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股属于他的冷冽木质香,与她发间尚未散尽的湿润茉莉幽芬缠绵交织,竟比昨夜帐中熏笼里燃烧的、浓郁甜腻的安息香还要勾魂摄魄,丝丝缕缕钻入心扉。
心头悸动,她忍不住像只寻求温暖的小兽,再次用鼻尖眷恋地轻轻蹭了蹭他颈侧跳动的脉搏。然而,这个细微的动作却立刻招来了“镇压”。
白战的下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稳稳地压住了她的头顶,制止了她的蹭动。
他喉间溢出一声低沉而愉悦的轻笑,同时手臂用力,裹紧两人的寝衣系带被猛地一收,在两人紧贴的腰间瞬间缠成了一个死死的、难解难分的结扣。
紧接着,灼热的唇息再次逼近她敏感的耳廓,男人俯身,带着薄荷清冽气息的指尖精准地卷起她颊边一缕散落的、湿漉漉的发丝,嗓音沙哑,一字一句清晰地烙印在她耳膜上:“再乱蹭……军法处置。”
那“军法处置”四个字,带着掌刑者的冰冷与狎昵的威胁,像淬了冰的钩子,瞬间钩住了拓跋玉的心尖。
让她在他怀中彻底僵住,连呼吸都屏住了,唯有被他指尖卷过的那缕发丝,似乎仍在微微发烫。
拓跋玉被那声低沉的“军法处置”激得浑身一颤,仿佛有细小的电流从耳垂窜遍四肢百骸。
他裹挟着檀香与硝烟的霸道气息,还有那不容置疑的、带着惩罚意味的威胁,让她既羞怯又莫名心悸。
她像只被玄蛇缠绕的猎物,被困在宽大的寝衣和他滚烫的胸膛之间,动弹不得,唯有急促的心跳敲打着两人紧贴的肌肤。
“我...我哪有乱蹭...”拓跋玉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被冤枉的委屈,纤长的睫毛垂下,遮掩着眼中潋滟的水光。
她试图辩解,却被他压着头顶的下颌和越收越紧的手臂宣告无效。
隔着薄薄的寝衣料子,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传来的震动,那低笑声像羽毛搔刮着她的心尖。
白战欣赏着她瞬间染红的耳尖,那抹绯色迅速蔓延至颈侧,与被衣领滑落露出的、他昨夜留下的齿痕交相辉映。
他眸色更深,像被点燃的深潭,俯身,齿尖精准地寻到她颈侧那片未消的淤青,再次轻轻啮咬了一下。
“嘶...”拓跋玉忍不住抽了口气,细微的痛感混合着酥麻席卷而来。
“现在知道害羞了?”他沙哑的嗓音贴着那被咬过的肌肤震动,带着恶劣的调侃。
“昨夜是谁...”他故意停顿,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敏感处,“哭着求饶,又在夫君颈上留下‘军令状’的?”
拓跋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滑开的寝衣领口处,那里赫然印着一个新鲜的、小巧的牙印,是她昨夜情动时留下的“罪证”。
被他这样直白地点破,她羞得无地自容,想把脸埋起来,却被他扣着后颈,无处可逃。
玄色的寝衣袖口像沉重的绸缎枷锁,将她纤细的双腕温柔又牢固地禁锢在内。
“待会儿饮安神汤时,可要像现在这般乖。”他又重复了一遍,这次语气里添了些许不容置喙的命令意味。
帐帘适时地被轻轻掀开一道缝隙,侍女的脚步声极轻,仿佛怕惊扰了帐内的静谧空气。
一个精致的白玉碗被呈放在榻边矮几上,碗中深褐色的汤药热气氤氲,散发出淡淡的草药清香。
白战终于稍稍松开了对她的钳制,但手臂依旧强势地环着她的腰,让她稳稳地靠坐在自己怀里。
他长臂一伸,轻易地取过汤碗,碗壁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
拓跋玉乖乖地依偎着他,小口啜饮着温热的参汤。
汤药微苦回甘,暖意顺着喉咙滑入四肢百骸,驱散了清晨的微凉和方才被他撩拨起的悸动。
她像只慵懒餍足的猫儿,汲取着他身上的暖意和令人心安的气息。
碗底将尽时,一点残留的褐色汤汁沾在了她嫣红的唇瓣上。白战的视线瞬间锁定了那抹碍眼的痕迹。
几乎是本能地,他拇指的指腹带着薄茧,极其自然地抚上她的唇瓣,力道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抹去了那点汤渍。
动作快得拓跋玉甚至来不及反应,下一刻,更让她心跳骤停的事情发生了。
白战垂眸,拇指上的一点汤渍在唇边短暂隐没,唯有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抬指时,已无痕迹。
他深邃的目光紧紧攫住她瞬间瞪大的眼睛,喉结滚动,仿佛在品尝什么绝世珍馐。
一丝极淡的、混合着人参药味和他独特气息的味道在两人咫尺间弥漫开来。
“味道不错。”他低沉地笑出声,带着毫不掩饰的满意和一丝邪气的狎昵,目光灼灼,如同审视自己最心爱的、刚刚享用完毕的战利品。
拓跋玉被他这大胆又充满占有欲的举动彻底震住,脑中一片空白,只有被他舔舐过的唇瓣仿佛着了火,灼热感沿着神经一路烧灼至心尖。
她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下唇,这个无意识的动作却像投入滚油的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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