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岗寨的晨光刚刺破晨雾,寨外就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正阳门楼上,哨兵握着长枪高声通报:“启禀徐军师、众统领!隋军派了三千人马来犯,看旗号像是新兵,正往寨门方向移动!”
帐内的裴元庆闻言,猛地站起身。徐茂公等人急忙喊到:“元庆”,万事小心!裴元庆头也没回的说道:“各位兄弟,”放心吧!他伸手抄起架在一旁的八棱梅花亮银锤,锤身泛着冷冽银光,锤面八棱凸起,映着晨光如碎雪闪烁,单柄三百斤的重量在他手中轻若无物;身上披的亮银重铠是瓦岗铁匠坊用精炼陨铁打造,甲片层层叠叠如鱼鳞,肩甲铸着狰狞的狻猊纹,腰腹处的护心镜磨得光亮,往身上一披,整个人如银铸战神般耀眼。他翻身上跨下那匹“夜照玉狮子”——此马通体雪白如凝脂,唯有鬃毛泛着淡淡银辉,夜间奔跑时似能映出月光,驮着他与六百斤的双锤仍能奔如疾风。
“点两千锤兵,随我出战!”裴元庆声音洪亮如钟,帐外很快传来整齐的甲胄碰撞声。两千名锤兵列队而出,人人身披玄铁黑色重铠,手里握着圆球形的玄铁黑锤,单锤五十斤,锤身布满凸起的棱刺,阳光下泛着暗沉的光。这一个多月来,这些锤兵每日跟着裴元庆和秦用苦练,不仅能灵活挥舞双锤,还练会了“锤阵冲锋”的战法,早已不是当初那批连锤都握不稳的新兵。
正阳门缓缓打开,裴元庆骑着夜照玉狮子冲在最前,雪白的战马配着银甲银锤,在晨光中如一道流光;两千锤兵列成整齐的方阵紧随其后,玄铁黑锤往地上一拄,“咚”的闷响震得地面微微发颤。对面隋军阵中,三千新兵穿着参差不齐的皮甲,手里握着新旧混杂的刀枪,看到瓦岗锤兵的阵仗,不少人悄悄往后缩了缩,握着兵器的手都在发抖。
裴元庆勒住马,亮银锤往前一指,语气带着不屑:“就凭你们这帮乌合之众,也敢来攻瓦岗寨?趁早收拾东西回去,免得丢了性命,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隋军阵中,一名校尉硬着头皮喊道:“反贼休要猖狂!我等奉靠山王旨意,今日定要攻破你这山寨,擒你等归案!”说罢,他挥刀下令:“冲!拿下瓦岗反贼,陛下有赏!”
三千新兵硬着头皮往前冲,可还没靠近锤兵方阵,裴元庆已催马冲了上去。夜照玉狮子四蹄翻飞,亮银锤带着破风之声横扫而出,前排三名隋兵连人带刀被砸飞丈远,兵器断裂的脆响与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两千锤兵见状,立刻摆出“尖锥锤阵”,前排锤兵双锤交替挥舞,后排锤兵则用锤柄抵住前排士兵的后背,形成一道无懈可击的冲击墙。隋兵的刀枪碰到玄铁锤就被砸得变形,不少人被锤风扫中,直接摔在地上吐血不止。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三千隋军就溃不成军,尸体在阵前堆成小山,剩下的人纷纷扔下兵器跪地求饶。裴元庆正准备下令押解俘虏回寨,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杨林竟又派了援军!
只见三队骑兵疾驰而来,马蹄踏起的尘土遮天蔽日,为首三人分别穿着银甲、铜甲、铁甲,正是杨林的大太保卢方、二太保薛亮、三太保李万。卢方手持丈八长枪,薛亮握着偃月大刀,李万提着八棱钢鞭,身后三千骑兵个个身披锁子甲,手持马槊,一看便是杨林麾下的精锐。
卢方勒住马,看着裴元庆一身银甲亮锤,脸色骤沉:“裴元庆!没想到你们裴家真的敢背叛大隋,投靠反贼!当年你爹跟着靠山王平定叛乱时何等忠勇,如今你们裴家竟成了通敌叛国的贼子,简直丢尽了你们裴家老祖宗的脸!”
裴元庆握着亮银锤的手紧了紧,沉声道:“卢方,休要在此胡言!杨广昏庸无道,修大运河劳民伤财,造龙舟奢靡无度,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这样的朝廷值得效忠吗?杨林老王爷也是百战老将,我劝他不如归顺瓦岗,咱们一起推翻暴政,还天下太平,我保他在瓦岗能得重用,总好过跟着杨广陪葬!”
“放肆!”薛亮厉声喝道,“反贼也敢蛊惑靠山王!今日定要取你狗命,为大隋清理门户!兄弟们,随我上!”
话音未落,三太保李万已催马冲来,八棱钢鞭带着呼啸声直劈裴元庆面门。裴元庆不闪不避,左手亮银锤往上一挡,“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李万只觉一股巨力顺着钢鞭涌来,手腕瞬间发麻,钢鞭险些脱手。他心中大惊,刚想勒马撤退,裴元庆已右手锤横扫而出,亮银锤重重砸在他的护心镜上,“咔嚓”一声,护心镜碎裂,李万口喷鲜血,从马背上摔落,当场昏死过去。
“三弟!”卢方和薛亮又惊又怒,双双催马冲来。卢方长枪直刺裴元庆心口,枪尖泛着寒光;薛亮大刀则劈向他的腰间,刀风凛冽。裴元庆却丝毫不慌,夜照玉狮子灵活躲闪,双锤在手中舞得密不透风,长枪被锤挑飞,大刀被锤格挡,反震得卢方和薛亮手臂发麻,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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