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的七彩光柱像块被太阳晒化的彩虹糖,慢悠悠地融进暮色里,空气里飘着淡淡的光晕,沾在每个人的头发上、衣服上,连机器人保洁的金属外壳都裹着层细碎的光,活像披了件糖纸外套。拿到礼物的住户们三三两两地聚着,手里的宝贝还在各显神通 —— 鲁班胳膊上的齿轮光纹转得正欢,把他那打满补丁的木匠围裙都映成了银蓝色,活像披了件未来战甲,他正蹲在地上,用手指戳着光纹玩,戳一下,光纹就抖一下,跟挠痒痒似的;李白和唐伯虎已经凑到一起,头挨着头研究那本被撕成两半的诗集,时不时因为某句诗的优劣互相推搡,唐伯虎的墨汁蹭到李白的胡子上,被老李当成了新潮的胡须染料,还得意地捋着胡子问旁边的杨贵妃:“咋样?这‘墨染胡’是不是比你那胭脂带劲?”
李云龙正举着那个 “军魂模拟器”,对着恐龙宝宝们播放未来军歌,吓得小家伙们缩成一团,却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看,尾巴尖还跟着节奏一翘一翘的。有只胆子大的小恐龙,大概是被歌声里的气势感染,突然嗷呜一声扑向模拟器,结果被冰凉的外壳冻得一哆嗦,委屈地钻回妈妈怀里,逗得周围人直笑。
就在这时,释迦摩尼捧着他的水晶球走了出来。水晶球里的小云朵这会儿变成了朵莲花,花瓣上还沾着两滴云做的露珠,看着跟刚从池塘里捞出来似的,连纹路里都带着水汽。他走到广场中央,盘腿坐下,素色僧袍在光晕里泛着柔和的白,连褶皱里都藏着微光。“阿弥陀佛。” 他双手合十,掌心的水晶球轻轻悬浮起来,像被看不见的线吊着,“感恩时空馈赠,感恩众生相聚。”
话音刚落,他便念起了佛经。那声音不高,却带着种奇特的穿透力,像山涧流水淌过石头,又像蚕宝宝啃桑叶,沙沙的让人心里发暖。有趣的是,他念到 “诸法空相” 时,鲁班胳膊上的齿轮光纹突然慢了半拍,像是被这声音安抚了,转成了柔和的波浪纹;念到 “慈悲为怀” 时,水晶球里的莲花 “噗” 地绽开,飘出片云做的花瓣,正好落在李白的酒葫芦上,把葫芦口的酒沫都抚平了,惊得李白 “咦” 了一声,举着葫芦研究半天:“这和尚的莲花还会搞清洁?比我家那老婆子的抹布都管用!”
唐伯虎正指着诗集中的 “桃花潭水深千尺” 跟李白抬杠,说 “千尺哪够,至少得万尺才配得上咱这大厦的气派”,听到佛经突然停了嘴,咂咂嘴:“别说,这和尚念经还挺好听,比我家隔壁道观里的老道唱经顺耳,那老道总把‘无量天尊’唱成‘无粮天蹲’,听着就饿。” 李白白了他一眼:“就你懂,小心佛祖罚你今晚画不出桃花,只能画仙人掌。” 话虽这么说,却也没再争执,反而跟着节奏轻轻点头,手指还在酒葫芦上敲着拍子,把佛经敲成了快板,引得旁边卖油翁的油葫芦都跟着晃悠。
释迦摩尼刚念完一段,正准备换个章节,耶稣举着他的光影法杖走了过来。法杖顶端的光球还在闪,刚才表演剩下的小天使光影绕着他飞,活像群跟屁虫,有个天使还叼着片云做的花瓣,大概是从释迦摩尼的水晶球里偷来的,正得意地在他肩头转圈。“朋友们,” 他笑着摆摆手,天使们立刻排成队,在空中组成个小小的 “感恩” 字样,就是 “恩” 字的口字旁有点歪,像个打哈欠的嘴,“让我们一起祷告吧,感谢这份来自时空的礼物,感谢身边的每一个人。”
他闭上眼睛,开始祷告。祷词里夹杂着各种语言,有古希伯来语的庄重,有现代汉语的亲切,甚至还有几句恐龙宝宝的 “嗷呜” 声 —— 显然是刚才偷偷学的,学得还挺像,引得第一排的小恐龙们纷纷回应,场面顿时变成了 “人兽大合唱”。最逗的是,他说到 “愿平安降临” 时,李云龙手里的军魂模拟器突然抽风,从震耳的军歌切成了温柔的摇篮曲,还是带电子合成音的那种,把举着它的老李都整懵了:“这破玩意儿咋还叛变了?老子要的是气势!气势懂不?” 他使劲拍了拍模拟器,结果它直接切换成了儿歌《两只老虎》,气得老李差点把它扔地上,最后还是小恐龙们奶声奶气的 “嗷呜” 和声救了场,让他脸色好看了点。
祷告到一半,耶稣突然睁开眼,对着释迦摩尼笑了笑:“你的经文很动听,像月光洒在麦田上。” 释迦摩尼也微微颔首,水晶球里的莲花晃了晃:“你的祷告很温暖,像阳光晒在菩提叶上。” 两人相视一笑,水晶球里的莲花和光影里的天使突然凑到一起,在半空组成了朵奇怪的花 —— 一半是莲花,一半是白鸽,花瓣上还沾着金粉,逗得周围人直乐。有个穿汉服的小姑娘拽着妈妈的袖子小声说:“娘,你看这花要是能结果,不知道结出来是莲子还是橄榄?” 她妈妈憋着笑说:“说不定是个带核的糖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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