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城外的旷野上,夜色如墨,火把的光芒在风中剧烈摇曳,将两支大军的身影映照得忽明忽暗。程啸天率领五万瓦岗铁骑列阵于吊桥之外,玄火黑骊不安地刨着蹄子,四蹄踏过之处,尘土微微震颤。程啸天身披玄火鳞甲,黑红交织的甲片上还沾着白日破城时的血污,背后玄火盘龙锤斜挎,三千斤的重量让马蹄在泥土中微微下陷,锤身暗红的火龙纹在火光下隐隐流转,似在渴求鲜血的滋养。
对面,薛举的两万残兵虽已疲惫不堪、衣甲残破,却也勉强结成阵形,手中兵器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寒芒。薛举勒马立于阵前,九环大刀紧握在手,刀刃上的缺口与血渍清晰可见,他面色铁青,眼神中满是绝望与狠厉,死死盯着程啸天的身影,身后的士兵们则面带惶恐,握着兵器的手不住颤抖。
两军相隔百丈,无形的杀气如乌云压顶,连夜风都似凝固了一般。程啸天抬手握住背后的玄火盘龙锤锤柄,手腕微微用力,三千斤的巨锤便被他轻而易举地拎在手中,暗红火龙纹骤然亮起,如同一团跳动的烈焰,照亮了他刚毅的脸庞。
“薛举老东西!”程啸天的声音穿透夜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方才在城头,我已给过你束手就擒的机会,可你偏偏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将玄火盘龙锤向前一指,锤头红光闪烁,“今日这旷野之上,休怪我程啸天锤下不留活口!”
薛举闻言,胸口剧烈起伏,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知道今日已是绝境,退无可退,唯有死战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他猛地高举九环大刀,厉声喝道:“弟兄们!瓦岗贼寇占我城池、擒我之子,此仇不共戴天!今日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杀呀!”
呐喊声虽因士兵们的疲惫而显得有些散乱,却也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两万残兵如潮水般朝着瓦岗铁骑冲来,马蹄踏碎夜的寂静,兵器碰撞的脆响提前在空气中酝酿。
“杀!”程啸天一声怒喝,声如惊雷炸响,双腿猛地一夹马腹,玄火黑骊如一道黑色闪电般冲出,四蹄翻飞间,竟带着淡淡的热浪,将身前的夜风撕开一道缺口。他双手紧握玄火盘龙锤,腰身发力,双臂青筋如虬龙般凸起,炎龙诀内力在体内飞速流转,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光,三千斤的巨锤被他挥舞得如臂使指,黑红交织的锤身在夜色中划出一道致命的弧线。
“挡我者死!”
程啸天直冲薛军阵前,玄火盘龙锤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横扫而出。最前排的数十名西秦士兵甚至来不及反应,便被锤身正面击中。只听“噗嗤”“轰隆”的声响接连不断,那些士兵瞬间被巨锤蕴含的沛然巨力碾成一团团猩红的血雾,飞溅数丈,洒落在后续冲来的士兵身上,浓烈的血腥味在夜风中弥漫开来。
有的士兵侥幸未被锤身直接砸中,却被强劲的锤风扫中,身体瞬间被撕裂,内脏与碎骨混合着鲜血喷洒而出,落地时已化作一滩肉泥,连完整的尸身都难以寻觅。玄火盘龙锤上的暗红火龙纹似被鲜血激活,光芒愈发炽盛,顺着锤身蜿蜒流转,仿佛真有火龙在锤身之上盘旋嘶吼,贪婪地吸收着生命的气息。
程啸天如一尊来自地狱的战神,在薛军阵中横冲直撞,玄火盘龙锤左扫右砸、上劈下捣,所到之处,无一生还。一名西秦军裨将手持长柄斧,咬牙催马冲来,想要从侧面偷袭,却被程啸天反手一锤砸中。“铛”的一声巨响,长柄斧瞬间崩碎,裨将整个人被锤力震得飞起,在空中便已爆成血雾,连一声惨叫都未曾发出。
又有十几名士兵结成小队,手持长矛同时刺向程啸天,试图将他逼退。程啸天冷笑一声,不闪不避,双手抡起巨锤,猛地向下砸去。“轰”的一声,地面被砸出一个浅坑,碎石飞溅,长矛尽数被震断,那十几名士兵则被锤风扫中,身体扭曲变形,化作肉泥黏在地上,与尘土、鲜血混合在一起,惨不忍睹。
“这……这是什么怪物!”西秦军士兵中有人崩溃大喊,脸上写满了极致的恐惧。原本还带着一丝狠劲的冲锋,在程啸天的猛攻下瞬间溃散,士兵们纷纷转身逃窜,哪里还顾得上薛举的命令。
与此同时,瓦岗寨的五位大将也率军发起了猛攻。裴元庆手提八棱梅花亮银锤,胯下照夜玉狮子马速度极快,如一道白光冲入薛军侧翼。他天生神力,每柄银锤重达三百斤,挥舞起来虎虎生风,一名薛军骑兵迎面冲来,被他一锤砸中马头,战马轰然倒地,骑兵被甩飞出去,又被裴元庆补上一锤,瞬间脑浆迸裂。“薛军鼠辈,也敢拦我裴元庆的路!”他放声大笑,双锤上下翻飞,所到之处,西秦士兵非死即伤,无人能挡其一合。
罗成手持五钩神飞亮银枪,胯下闪电白龙驹灵动非凡,在乱军之中穿梭自如。他枪法精妙绝伦,“卧马枪”“回马枪”招招致命,枪尖所过之处,必有鲜血喷涌。一名西秦军百夫长挥舞长刀劈向他,罗成侧身躲过,手腕一转,枪尖如毒蛇般刺入百夫长的咽喉,顺势一挑,将其尸体挑向空中,又精准地砸向几名冲来的士兵,借着尸体的阻挡,枪尖再刺,瞬间又收割了两条性命。他白衣胜雪,却被飞溅的鲜血染红,神色依旧冷峻,目光如冰,每一次出枪都直指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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