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晨曦穿透瓦岗寨的层峦叠嶂,将聚义厅前的广场映照得暖意融融。程咬金一身虎纹战袍,大步流星地穿过庭院,身后跟着秦琼、单雄信、徐茂公、唐俭等人,一行人的脚步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径直朝着沐晨道长的住处走去。
自前几日沐晨道长来到瓦岗寨后,便在寨中静养伤势,程咬金特意寻来上好的疗伤草药,又得已蓉蓉姑娘贴身照料,几日下来,道长的气色已好了许多。来到屋前,程咬金抬手轻叩门板,声音洪亮却刻意放柔:“道长,身子好些了吗?我带兄弟们来看看你。”
屋内传来一声清越的回应,带着几分道骨仙风:“程大王请进。”
推门而入,只见沐晨道长盘腿坐在蒲团上,双目微阖,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气息,见众人进来,才缓缓睁开眼睛,眸中已无往日的疲惫,多了几分神采。程咬金大步上前,上下打量着他,笑道:“道长,看你这精神头,伤势定是痊愈了吧?”
沐晨道长起身拱手,语气带着感激:“托程大王的福,多亏了你寻来的草药,再加上蓉蓉姑娘日夜悉心照料,伤势已无大碍,再过几日便能完全复原。”
“哎,咱都是自家人,客气啥!”程咬金摆了摆手,语气恳切,“你是我二弟程啸天的恩师,那便是我程咬金的家人,照顾你本就是应当的。蓉蓉那丫头心细,有她照料,我也放心。”
秦琼上前一步,颔首道:“道长吉人天相,能早日康复,实乃瓦岗之幸。”单雄信、徐茂公等人也纷纷上前寒暄,屋内气氛暖意融融。
闲聊片刻,沐晨道长话锋一转,神色凝重了几分,看向程咬金问道:“程大王,不知近日可有我那叛徒师弟陆风,还有他徒弟黄霸天的消息?”
提及这二人,程咬金的眉头瞬间皱起,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确切消息。我们派出去的斥候四处探查,都没发现他们的踪迹,想来是不在瓦岗寨附近蛰伏着。”
沐晨道长轻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这二人狼子野心,当年陆风背叛师门便心怀不轨,如今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他们精通旁门左道,又惯于阴险伎俩,怕是在暗中憋着什么坏主意,咱们不得不防。”
众人闻言,皆是神色一沉,正欲再议,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亲卫神色慌张地闯了进来,单膝跪地禀报道:“大王!各位统领!大事不好!咱们安插在洛阳的两位斥候回来了,说有十万火急的军情要当面禀报!”
“洛阳来的斥候?”程咬金心中一动,猛地站起身来,“莫非是王世充那边有动静?快!摆驾聚义厅,把人带进来!”
话音未落,程咬金已率先大步向外走去,众人紧随其后,快步赶往聚义厅。片刻后,聚义厅内已端坐齐整,程咬金居于首座,面色凝重;下方两侧,徐茂公、唐俭分坐左右,秦琼、罗世信、秦用、单雄信、单雄忠、王伯当、谢映登、尤俊达、王君可等一众瓦岗统领依次排开,皆是神色肃穆,等候着斥候的禀报。
很快,两名风尘仆仆的斥候被带了进来。二人衣衫褴褛,沾满了尘土与草屑,脸上满是疲惫之色,嘴唇干裂,显然是日夜兼程赶路,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他们一进大厅,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嘶哑地喊道:“大王!各位统领!军情紧急!王世充……王世充亲率十万大军,正朝着瓦岗寨杀来!”
“什么?!”程咬金猛地一拍案几,实木的桌案被震得嗡嗡作响,他双目圆睁,怒火中烧,“王世充这个狗贼!竟敢主动犯我瓦岗寨,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秦琼等人也纷纷面露怒色,单雄信握紧了手中的金钉枣阳槊,沉声道:“王世充盘踞洛阳多年,一直按兵不动,如今突然兴师动众,定是有备而来。”
程咬金强压下怒火,追问道:“他军中都带了些什么人?可有熟悉的将领?”
其中一名斥候喘了口气,连忙回道:“回大王,王世充麾下有杨公卿、郭善才两位大将随行,除此之外,还有一名道士和一个壮汉。那壮汉肩上扛着一柄巨型狼牙棒,看着虽不如程统领那般魁梧,却气势汹汹,一看便是一员悍将!”
“道士?壮汉?”程咬金心中猛地咯噔一下,转头看向身旁的徐茂公,“军师,这二人莫不就是道长口中的叛徒师弟陆风,还有他的徒弟黄霸天?”
徐茂公脸色骤变,眼中寒光乍现:“定然是他们!没想到他们投靠了王世充!”
程咬金当机立断:“各位兄弟,你们先在此稍候,我去跟老道长说一下情况,咱们也好商议对策!”说罢,他快步来到沐晨道长住处,将斥候的禀报简要复述了一遍。
沐晨道长听完,猛地站起身来,语气急切:“程大王,事不宜迟!陆风精通阵法,黄霸天力大无穷,再加上王世充的十万大军,瓦岗寨危在旦夕!走,我随你去聚义厅,帮你布置防御,定要让这两个叛徒和王世充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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