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低头看着怀里季安冉,已经失去意识,那毫无防备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眉眼此刻紧闭着,眼中翻涌着极其复杂的神色,有愧疚,有挣扎,但最终被一种冷酷的决绝覆盖。
她冲着路边的树林大声咳嗽几声,树林中就传来窸窣声,很快就有几个彪形大汉和一个美艳从树林中走出来。
一个三十几岁,身材高大,穿着背心的男子走近云舒,身手臂上的虎头刺青格外都惹眼,他看着云野怀里的季安冉,低声道:“得手了!”
“快把她带走吧,不然被宋文修发现,大家都讨不好!”云舒说道。
“你这女人挺狠的,连自己亲闺女都下狠手。”美艳女人说道。
云舒红着眼睛,苦涩的说道:“我是迫不得已,不然我不会对她出手,要怪,就怪她为什么帮宋家坏陆北霖的好事!”
“再说了,她虽然是我女儿,却处处针对我,坏我名声,要不是她,陆青云也不会对我有意见,更也不会暂缓婚礼,她就是一个扫把星,你最好把她弄到远远的,最好一辈子都别人让我见到她。”
美艳女人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她不会害自己的孩子,更不会对自己的孩子的动手,看向云舒的眼神带着鄙夷和不屑,调侃道:“这孩子有你这样的妈,实在是她的不幸!”
“我有这样的孩子,是我倒了八辈子的血霉,真该一生下来 ,就把她掐死。”云舒的脸青红交加,咬牙切齿地说道。
刺青男子眼神晦涩的瞥了云舒一眼,随即看着昏迷不醒的季安冉,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只听得“咔嚓”两声脆响,季安冉的一只手臂和一只脚踝瞬间脱臼,昏迷中的她仍感受到了那蚀骨的疼痛,身体本能地抽搐起来。
云舒只想把季安冉弄的远远的,眼不见为净,但季安冉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孩子,她看着这一幕,瞳孔猛地一缩,惊呼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伤她?”
“这时候心疼了,可惜晚了!”美艳女人讥讽道。
刺青男从云舒的怀里接过季安冉,随即对自己同伴使了一个眼神,他的同伴会意,以掌代刀对着云舒的后颈一击,云舒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击昏。
“做戏就要做真一些!”刺青男把季安冉塞进美艳女人的怀里,走到昏迷不醒的云舒面前,眸子闪过一丝厌恶,毫不怜香惜玉的把她往路边一扔,冷声道:“我们走!”
几人走到一条不远的岔路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几人走近轿车,动作麻利的上了车,黑色轿车驶进公路,从昏迷的云舒面前驶过,卷起一阵阵灰尘,把云舒弄到灰头灰脸!
刺青男问道:“宋文修的车,车胎都放气了吗?”
“都放了,保证他不会追来。”他的同伴说道。
“陆北霖可真够狠的,不惜以身入局,也要对付这丫头。”美艳女人说着看向昏迷过去的季安冉,小小的一团,看着软糯可爱,怎么也想不到陆北霖为什么要对付她。
“谁知道呢!我们拿钱办事,只要把她弄到深山老林去,任务就完成了。”刺青男无所谓地道。
与此同时,宋文修来到侧翻的车子旁,担心地叫道:“陆北霖,你怎么样了?”
“腿……卡住了!” 车内传来陆北霖痛苦的嘶哑声音还,夹杂着急促的喘息,“福宝……福宝昏过去了!快……先救福宝!再……弄我出去!”
借着微弱的星光,宋文修勉强看清变形的车门,他摸索到门把手,用尽全身力气打开车门,探身进去,小心翼翼地抱起软绵绵、毫无知觉的福宝,将她转移到车外相对安全的地面上,仔细检查一下,发现她没有丝毫外伤,就好像是车祸后才坐进车里。
“真是个奇迹!”宋文修惊叹道。
他又立刻钻回车内,借着微弱的光线,看见陆北霖膝盖的右小腿被卡在仪表盘下方,裤管一片暗红濡湿。
“忍着点!我把你弄出去。” 宋文修低吼一声,小心翼翼的把陆北霖伤腿解救出来,又把他从驾驶室里拖出来。
星光下,陆北霖那条血肉模糊的右腿,伤口血淋淋的,显得格外狰狞,宋文修看得心头一紧,担心地问道:“你的腿!伤成这样?”
“不知道,但很痛,不过还能动,应该没有废掉。”陆北霖忍着痛回道。
“你、怎么会发生车祸?”宋文修关心地问。
陆北霖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脸色惨白如纸,断断续续地解释:“开……开车走神了……咳……更糟的是刹车……刹车突然失灵,完全刹不住就冲下坡……” 他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缓了口气才继续说,“万幸是个长坡,又有灌木起了缓冲,最后撞到土丘,所幸云舒没事,福宝应该只是被吓昏迷……不幸中的万幸……”
宋文修道:“的确是不幸中的大幸,我一个人可不能把你们两个弄上去,得让云舒下来抱福宝。”
“安冉!云舒!……” 宋文修一连叫爱了几声,除了只听见风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并没有听见云舒和季安冉的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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