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酥琼本来说要请客,结果娄仙梦自顾自结了账。蹭到一根雪糕的宇文雪崖匆匆告辞,他是真有事——得去医院换药。本来一周就能好的小手术,愣是被他自己作得发炎了:洗澡沾水、用指甲刀拆线,折腾到半个月还没好利索。当然,那家野鸡男科医院得背大锅,赚这种丧良心钱,怕是准备给家里人买棺材。
出了超市,陆川在水果店尝了块西瓜,甜度得有二十个糖,当即买了一箱,又称了些荔枝,还把其中一个西瓜切了两半。
娄仙梦。
叫你呢。马路对面,江酥琼小声提醒。
娄仙梦抬头,就见陆川提着半块西瓜走过来:这瓜特甜,买多了吃不完,分你们一半。他直接塞给江酥琼——料定傲娇的娄仙梦不会接。
没等两人反应,陆川又说:晚上七点迎新晚会,有空去看看?明年就没这新鲜劲了。
是...是吗?江酥琼提着西瓜进退两难,看向娄仙梦。
娄仙梦瞥了他一眼:随便。
那就七点见,不过人肯定多。陆川提议,谁有空谁先去占位置。
不管晚会好不好看,总得去凑个热闹。江酥琼望着陆川的背影,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他...他...总觉得这男生跟别人不太一样,却说不出具体哪儿不一样。她把西瓜递给娄仙梦——这瓜明显是给对方的。
娄仙梦接过西瓜,心里门儿清。江酥琼想说的,大概是这男生做事透着股成熟劲吧?她不确定,但隐隐有这种感觉。
***
陆川买了几袋零食,特意多拿了鸡爪、瓜子这类精神食粮,还有些奢侈的牛肉粒、柠檬干——座上客的东西可不便宜。提着大包小包回到财经美食街,他掏出车钥匙上了车,直奔雨花区。
把车停在三单元楼下,熟门熟路地上了楼,敲响房门。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吱呀开了条缝,粉色窗帘透进阳光,陆清打着哈欠让开位置。
刚起床?陆川提着东西进屋。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凌晨才下班,打车回来半小时,折腾完三点多才睡。陆清抱怨着,眼神却瞟向他手里的袋子。
能坚持到现在不错了。陆川笑着打趣。
主要是医院有空调,不然早跑了。陆清实话实说——又累又热的活儿,给狗都不干。
买这么多东西干嘛?她指着地上的西瓜。
这瓜特甜,还给你带了座上客的零食,你不是爱吃鸡爪吗?
谢了。陆清没客气。她现在的生活费,别说无籽西瓜,能啃上友友鸡爪就不错了,有钱还想添件新衣服呢。
陆清端来杯水坐下:你当初要是让我多买点世界杯彩票就好了,现在也不用愁生活费。
怪我咯?
就抱怨一句。
陆川喝了口水:听过那句话吗?人很难赚到认知以外的钱。世界杯那玩意儿带赌性,我可不想害你。真亏了,我补你十块一百不心疼,但那不是长久事。
知道了,就觉得有点可惜。
别想了,以后带你赚正经钱。
那姐姐先谢过了。
咱两谁跟谁。
陆清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你觉得咱两现在啥关系?
陆川瞬间有种搬起石头砸脚的感觉:那必须是管鲍之交啊。
气氛刚冷下来,陆清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场面顿时有些尴尬。她没好气地扭过头:去楼下吃碗馄饨?
我特意过来带你吃饭,感动不?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陆清抱臂挑眉,却转身进了房间换衣服,还不忘反锁房门——前天晚上的教训太深刻了。这小王八蛋吃干抹净不认账,看老娘怎么拿捏你!
陆川在沙发上等了二十多分钟,心里嘀咕:女生对一会儿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陆清终于出来了:蓝领米白色针织短袖,衬得身材凹凸有致;蓝色半身裙配深蓝色细腰带,时髦又飒。本来就靓丽的脸蛋,配上这身穿搭,看得陆川有点走神。
走了。陆清关上门。
晚上能住这儿不?陆川舔了舔嘴唇,眼神里写满期待。
不行。陆清脸一冷,嘴角却偷偷上扬——小样,还治不了你?
上了车,陆清问:去吃啥?
日料、海鲜、牛排...
日料难吃,海鲜太贵,还是牛排吧。陆清果断选择。她现在特讨厌腥味重的东西。
车停在金奥费尔蒙大厦地库,陆川卖关子:带你吃全金陵最贵的牛排,长长见识。
陆清心里咯噔一下——早该想到富二代常去的地方不便宜。算了,反正他付钱。一路上她没说话,生怕暴露自己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三十七楼的温哥华扒房,五星级配置豪华得让她不知道往哪看。长这么大,除了新街口,她还是头回进这么高档的地方。
服务员热情接待,两人选了靠窗的位置。陆清翻开菜单就懂了——第一页的费尔蒙雪花战斧,一份2100,抵普通人一个月工资。她默默把菜单递给陆川。
陆川点了份1200g的战斧牛排——一头牛最多出10份,够两人吃了。再加半只小青龙、两份脆皮乳鸽,还有小吃甜品。考虑到开车和陆清晚上要上班,他没点香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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