龙庭学院,任务大厅。
巨大的环形光屏上,
无数任务信息如同瀑布般滚动刷新,
高额的报酬、珍稀的资源奖励,
吸引着大量学员驻足接取。
大厅里人声鼎沸,灵能波动混杂,
充满了活力与机遇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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