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玉本就因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而惊愕不已,此刻见白战竟生出龙角龙尾,更是好奇得紧。
她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指尖轻颤着,想要去触碰那对银角,眼中满是新奇与探究。
“别碰。”白战在她耳边低语,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戏谑与宠溺,说出的却是句浑话:“小心这小东西咬你。”
拓跋玉闻言,伸出的手像触电般立刻缩了回去,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连耳尖都变得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
她羞恼地瞪了白战一眼,小声骂道:“你……你坏死了!”
白战却被她这娇羞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笑声在海底回荡,带着几分放肆与得意。
他抱着拓跋玉,龙尾轻轻摆动,两人就这样在海底的幽蓝中,向着前方那座金光闪闪的水晶宫缓缓游去。
白战龙尾轻摆,带着拓跋玉如一条银龙般穿梭在珊瑚与珍珠之间。
拓跋玉靠在白战怀中,心中既紧张又兴奋。她偷偷抬头,瞥见白战那对银角在幽蓝海水的映照下,更显神秘而威严。
她心中一动,又想起刚才那声浑话,忍不住又羞又恼,小声嘀咕道:“等到了龙宫,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战闻言,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狡黠笑意,眼底似有星光流转,带着几分戏谑与宠溺。
他微微俯身,温热的鼻息轻轻拂过拓跋玉的耳畔,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宛如山涧清泉,潺潺流入她的心间:“哦?那玉儿想要如何收拾为夫?”
话音刚落,他故意凑得更近,带着些许温热气息的呵气,轻轻喷洒在拓跋玉的耳垂上。
那温热的气息仿佛带着魔力,顿时点燃了她脸颊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脖颈,宛如天边最美的晚霞,绚丽而娇羞。
她仰头望着丈夫发间那对剔透的龙角,指尖无意识蜷缩,方才那句“收拾为夫”的戏言仍在耳畔发烫。
“玉儿。”白战忽然低唤,声音被水流滤得低沉而缱绻。
拓跋玉尚未回神,他已俯首贴近。温热的唇覆了上来。
白战发间那对银色龙角忽地漾开流霞般的光晕,剔透的棱角如熔银初淬,晕出层层叠叠的暖金涟漪。
几缕鲛绡似的薄雾自角尖氤氲而生,将海底幽蓝映照成暧昧的琥珀色——龙族情动之时,通天彻地的寒铁亦作绕指柔。
这一吻极轻,如珍珠滑过绸缎。拓跋玉睫羽微颤,闭眼的刹那,感到丈夫掌心护住她隆起的腹部,龙尾亦悄然环拢,将她全然护在怀中。
水流如鲛绡轻绻,推着二人向龙宫荡去。白战银鳞龙尾搅动碎星似的光斑。
拓跋玉茜红锦袍的广袖与他的玄色衣袂在碧波中缠绵翻飞,如两尾交颈的赤鲤。
自海面穿透而下的天光被水波揉碎,化作亿万金箔浮沉,为他们披上流动的朦胧纱帐。
那光晕漫过拓跋玉轻抚孕肚的指尖,漫过白战臂膀贲张的龙鳞,最终在珍珠天光的折射下。
将二人相贴的身影镀成一道鎏金剪影——仿佛时光之海特意凝驻的琥珀,裹着龙息与红尘,坠向幽蓝深处。
三丈外,楚言正被一群荧蓝的?灯笼水母?吸引。它们伞盖透明如琉璃,内里幽光脉动,似提着千万盏小灯巡游海底。
“浮春,你瞧!”他压低声音,长枪横在身后戒备,“《东海志》说此物遇敌则光灭遁走,可要试试?”
浮春的注意力却被珊瑚礁缝隙间的?虹彩瓷蟹?锁住。
那螃蟹不足掌心大,甲壳竟泛着珐琅彩的七色光泽,螯足正小心翼翼钳起一粒发光的藻种。“莫惊扰它!”
她扯住楚言袖角,从锦囊摸出鲛绡帕想诱捕,“若能养在夫人窗前的琉璃缸里……”
白念玉的身影倏然从二人中间穿过,追着一尾?流光锦鲤?疾游。
那鱼尾鳍展开如金纱,鳞片折射宫墙珠光,泼洒出流动的虹霓。“父亲说过,锦鲤跃过龙门便化龙……”
少年眼中燃着兴奋,浑不觉自己搅乱的水波正将一群银鳞小鱼惊得四散。
水晶宫门楣的龙纹愈近,威压如潮水漫来。白战却在此刻加深了这个吻。
拓跋玉感到他龙尾鳞片微微翕张,水流被驯服地托起她的腰背,银发与他的墨发在暗流中缠绕如共生海藻。
他尝到避水珠的清甜,而她指尖陷入他后颈的龙鳞缝隙,触到一片温润的搏动——那是龙族心脉与海潮共鸣的震颤。
一串珍珠般的气泡从拓跋玉唇间溢出,袅袅上升。
白战轻笑,龙尾卷起一道细浪将气泡拢住,任它们如水晶珠链悬在二人颊侧。
气泡映出交叠的剪影:他鼻尖抵着她绯红的耳垂,她掌心贴着他心口隆起的肌肉线条。
“等阿檀出世……”白战抵着她喘息,龙瞳在幽暗中灼亮,“我教他驭海之术,你教他人间词话。”
拓跋玉眼波流转,忽然咬了下他的下唇:“先教他莫学父亲这般……孟浪。”
倏然间,一阵缥缈歌声穿透水流。远处珊瑚林中,几名?鲛人?倚着红珊瑚拨弄箜篌,银发如海藻铺陈,鳞尾摇曳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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