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唐国公府的春日,透着与瓦岗截然不同的规整暖意。长孙无垢正陪着高士廉翻看历书,窗外的海棠刚抽新芽,嫩绿的枝叶映得屋内愈发明亮。“舅舅,这几日天气晴好,不如就把婚期定在本月十五吧?”长孙无垢轻声提议,脸颊带着几分少女的羞涩,指尖轻轻划过历书上标注的“吉日”二字。
高士廉闻言点头,眼中满是欣慰:“正合我意。十五月圆,寓意圆满,且离出兵河东尚有几日,既能把婚事办得周全,也不耽误战事。”一旁的李世民闻言,放下手中的兵书,嘴角扬起笑意:“全凭舅舅和无垢做主,十五便十五。”
商议既定,高士廉立刻吩咐下人筹备,又转头对李世民道:听无忌说“瓦岗与咱们乃是盟友,程统领更是数次相助,理应派人送信,邀他们前来观礼,也好增进情谊。”李世民深以为然,当即提笔写下一封书信,言辞恳切,邀请瓦岗众头领于十五前往太原参加婚礼,又特意嘱咐信使:“务必尽快送到程统领手中,莫要耽误了时日。”
信使快马加鞭赶往瓦岗时,聚义厅内的程啸天正与徐茂公商议秦琼婚礼的宾客名单。“秦大哥成婚,太原李家那边理应告知一声,”程啸天手指叩着桌案,“毕竟此前战马之事多亏他们相助,何况咱们和李家早已结为盟友,邀他们来喝杯喜酒,也是应有之义。”
徐茂公摇着羽扇附和:“此言甚是。派一名得力信使,带上贺礼清单,速去太原送信,正好也能顺便打探下他们出兵河东的筹备情况。”程啸天当即应允,让人备好书信,写明秦琼婚期定在本月十五,诚邀李渊、李世民等人前来瓦岗观礼。
两封承载着喜讯的书信,在春日的山道上逆向而行,几乎同时抵达了目的地。
太原唐国公府内,李渊展开瓦岗送来的书信,看清婚期时不禁失笑:“巧了!秦将军也要举办婚礼,也是十五这天。世民与无垢的婚期也定在十五,这可真是双喜同辰啊!”李世民凑上前一看,也愣住了,随即无奈摇头:“这般机缘巧合,倒是让人难办了。十五当日既要举办婚礼,又要筹备出兵事宜,根本抽不开身去瓦岗。”
高士廉沉吟道:“不去确实不妥,毕竟瓦岗诚意相邀,且正值盟友携手之际。不如派一位分量足够的大臣代为前往,既表心意,也不耽误府内诸事。”李世民目光一亮:“李靖军师最合适!他智谋过人,既能代表李家送上贺礼,也能趁机与瓦岗商议河东战事的配合细节。”李渊点头应允:“就这么办,让李靖带上厚礼,务必准时赴会。”
与此同时,瓦岗寨的聚义厅内,程啸天看着太原送来的书信,也是一愣,随即拍着桌子笑道:“好家伙!李二公子居然也把婚期定在十五,这缘分也太巧了!”程咬金凑过来看了看,挠头道:“这可咋整?两边都是大喜,不去都不合适,可同一天,咱们总不能分身吧?”
徐茂公早已盘算妥当:“秦大哥的婚礼,程咬金大王坐镇主持,我留守寨中统筹备战。啸天兄弟你带一队精锐亲兵去太原即可,你既是瓦岗核心头领,与李世民也素有往来,分量足够,既能贺喜,也能确认河东战事的具体部署,一举两得。”程啸天点头应下:“正合我意!我速去速回,不耽误秦大哥的婚礼。”
十五清晨,天刚破晓,瓦岗寨与太原唐国公府便同时热闹起来。
瓦岗寨内,红灯笼挂满了每一处廊檐,红绸缠绕着寨门的立柱,空气中弥漫着肉香与酒香。秦琼身着一身崭新的红绸劲装,胸前戴着大红花,正被程咬金、罗成等人围着打趣;贾秀英则穿着程大娘亲手缝制的红嫁衣,端坐在后院客房,由李蓉蓉陪着梳妆,眉眼间满是羞涩与幸福。
忽然,寨门口的哨探一眼瞥见山道上驶来一队人马,为首的旗帜正是太原府的标志,透着规整的仪仗。哨探连忙快步冲进聚义厅通报:“启禀大王、统领!寨外有太原府旗号的队伍赶来,看阵仗是贵客临门!”
程咬金一听,立刻拍着大腿起身:“快!随我出去迎接!”罗成、秦琼、徐茂公等人也纷纷起身,簇拥着程咬金快步往寨门走去。刚到门口,便见李靖带着几名随从,身后士兵抬着一箱箱贺礼,正稳步走来。“程大王,秦将军,诸位头领,李靖奉唐公与二公子之命,特来为秦将军贺喜!”李靖对着众人拱手行礼,语气恭敬。
程咬金连忙上前回礼:“李军师远道而来,一路辛苦!快请进,寨里早已备好了好酒好菜!”李靖笑着回应:“秦将军成婚乃是大喜,二公子本想亲自前来,奈何今日也有婚事,实在分身乏术,特命我代为送上贺礼,聊表心意。”众人闻言恍然大悟,纷纷赞叹这双喜同辰的机缘,簇拥着李靖往聚义厅走去。
此时的太原唐国公府,更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长孙无垢身着华丽的嫁衣,端坐在新房内,鬓边插着金步摇,肌肤胜雪,眉眼含情;李渊正陪着几位亲信大臣在厅内寒暄,李世民则不时起身望向府门方向,等候瓦岗信使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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