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建彬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她耳朵里:“欣欣需要妈妈,我需要一个能和我一起走下去的人。休息吧,不用急,以后我们好好相处。”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慢慢来,我不会逼你的。”
他退回原来的位置,距离谢小竹足有两拳远,没再说话,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挂钟的“滴答”声。
谢小竹数着那声音,从一数到一百,又从一百数回一,大脑却越来越清醒。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边人的呼吸,能闻到那若有似无的雪松味,甚至能听到他翻身时,布料摩擦的轻微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呼吸渐渐平稳,意识开始模糊。
她没有发现,此时的钟建彬并没有入睡,眼底的沉寂渐渐化开,漾起温柔的涟漪。他慢慢靠近,直到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然后搂着她入睡。
谢小竹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窝在钟建彬怀里。他的手臂圈着她的腰,力道不重,却让她动弹不得。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像鼓点敲在心上。
雪松味包裹着她,她没有想象中的紧张,反而有种莫名的安心。
钟建彬还没醒,睫毛在晨光里轻轻颤动。谢小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他熟睡的脸,忽然觉得,过去的36年,可能就是为了等待这个男人的出现,这是一种原来你在这里的命中注定的感觉,穿书对她来说,不是一件坏事。
那些关于利益的算计、关于未来的惶恐,都在这温暖的晨光里,悄悄散去了。在合适的时间,遇到一个愿意和你一起试试的人,没有经济压力,没有婆媳矛盾,过成细水长流的日子,符合她谢小竹想象中的躺平生活中的一环。
谢小竹轻轻挪了挪,想从钟建彬怀里退出来,却被他搂得更紧了。“醒了?”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
谢小竹的脸红了,点点头,不敢看他。
钟建彬低笑出声,松开手臂,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再睡会儿?你又不用上班。”
“不了,我想陪欣欣吃早餐。”谢小竹掀开被子下床,脚刚落地,就被他拉住了手腕。
“有阿良在,你不用担心的。”他坐起身,晨光勾勒着他的轮廓,温柔得不像话:“再陪我躺会儿。”
钟建彬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她点点头,重新回到床上,这一次,没再往床沿躲,而是自然地靠在他身边,不过还是有点扫兴地问:“现在几点?”
钟建彬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后说:“8点50分,我都好久没有起得那么晚了。”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床单上投下晃动的光斑。谢小竹侧过脸,看着钟建彬的侧脸,轻轻说了句:“彬哥,早上好。”
钟建彬转过头,眼里带着笑意,清晰地回了句:“早上好,我的钟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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