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的城门缓缓开启,一队残兵狼狈不堪地涌入城内,旗帜歪斜,士兵们个个面带疲惫与惊惧,甲胄上沾满了尘土与血迹。王世充身披披风,脸色阴沉得如同锅底,胯下战马早已没了来时的神骏,蹄子都有些踉跄。陆风紧随其后,肩上依旧扛着重伤昏迷的黄霸天,道袍上也沾了不少污渍,唯有眼神依旧阴鸷。
经过数日的日夜奔波,这支大败而归的军队终于逃回了洛阳。进城后,王世充没有片刻耽搁,径直回了王宫,而陆风则带着黄霸天匆匆赶往自己的住处,生怕耽误了疗伤时机。
屋内,清香袅袅,摆满了各式草药与炼丹器具。陆风将黄霸天轻轻放在榻上,快速取出银针,精准地刺入他身上的几处穴位,暂时稳住他涣散的气血。随后,他从药柜中取出数种珍贵药材,有百年老山参、千年灵芝,还有一些奇花异草,又拿出一个丹炉,生火炼丹。
炉火熊熊,陆风双手结印,内力源源不断地注入丹炉之中。数个时辰后,丹炉“嗡”的一声轻响,一枚通体赤红、散发着浓郁药香的丹药被他取出。他走到榻边,撬开黄霸天的嘴,将丹药送了进去,又渡入一道内力,帮助他炼化丹药。
黄霸天缓缓睁开双眼,胸口的剧痛缓解了不少,气息也平稳了许多。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陆风按住:“别动,你伤势过重,骨骼碎裂多处,若不静养,恐落下终身残疾。”
“师傅,这丹药……”黄霸天声音虚弱,眼中带着疑惑。
“此乃‘赤血丹’,”陆风解释道,“能快速修复你受损的脏腑与骨骼,增强自身气血,让你早日恢复战力。不过,此丹也有副作用。”
黄霸天心中一紧:“什么副作用?”
“服用此丹后,你每次出战,巅峰战力只能持续两个时辰。”陆风语气平静,“两个时辰后,体内药力耗尽,力气会急剧缩减,具体缩减多少因人而异,最坏的情况,可能与普通人力气相差无几。”
黄霸天脸色一白,心中满是不甘,却也明白这已是最好的结果,连忙拱手道:“多谢师傅,弟子知晓了。只要能报仇,些许副作用,弟子能忍。”
陆风点了点头,又道:“我已让人按照你的体质,定制了一把一千斤重的巨型狼牙锤。待你伤势痊愈,这柄锤将助你发挥更强战力,弥补副作用带来的缺憾。”
黄霸天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忙道谢:“多谢师傅费心!”
安顿好黄霸天后,陆风前往王宫拜见王世充。此时的王世充正坐在大殿之上,看着手中的战损清单,脸色愈发难看。此次攻打瓦岗寨,十万大军死伤过半,粮草军械损失无数,麾下将领也折损了数人,可谓是元气大伤。
“大王,”陆风躬身行礼,“黄霸天的伤势已无大碍,只需静养一月,便可恢复战力。”
王世充抬起头,疲惫地挥了挥手:“辛苦道长了。此次大败,损失惨重,洛阳城怕是要沉寂一段时间了。”
“大王不必过于忧虑,”陆风说道,“瓦岗寨虽胜,但也必定消耗不小。咱们这段时间可休养生息,同时联络其他反王,如窦建德、孟海公等人,共同讨伐瓦岗寨。双拳难敌四手,只要各方联手,定能将瓦岗寨覆灭。”
王世充沉吟片刻,缓缓道:“此事我会斟酌。等我与麾下将领商议后再做决定,看看是否需要联络其他反王。眼下,咱们还是以休养生息为重。”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这一次攻打瓦岗寨,咱们元气大伤,暂时不宜再动兵戈。先整顿内部,补充粮草兵马,待实力恢复,再做打算。”
陆风见王世充心意已决,便不再多劝,躬身道:“大王所言极是,那就按大王的意思办。”
自此,洛阳城进入了休养生息的阶段。王世充下令关闭城门,招兵买马,囤积粮草,修复城防,麾下将士也各自操练,试图尽快恢复战力。而瓦岗寨那边,同样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聚义厅内,程啸天、程咬金、徐茂公等人齐聚一堂,气氛热烈。伍云召、伍天锡、熊阔海三位猛将率领三万瓦岗军早已顺利归寨,与寨内兵马汇合后,瓦岗军的实力不仅恢复到了巅峰状态,甚至比之前更为强盛。
“大哥,”程啸天站起身,目光坚定地说道,“王世充此次大败,损失惨重,正是一举将其平定的好时机。我准备前往太原唐国公府,与李渊商议联手之事,共同攻打洛阳,给王世充致命一击。”
程咬金闻言,眼睛一亮:“二弟所言极是!王世充这狗贼,此次害咱们瓦岗寨被围,若不趁机除掉他,日后必成大患!”
徐茂公抚须点头:“程统领此计甚妙。李家军如今势力大增,收拢了陇西、金城等地,若能与他们联手,两面夹击洛阳,王世充必败无疑。”
“李二公子如今还在金城,估计过段时间才能返回太原。”程啸天补充道,“不过没关系,我先去与李渊商议,定下大致方略。如今咱们兵马齐整,猛将如云,正是用兵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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