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岗寨聚义厅的灯笼早已点亮,橘红的光透过窗棂洒在雪地上,映得整个院落暖融融的。厅内长条案几一字排开,桌上摆满了炖得软烂的羊肉、喷香的烤野兔、油亮的酱肘子,还有坛坛开封的烈酒,酒香混着肉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主位上坐着程咬金,一身玄色锦袍衬得他愈发魁梧;左手边是徐茂公,手持羽扇,眉眼间带着温和的笑意;程啸天、秦琼、罗成依次挨着,单冰冰坐在罗成身旁,不时与身旁的程大娘说着话;单雄信、单雄忠兄弟并肩而坐,王伯当、谢映登、王君可、裴元庆、秦用、雄阔海、罗士信、尤俊达、伍云召、伍天锡等人也都按位次落座,连裴元庆的父亲裴仁基、前寨主翟让,也都坐在席间,整个聚义厅满满当当,透着一股热闹的团圆气。
酒过三巡,程咬金端着酒碗,“啪”地一声放在桌上,朝着程啸天喊道:“二弟!你可别光顾着喝酒啊!白天你跟秦大哥说有新鲜玩意儿,叫什么‘快板’,还说要给大伙表演,这都喝半天了,你倒拿出来让大伙开开眼啊!”
这话一出,满厅的目光都齐刷刷落在程啸天身上。秦琼也笑着附和:“是啊啸天,今日罗成和冰冰都回来了,人齐热闹,正好让大伙听听你的新鲜玩意儿,也算是给聚会添个乐子。”
程啸天放下酒碗,脸上露出笑意,伸手从怀里掏出那对打磨光滑的青竹板,起身走到厅中央。众人都好奇地盯着他手里的竹板——这两块巴掌大的竹子,看着平平无奇,难不成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程啸天掂了掂竹板,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满厅熟悉的面孔,手腕轻轻一扬,清脆的板声骤然响起:“当啷个当,当啷个当,竹板这么一打呀,别的咱不夸!今天咱夸一夸,瓦岗的好汉家!”
板声节奏明快,唱词朗朗上口,满厅的喧闹瞬间静了下来。程啸天继续打着竹板,声音洪亮:“先说咱的秦二哥,虎头金枪手中握,仗义疏财人人敬,好汉都来投奔他!再说罗成少保爷,白马银枪本领绝,枪法耍得团团转,敌将见了魂儿怯!”
罗成坐在席间,听到自己被点名,忍不住笑了笑,端起酒碗抿了一口。单冰冰更是眼睛发亮,凑到罗成耳边轻声道:“没想到啸天哥还有这本事,这唱词听着真痛快!”
程啸天的板声不停,唱词一句接一句:“程咬金是大当家,宣花斧砍乱军麻,虽说以前三板斧,如今本领更不差!徐军师来计谋高,羽扇轻摇计策妙,瓦岗能有今日势,全靠军师把心操!”
徐茂公闻言,放下羽扇,对着程啸天拱手笑道:“啸天兄弟这张嘴,可比我的羽扇还厉害啊!”众人都跟着笑起来,厅内气氛愈发热烈。
程啸天又接着唱:“单雄信重情义,金顶枣阳槊无人敌;裴元庆年纪小,八棱梅花亮银锤能把山来移;熊阔海力气大,力能扛鼎震天下;还有那王伯当、谢映登,箭法如神不掺假!”
他越唱越起劲,板声也愈发急促:“瓦岗的好汉个个强,同心协力守家邦!开春要把隋兵打,保得百姓享安康!待到天下太平日,咱们再把酒满上,痛痛快快喝一场!”
最后一句唱完,程啸天手腕一收,竹板“当”地一声合在一起,稳稳停住。满厅先是寂静了片刻,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程咬金拍着桌子大喊:“好!唱得好!二弟你这快板,比说书先生还带劲!”裴元庆蹦起来,举着酒碗道:“啸天哥!你再唱一段!我还没听够呢!”
程啸天笑着摆摆手,回到座位上:“今日先唱这些,等往后打了胜仗,我再给大伙唱新的!”秦琼端起酒碗递给他:“啸天,这一手真是惊喜,听得我心里都热乎。来,咱哥俩喝一碗!”
众人又热热闹闹地喝起酒来,席间说笑声不断。正喝到兴头上,程咬金忽然看向坐在对面的伍天锡,眼睛一亮,放下酒碗道:“伍兄!我想起一事儿——你不是有一对短柄斧吗?虽说你最擅长的是混天镋,可斧法也不差。咱俩都是用斧的,今日正好借着酒劲,切磋切磋怎么样?”
伍天锡正端着酒碗,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好啊!程大王有兴致,我自然奉陪!我这短柄斧虽说不如混天镋顺手,但对付几招还是没问题的!”
众人一听要切磋,都来了兴致,纷纷起身道:“走!去校场看看!正好热闹热闹!”程啸天也跟着起身,心里有些好奇——伍天锡的混天镋威名远扬,斧法倒是少见,大哥这些日子斧法精进不少,不知道两人能打多少回合。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校场,此时月色正好,银辉洒在校场上,把地面照得清清楚楚。程咬金拎着八卦宣花斧,大步走到校场中央,伍天锡也让人取来那对短柄斧,握在手中。两人相对而立,程咬金笑道:“伍兄,我这长柄斧沉,你可得多担待!”伍天锡拱手道:“程大王客气,咱们点到为止,不伤和气!”
话音刚落,程咬金率先出招,宣花斧带着破风之声直劈而下,伍天锡双脚一错,身子灵巧地避开,手中短柄斧交叉格挡,“当”的一声,两斧相撞,火星四溅。众人围在校场边,看得目不转睛——程咬金的斧法大开大合,势大力沉,每一斧都带着千钧之力;伍天锡的短柄斧则灵活多变,招招刁钻,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程咬金的猛攻,还能时不时反击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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