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上,两匹快马如离弦之箭般疾驰,马蹄踏碎晨雾,扬起阵阵尘土。伍云召身着银甲,手持丈八亮银枪,胯下一字癞蛤蟆神骏非凡;身旁的伍天锡则身披黑甲,手握混天镋,坐下乌骓马同样奔腾如飞。兄弟二人奉程啸天之命,日夜兼程赶往相州,心中牵挂着城池安危与唐俭先生的状况,不敢有片刻停歇。
此时的相州城,正值清晨,街道上早已人声鼎沸。商贩们沿街叫卖,孩童们追逐嬉戏,百姓们脸上都带着安稳富足的笑容。自瓦岗寨拿下相州后,唐俭先生便留在此地打理政务,他行事沉稳,调度有方,不仅安抚了城中百姓,恢复了农耕与商贸,更严明军纪,使得瓦岗军在当地深得民心。如今的相州,城防坚固,粮草充足,一派欣欣向荣之景。
相州府衙之内,唐俭正端坐于案前,批阅着各地上报的文书。他身着青色长衫,须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眉宇间透着几分儒雅与干练。案几上,除了堆积的公文,还摆放着几份密报,皆是关于长安局势与瓦岗、李家军动向的消息——他早已得知李渊父子回师太原,程啸天与程咬金也已返回瓦岗寨,心中正暗自思忖着后续局势变化。
府衙内外,气氛肃穆。燕云十八骑身着玄色劲装,腰挎弯刀,背负长弓,分散在各个角落,目光锐利如鹰,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动静。这是程啸天特意留下的精锐,专门负责保护唐俭的安全,有他们在,相州府衙固若金汤,无人敢轻易造次。
“报——唐先生!城外有两位将军到访,是瓦岗寨的伍云召、伍天锡统领!”一名衙役快步闯入书房,躬身禀报。
唐俭手中的毛笔一顿,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痕迹。他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伍氏兄弟?他们怎么会突然来相州?”
他心中清楚,瓦岗寨与李家军刚结束太原、长安一线的战事,正是休整谋划的关键时期,伍云召、伍天锡作为军中猛将,理应在瓦岗寨协助操练兵马,此刻骤然到访,想必是有紧急要事。
“快,随我出迎!”唐杰放下毛笔,起身整理了一下长衫,快步朝府衙大门走去。
刚走到门口,便见伍云召、伍天锡已翻身下马,正立于门前。兄弟二人快步上前,双手抱拳,齐声说道:“唐俭先生,好久不见!这段时间,相州全赖先生费心打理,实在辛苦您了!”
唐俭连忙拱手回礼,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二位将军客气了。我本是瓦岗寨之人,为山寨守护一方水土,乃是分内之事,何谈辛苦?只是不知二位将军此番突然到访,可是有什么急事?”
“先生明鉴,”伍云召上前一步,沉声道,“程统领有令,让我二人前来相州,接先生回瓦岗寨。如今宇文化及挑拨各路反王,乱世战火将至,军中事务繁杂,徐军师一人恐难周全,需先生回去协助运筹帷幄。”
唐俭闻言,心中了然,缓缓点头:“原来如此。天下动荡,正是用人之际,既然程统领有命,我自然即刻启程。好在相州的政务我已处理得差不多了,只需要安排好接替之人便可。”
伍天锡闻言大喜:“如此甚好!不知先生可有合适的人选暂代相州事务?”
唐俭略一思忖,眼中闪过一丝亮光:“确有一人。此人姓秦名岳,是我偶然发现的人才,文韬武略皆有涉猎,既能处理政务,也懂军务,留在我身边协助多时,沉稳可靠,足以暂代我守护相州。”
说罢,唐俭吩咐衙役:“速去将秦岳先生请来。”
片刻后,一名身着青色短打、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走进府衙。他身形挺拔,目光沉稳,见到唐俭与伍氏兄弟,连忙躬身行礼:“属下秦岳,参见唐先生。”
唐俭指着秦岳,对伍云召、伍天锡介绍道:“二位将军,这位便是秦岳。我走之后,相州的军政事务,便暂由他全权负责。”随后,他又转向秦岳,细细交代了相州的防务部署、粮草储备、百姓安抚等关键事宜,言语间条理清晰,面面俱到。
秦岳一一谨记,郑重拱手:“先生放心,属下定当竭尽全力,守住相州,不负先生与瓦岗寨所托!”
伍云召、伍天锡见秦岳言行沉稳,眼中颇有锋芒,心中也暗自认可。伍云召沉声道:“秦先生,相州乃是我瓦岗寨的重镇,万万不可有失。燕云十八骑会继续留在相州,协助你防卫城池,若有紧急情况,可随时传信回瓦岗寨。”
燕云十八骑的首领闻言,上前一步抱拳领命:“我等遵命,定护相州周全!”
诸事安排妥当,唐俭简单收拾了行囊,与秦岳道别后,便与伍云召、伍天锡一同跨上战马,朝着瓦岗寨的方向疾驰而去。晨光中,三人的身影渐渐远去,而相州城在秦岳与燕云十八骑的守护下,依旧井然有序,延续着往日的安稳。
与此同时,程啸天、罗成、裴元庆一行也正日夜兼程赶往太原。程啸天骑在玄火黑骊上,玄火盘龙锤斜背身后,沿途的风掠过脸颊,吹起他的披风,猎猎作响。罗成的闪电白龙驹与裴元庆的夜照玉狮子马紧随其后,一百名精锐亲卫排成整齐的队列,马蹄声如雷,一路向西疾驰,不敢有丝毫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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