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唐国公府的书房内,晨光透过窗棂,在青石板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李靖身着青色长衫,手中捧着一卷兵书,目光却未落在书页上,反而望着窗外操练的士兵,眉头微蹙,似有心事。
李世民轻叩房门走进来,见他这副模样,笑着打趣:“药师兄这是在琢磨什么?莫非是觉得我家新兵的操练方法还有不妥之处?”
李靖回过神,将兵书放在案上,语气带着几分郑重:“二公子说笑了。我是在想,瓦岗程啸天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故人,我总觉得此人的身形与早年我在西域结识的一位程姓壮士极为相似。我想亲自去瓦岗一趟,确认他是否便是故人。”
“哦?”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点头道,“这有何难?只是瓦岗乃反隋势力,药师兄独自前往,是否需要我派些人手护送?”
李靖摇头,起身整理了一下长衫:“不必。我此去只为认亲,并非商谈军务,孤身前往更显诚意。再说,程啸天若真是故人,定会念及旧情;若不是,我也能趁机观察瓦岗的虚实,也算一举两得。”
李世民见他心意已决,便不再多劝,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递给李靖:“这是我李家的信物,若遇隋军盘查,药师兄可出示此佩,或许能避些麻烦。早去早回,我在府中静候佳音。”
李靖接过玉佩,拱手谢道:“多谢二公子周全。我此去最多三日,定不耽误军务。”说罢,他提着一个简单的行囊,快步走出书房,翻身上马,朝着瓦岗寨的方向疾驰而去。
此时的瓦岗寨校场上,正一片热火朝天。程啸天赤着上身,古铜色肌肤上虬结的肌肉随着动作绷紧,玄火盘龙锤在他手中轻若鸿毛。暗红色内力顺着锤柄蔓延,将“披风乱魔锤法”的“披风扫月”“乱魔破阵”“惊雷裂地”三式演绎得淋漓尽致——巨锤带起的劲风卷起碎石,在身前划出一道道弧形气浪,震得周围观摩的士兵纷纷后退。
“好!统领这锤法,真是越来越神了!”士兵们忍不住高声赞叹,眼中满是敬畏。程啸天收锤而立,望着眼前士气高涨的士兵,心中满是欣慰。刚要开口说话,却见一名斥候快步跑来,躬身道:“统领!寨外有一人自称李靖李药师,说要拜访您,自称是您的故人!”
“李靖?李药师?”程啸天心中一震,手中的玄火盘龙锤险些脱手。他万万没想到,李靖竟会在这个时候来访。当年在西域,两人曾并肩作战,共同抵御贼人的侵袭,还一起寻得定风玉,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后来因战乱分离,便断了联系,没想到今日他竟能来了瓦岗寨!不是说他在李二公子麾下做事吗?怎么突然来我这?算了,不想了!去看看再说。
“快!有请李壮士到聚义厅!”程啸天连忙吩咐,一边擦拭着身上的汗水,一边快步往聚义厅走去。同时让人去通知程咬金、徐茂公等众头领,告知他们有贵客来访。
不多时,李靖便跟着斥候走进了聚义厅。他目光扫过厅内,当看到程啸天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激动。程啸天也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药师兄!真的是你!当年西域一别,没想到今日竟能在此重逢!”
李靖也握住他的手,笑着点头:“程兄弟!多年不见,你倒是愈发英武了!当年在西域,你便勇猛过人,如今能在瓦岗竖起反隋大旗,真是不负当年的志向!”
两人正说着,程咬金、徐茂公等众头领也纷纷走进聚义厅。程咬金大笑着走上前,拍了拍李靖的肩膀:“这位就是李壮士吧?久仰大名!快坐快坐,俺这就让人备酒,今日定要好好喝一杯!”
众人纷纷落座,徐茂公摇着羽扇,笑着问道:“李壮士与我家统领乃是旧识?不知当年在西域,二位可有什么趣事?”
李靖看向程啸天,眼中满是回忆:“当年我与程兄弟在西域,曾一起抵御随军和贼寇的侵袭。程兄弟手持一柄巨锤,一人便杀退了数十名贼人,那勇猛的模样,我至今还记得。后来我们约定日后若寻得明主,便一同辅佐,共创大业。”
程啸天闻言,笑着补充:“是啊!当年我便说,药师兄精通兵法,日后定能成为一代名将。如今你在太原辅佐李二公子,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李靖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郑重,他起身走到程啸天身边,低声问道:“程兄弟,当年我们寻得的定风玉,如今还在你身上吗?”
程啸天摇了摇头,声音也压低了几分:“定风玉我已交给李世民二公子了。实不相瞒,我与李家早有盟约,待李家举起反隋大旗,我便率瓦岗众兄弟归顺。李二公子雄才大略,心怀百姓,正是咱们当年要找的明主。”
李靖听后,眼中满是惊喜:“原来如此!我就说程兄弟眼光独到!有瓦岗十万大军相助,再加上李家的兵力,日后平定天下,便指日可待了!”
程啸天笑着点头,起身道:“药师兄,难得你来一趟,我带你去校场看看我瓦岗的兵马,也让你瞧瞧咱们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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