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紫宸殿的暖阁内,地龙烧得正旺,却驱不散杨广心头的寒意。他将手中的鎏金酒盏重重墩在案上,酒液溅出,浸湿了铺在案上的明黄绸缎。萧媚娘刚端着一碟蜜饯走进来,见他脸色铁青,连忙放下托盘上前:“陛下,这是怎么了?大年初二的好日子,怎的动这么大肝火?”
杨广指着案上散落的朝会记录,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媚娘你看!昨日元日朝会,朕本想彰显大隋天威,让那些附属小国看看,即便如今有些战乱,朕的江山依旧稳固!可你瞧瞧——高句丽、突厥,还有那几个西域城邦,竟无一个遣使来朝贡!”他猛地站起身,龙袍下摆扫过案脚,将一只玉瓶撞落在地,“他们这是觉得大隋不行了!觉得朕的兵力折损在江淮、河西,就可以不把朕放在眼里了!这群蕞尔小国,往日里得了朕多少赏赐,如今竟落井下石!”
萧媚娘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碎裂的玉瓶残片,柔声劝道:“陛下息怒。那些小国不来便不来,有什么要紧?咱们大隋地大物博,黄金、丝绸、粮食,哪样不是应有尽有?他们送来的那些皮毛、玉石,本就不是什么稀罕物,少了也无妨。”她走到杨广身边,轻轻替他抚平皱起的龙袍衣领,“再说,或许是路途遥远,风雪阻路,他们的使者还在路上呢?等开春雪化了,说不定就带着贡品来了。陛下乃天子,何必为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
杨广深吸一口气,望着萧媚娘温柔的眼神,心头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些。他颓然坐回龙椅,端起案上的冷酒喝了一口,苦笑道:“还是你会宽朕的心。只是……这元日朝会冷清成这样,满朝文武都看在眼里,那些藏着心思的人,指不定怎么议论呢。”萧媚娘拿起酒壶,重新给他斟上温热的酒:“议论又如何?只要有杨林皇叔在,有宇文丞相辅佐,有尚师徒、魏文通这些猛将,咱们定能平定反贼,到时候那些小国自然会乖乖来朝,陛下又何必急于一时?”
杨广点点头,接过酒盏一饮而尽。暖意顺着喉咙滑下,他望着窗外飘落的细雪,喃喃道:“但愿如此吧。等开春皇叔拿下瓦岗,朕定要让那些小国知道,大隋的天威,容不得他们轻视!”
与此同时,瓦岗寨程啸天的卧房内,正透着一股新奇的忙碌。程啸天坐在桌前,手里握着一把小巧的匕首,面前摆着两块打磨光滑的青竹板。他想起前世在街头听来的快板,那些朗朗上口的唱词、清脆的板声,总能让人心情愉悦。如今身在隋唐,兄弟们平日里要么练兵要么议事,难得有轻松的时候,他便想凭着记忆刻一副竹板,初三聚会时给大伙添点乐子,也让他们尝尝21世纪的新鲜玩意儿。
匕首在竹板上轻轻划过,程啸天仔细雕琢着边缘,力求让两块竹板大小匀称、纹路顺畅。他想起前世跟着视频学快板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勾起笑意——那时他还是个卖房子的销售员,为了跟客户拉近距离,特意学了几段简单的快板,没想到如今竟能在这乱世派上用场。不多时,两块竹板便刻好了,他拿起轻轻一敲,“嗒嗒”的脆响在屋内回荡,清脆悦耳。
“二弟,你在屋里干啥呢?笑得这么开心!”程咬金的大嗓门突然从门外传来,紧接着房门被推开,他拎着八卦宣花斧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程啸天手里的竹板,“这是啥玩意儿?两块破竹子,值得你这么乐?”
程啸天收起竹板,笑着晃了晃:“大哥,这叫快板,是个能逗乐的玩意儿,等初三聚会我给你表演,保准你喜欢。”程咬金挠了挠头,显然没明白这竹板有啥用,他把宣花斧往墙角一靠,上前道:“别管啥快板了,二弟,陪我练练斧呗!自从你教了我天罡三十六斧,我这手早就痒了,昨日看你在校场舞锤,我这心里更按捺不住了!”
程啸天有些无奈地站起身:“大哥,不是我不想陪你练,我这玄火盘龙锤重三千斤,你那宣花斧才一百八十斤,我怕万一没收住力,震伤了你。”程咬金一听不乐意了,撸起袖子道:“二弟你这是看不起我!我这阵子天天练斧,天罡三十六斧早就练得滚瓜烂熟,力气也涨了不少,你别总把我当以前那个只会三板斧的程咬金!”
见他态度坚决,程啸天只好点头:“行,那咱们就去校场练练,不过我可说好,我会留力,你也得注意安全。”程咬金顿时喜笑颜开,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就往外走:“放心放心,我心里有数!”
两人来到校场时,不少士兵正在操练,见他们过来,纷纷停下动作围拢过来,想看看统领和大王的切磋。程啸天从兵器架上提起玄火盘龙锤,锤身暗红色的火龙纹在阳光下泛着光泽,三千斤的重量在他手中轻若鸿毛。程咬金也握紧宣花斧,摆出天罡三十六斧的起手式,眼神专注而认真。
“大哥,你先出招吧。”程啸天说道。程咬金也不客套,大喝一声,宣花斧带着破风之声直劈而来,斧刃直指程啸天的肩头——这一招“力劈华山”,是天罡三十六斧中的基础招式,却被他使出了十足的力道。程啸天不慌不忙,玄火盘龙锤轻轻一抬,精准地挡住了斧刃。“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程咬金只觉一股巨力顺着斧柄传来,手臂微微发麻,却依旧咬牙稳住身形,手腕一转,斧头变劈为扫,攻向程啸天的腰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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