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瓦岗寨程啸天的卧房内还亮着一盏油灯,昏黄的光透过窗纸映在雪地上,泛着淡淡的光晕。程啸天斜倚在榻上,手里摩挲着一块打磨光滑的鹅卵石,脑子里却翻来覆去都是唐俭的身影。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看《隋唐演义》时,唐俭明明是李渊的铁杆心腹,帮着李家谋划起兵,后来还被刘武周俘虏,李世民击败刘武周后,直接封了他礼部尚书,还赐了国公爵位。可如今,就因为自己穿越而来,这隋末的剧情轨迹竟硬生生拐了个弯,这等智谋过人的人物居然主动投靠瓦岗,实在超出预料。
“莫非真是天意?”程啸天喃喃自语,拍了拍大腿,“管他呢,来了就是咱瓦岗的人,有这等谋士相助,往后打天下更有底气了!”他甩了甩头,将那些纷乱的思绪抛开,吹灭油灯,翻了个身便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程啸天揣着好心情,让亲兵去请秦琼、罗成、裴元庆、王伯当、谢映登、单雄信、单雄忠,再加上徐茂公,全到聚义厅议事。众人陆续赶来时,唐俭已在厅内等候,身着一身新制的青布锦袍,面容清俊,举止文雅,更显干练气度。
“诸位兄弟,给你们引荐一位大才!”程啸天指着唐俭,朗声道,“这位是唐俭唐先生,昨日刚投靠咱们瓦岗,胸有丘壑,智谋过人,我已决意过几日让他协助打理相州政务与军备事宜。往后大家都是同僚,多亲近磨合,共图大业!”
唐俭连忙上前,对着众人拱手行礼,语气谦和却不失底气:“在下唐俭,见过各位将军,久闻瓦岗众将皆是盖世英雄,今日得见,幸甚幸甚,日后还请多多指教。”
秦琼握着虎头錾金枪,笑着回礼:“唐先生不必客气,先生能来我们瓦岗寨,是我们的福气。”罗成斜倚着长枪,嘴角噙着笑意:“先生肯屈尊来投,定有过人之处,往后还要多劳烦先生费心。”
徐茂公摇着羽扇,目光温和却带着审视,点头道:“唐先生,今日请你来,便是想让你尽快熟悉瓦岗的军事部署、粮草储备和大小事务,后续我们还要商议相州、瓦岗两地的联动事宜。”
接下来几日,程啸天亲自带着唐俭走遍瓦岗寨的各个角落——从校场看各营操练,看秦琼练枪、裴元庆使锤,看士兵们弓马娴熟;到粮仓清点粮草,听管粮官报上存粮数目与消耗明细;再到军械库查看兵器甲胄,抚摸着崭新的唐刀与强弩,听工匠讲解打造工艺;就连寨内的防御工事,从外围的壕沟、鹿角,到内墙的箭楼、烽火台,都一一详细介绍。
唐俭听得极为认真,随身带着纸笔,不时记下关键信息,遇到疑问便当场发问。无论是粮草如何合理调配以应对持久战,还是防御工事如何修补能增强抵御力,亦或是各营兵力如何部署能形成呼应,他都能提出切实可行的建议,条理清晰,切中要害,让秦琼、徐茂公等人愈发认可他的才干,原本对他的一丝陌生与疑虑,也渐渐化作了信服。
与此同时,太原唐国公府的议事厅内,李渊正拿着程啸天派人送来的求购战马书信,眉头微蹙,指尖轻轻敲击着案几。李世民站在一旁,身着青色长衫,身姿挺拔,沉声道:“父亲,程统领急需战马扩充骑兵,咱们与瓦岗早已结为盟友,开春后夺取河东之地,还需他们牵制隋军主力,理应相助。只是咱们自己也在筹备起兵事宜,战马库存本就紧张,最多能匀出五千匹上好的战马,多了实在力不从心。”
李渊沉吟片刻,目光扫过书信上的字迹,缓缓点头:“五千匹便五千匹,就依你所言。务必挑选脚力足、能负重、耐征战的良驹,再派一支精锐小队悄悄护送,避开沿途隋军的哨卡与驿站,务必确保战马安全抵达瓦岗。程啸天这小子重情重义,做事有章法,今日咱们帮他解了燃眉之急,日后他必当全力相助咱们李家夺取天下,这笔买卖不亏。”
李世民躬身应下:“孩儿明白,这就去安排人选,连夜筹备,争取早日将战马送过去。”说罢,便转身退出厅外,着手调配人手与战马。
这边李世民忙着安排送马事宜,瓦岗寨内,罗成在校场上看到秦琼后,便拉着秦琼一路往程啸天的书房走去。秦琼皱眉问道:“表弟,你这是怎么了,匆匆忙忙的,是出什么事了吗?”罗成手里攥着一把马鞭回到:到了“程统领那你就知道了”,秦琼听后也没再问。于是两人一路急行到了程啸天的门口,罗成进门便高声道:“程统领!你要筹购战马,怎么不先跟我说一声?我爹罗艺在幽州坐镇,北平王府周边盛产良马,再加上北方异族时常往来交易,要弄来战马再容易不过!”
程啸天正低头看着唐俭整理的粮草清单,闻言猛地抬起头,一拍后脑勺,懊恼道:“对啊!我怎么把你爹北平王这层关系给忘了!真是糊涂!”他起身走到罗成面前,语气急切,“罗成,快!你赶紧写封信回去,问问罗叔父,看能不能多帮咱们筹备些战马,越多越好!咱们瓦岗骑兵现在缺马缺得厉害,有了足够的战马,日后征战才能更有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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