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是雯雯的电话!”杜玲对着浴室方向喊道。
黄政关小水龙头,回应:“你接一下吧!可能是定好时间来东平了,我这边都是泡沫!”
杜玲按下接听键,语气亲切:
(“喂,雯雯,我是玲姐。嗯,对,你黄哥他……在洗澡呢。啊?你们已经上飞机了?今天下午两点就到东平机场?”
她有些惊讶,这效率也太高了,“好的好的,注意安全,我们准时去接你们……啊?保密?什么保密?
……哦哦,你的意思是这次来东平,行踪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是吧?……明白明白,商业机密嘛,理解!
放心,就我们几个知道。……嗯,好的,机场见,先挂了!”)
挂断电话,杜珑也闻声走了过来:“是雯雯?他们今天就到?”
杜玲点点头,表情有点微妙:“嗯,下午两点到。还特意嘱咐要保密她的行程,不想让外界知道她来了东平。”
杜珑立刻洞察了其中的关窍,冷静分析道:
(“她公司正准备派团队正式考察花湖水表厂,如果被省市政府那边的人知道,她人已经私下先到了东平,还和我们在一起,难免会引发不必要的猜测。
甚至会怀疑黄政在中间搞小动作,影响后续的正式谈判。这样确实会让你老公很难做。”)
杜玲表示赞同:“确实,得注意影响。珑珑,你去跟铁子说一声,中午多准备几个拿手好菜,口味清淡些,老爷子年纪大了,雯雯估计也吃惯了粤菜的清淡。”
下午两点,夏林和夏铁开着两辆车,黄政带着杜玲杜珑,准时抵达东平机场国内到达厅。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精神矍铄、穿着一身中式盘扣绸衫的丁爱国老爷子,以及他身边那位明艳动人、穿着时尚休闲装的孙女丁雯雯。
接到人后,为了便于交谈,黄政陪着丁老爷子坐上了夏林开的车,而杜玲杜珑则陪着丁雯雯坐了夏铁开的车。
车上,黄政恭敬地对丁爱国说:“老爷子,好久不见,您看着比广交会时更硬朗了!这回,咱俩总算是‘朋友’了吧?我可一直记得您考我的那句话呢。”
丁爱国闻言,开怀大笑,用力拍了拍黄政的肩膀:“小黄啊,好小子!真谢谢你还能记得我老头子随口说的话!我是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离开了石泉门乡,高升到省里了。好啊,年轻人有冲劲,有魄力,老头子我祝你步步高升,前程似锦!”
“借老爷子吉言!”黄政笑道,“这次过来,正好我休息两天,陪您好好在东平逛逛,看看省城的变化。”
丁爱国却摆摆手,语气带着老兵的爽利:“不用不用!你们年轻人玩你们的,不用管我这老头子。我这次来,主要是见几个老战友,都是些‘老不死’的,叙叙旧,吹吹牛。你们该忙啥忙啥,不用特意陪我。”
黄政知道老一辈革命者之间的情谊,便不再坚持:“那行,就听老爷子的安排。您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二十分钟后,车子稳稳停在别墅门前。黄政小心地搀扶着丁老爷子下车,一直将他送到客厅沙发坐下,然后郑重地向父母介绍了这位尊贵的客人。
另一边,杜玲也热情地拉着丁雯雯,向黄政父母做了介绍。
午餐在和谐愉快的氛围中进行。席间,丁爱国接了一个电话,简单说了几句。
没过多久,一辆挂着军牌、款式低调但气场不凡的轿车便停在了别墅门口。
一位穿着便装但身姿笔挺的司机下车,恭敬地将丁老爷子接走了。
黄政目送着军牌车远去,心中若有所思。丁雯雯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笑着解释道:
(“黄哥,不用管我爷爷。他就是去找他那帮老战友‘吵架’去了,吵累了自然就回来了。
他们见面就那样,互相揭短,一点面子都不给,但感情铁着呢。
有一次我送爷爷去军干所,一位姓陆的爷爷,一见面就吐槽我爷爷枪法臭,我爷爷就反击说他下棋耍赖,可逗了。
不过那些爷爷们对我都特别好。”)
黄政这才了然,原来丁老爷子当年是军人出身,而且战友圈层次不低,这也能部分解释丁家为何能在商界屹立不倒,根基深厚。
送走老爷子,黄政对丁雯雯说:“那行,老爷子有安排,我们就不用操心了。下午看看咱们干点什么?”
丁雯雯立刻来了兴致,拍手笑道:“打牌吧!好不好?玩升级或者斗地主都行!我在港岛忙得团团转,好久都没摸过牌了,手痒得很!”
杜珑也难得地表现出兴趣:“也行,我也很久没玩过了,放松一下。”
杜玲更是跃跃欲试:“来就来!不过得有彩头,输了贴纸条!谁也不许赖账!”
黄政看着眼前这三位身份不凡、背景深厚的女士,竟然要聚在一起玩贴纸条的扑克游戏,不由得在心里暗自咂舌。
他想象着,如果此刻正在为引资焦头烂额的郑家权省长和谭云平市长知道,他们日盼夜盼的“财神爷”、丁氏集团的现任总裁丁雯雯。。。
正躲在自家别墅里和他黄政以及杜家姐妹玩这种“幼稚”的游戏,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吹胡子瞪眼,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这画面太美,他不敢细想。
然而,这种看似不着调的私下交往,往往正是维系深厚关系、促成重大合作的润滑剂。
其中的微妙,不足为外人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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