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时辰转瞬即逝,太原城外的旷野上,杀气已浓得化不开。
宇文成都身披鎏金铠甲,胯下赛龙雀人立而起,长嘶一声,四蹄踏得尘土飞溅。他手中凤翅镏金镋斜指地面,四百斤的重器在日光下泛着冷冽寒光,身后八万长安精锐阵列如铁,甲胄鲜明,旌旗整齐,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窦建德则身着玄色战甲,手持虎头槊,骑在乌骓马上,身后十五万洺州大军分列两侧,阵容绵延数十里,遮天蔽日。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前方的太原城,眼中满是贪婪与野心,只待一声令下,便要挥师攻城。
宇文成都勒住马缰,脑海中浮现出临行前父亲宇文化及的叮嘱:“成都,窦建德虽与我联手,却非真心盟友。此战让他先打头阵,耗损其兵力,待他与李渊拼得两败俱伤,你再率军出击,一举拿下太原,顺带吞并窦建德的残部,壮大我宇文家的势力。”
宇文成都嘴角勾起一抹隐晦的冷笑,转头对窦建德道:“窦大王,太原城防坚固,守军亦非弱旅,不如让你的大军先行攻城,我率部压阵,待你撕开缺口,我再率军掩杀,定能一举破城。”
窦建德心中虽有疑虑,却也急于拿下太原,自忖十五万大军足以踏平城池,便颔首道:“好!便依宇文将军之言!传我将令,命王伏宝、高雅贤二位将军,率五万大军,先行攻城。刘黑闼、王小胡、曹湛随我在后方压阵,今日务必冲破李家军的防线!”
“遵命!”几道洪亮的声音应诺响起,窦建德麾下两员猛将策马出列。王伏宝手持一柄开山斧,身材魁梧,面容黝黑,腰间悬着护身短刀,一看便是久经沙场的悍将;高雅贤则提着一杆丈八蛇矛,眼神锐利如鹰,身披鳞片软甲,动作矫健利落,二人皆是窦建德麾下能独当一面的勇将,二人率领五万大军,如潮水般朝着太原东门涌去。
而太原东门之外,罗士信、雄阔海早已率领瓦岗寨五万大军摆好阵势。最前方是五千铁锤重甲军,士兵们身披厚重重甲,手持沉重铁锤,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踏地时震得地面微微发颤;中间是五千陌刀营,唐刀长丈余,锋利无比,列成密集阵形,刀刃寒光闪烁,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钢铁长城;后方则是两万步兵与两万骑兵,步兵手持盾牌长刀,结成方阵稳步推进,骑兵腰挎马刀、手持长枪,胯下战马昂首嘶鸣,蓄势待发。
罗士信身披黑甲,手持三百八十六斤的镔铁霸王枪,枪尖斜指地面,枪身因重量微微下沉,却依旧透着无匹锐气,眼中满是战意。雄阔海则身披重甲,手持一百二十斤的熟铜棍,棍身布满防滑纹路,身后五千铁锤重甲军在他的率领下,气势如虹,齐声呼喝时声震四野。
王伏宝率领大军策马冲到阵前,一脸疑惑的看着罗士信与雄阔海,厉声喝道:你们不是太原李渊的兵马吧?你们是……瓦岗寨的人!雄阔海嘴角上扬大笑道:“不错,正是你瓦岗寨的爷爷们”。王伏宝怒道:你们这些瓦岗寨的鼠辈,我等攻打李渊,与你们何干?竟敢在此多管闲事,当真是不知死活!”
罗士信闻言,怒目圆睁,厉声回骂:“李渊与我瓦岗寨乃是盟友,唇齿相依!尔等勾结宇文成都,兴兵作乱,残害百姓,还敢说我们瓦岗寨是鼠辈,我看你们才是鼠辈,不知天高地厚。今日我们便替天行道,取儿等狗命!”
雄阔海也瓮声瓮气地喝道:“废话少说!有本事便来战,看我手中熟铜棍,能否敲碎你们的狗头!”
王伏宝气得脸色铁青,挥舞着开山斧,高声喊道:“狂妄之徒!高将军,随我斩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正有此意!”高雅贤应诺一声,手持丈八蛇矛,催马冲向罗士信。王伏宝则直奔雄阔海,两人同时发起猛攻,誓要一举冲破瓦岗军的防线。
罗士信见高雅贤冲来,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双腿一夹马腹,胯下战马长嘶一声,四蹄翻飞,踏着尘土迎着高雅贤冲去。汾水支流横亘在两军之间,宽约丈余,水流湍急。罗士信毫不迟疑,战马奔至岸边时猛地跃起,马蹄踏过水面溅起丈高水花,如一道黑色闪电掠过河面。高雅贤见状猝不及防,手中蛇矛如灵蛇吐信,直指罗士信咽喉,招式狠辣,速度极快。
罗士信在空中拧身,手腕一转,镔铁霸王枪猛然上扬,枪杆精准地磕在蛇矛之上。“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高雅贤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双臂发麻,虎口开裂,手中蛇矛险些脱手。
“好强的力气!”高雅贤心中大惊,不等他稳住身形,罗士信已策马落地,镔铁霸王枪如闪电般刺出,枪尖带着呼啸的风声,直指高雅贤胸口。高雅贤连忙侧身躲闪,却依旧慢了半拍,枪尖穿透了他的鳞片软甲,深深刺入胸膛。
“呃啊!”高雅贤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从胸口喷涌而出,染红了身前的战马,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绝望。罗士信手腕发力,猛地将长枪抽出,高雅贤的尸体从马背上缓缓摔落下来,当场气绝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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