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浅杏色连衣裙,外面搭着一件米白色短袖冰丝开衫的谢小竹走在这一层的办公楼,见到她的人纷纷打招呼,还没有到下午上班的时间,留在办公楼里的工作人员并不多。
走到电梯口时,刚好遇到钟建聪。
他穿着件花衬衫,领口敞开着,露出里面的银色项链,袖口随意地卷到小臂,露出手腕上那块限量版的手表,一看就是刚从哪个酒局回来。
看到谢小竹,他脚步顿了顿,眼神复杂地上下打量着她,然后漫不经心地喊了一声
“大嫂。”
“阿聪。”谢小竹的声音很淡,像在叫一个陌生人。
“大嫂这就要走?”钟建聪往她身后看了眼,没看到顾延洲,语气里多了点随意:“昨天打电话给你,你为什么不听?”
谢小竹的声音平静无波:“当时没有听到,后来忘记回电了,不过估计你找我也没有什么要事吧?”
钟建聪的脸色沉了沉:“谢小竹,你非得这样?你这样引起我的关注有意思吗?”
以前的谢小竹最怕就是钟建聪生气的样子,舍不得他生气,现在的谢小竹看到他这副表情,却是加重了声音说:“钟建聪,你敢这样对我说话,我可是你大嫂,尊重长辈都不懂吗,书白读了吗?”
说完,谢小竹转身要走,却被钟建聪抓住了手腕。他的手心很热,带着烟酒味,谢小竹却觉得恶心,用力甩开他的手。
她举起手,看到手腕上留下几道红痕,眼神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钟建聪,你这样欺负我,我要告诉彬哥。”话说完,快步向钟建彬的办公室走去,钟建聪想拦,也来不及,而且在公室的员工已经看着他了。
看着谢小竹的背影,他有一种离她越来越远的感觉。他想不到她居然会肆无忌惮地向钟建彬告状。
总经理办公室,柯睿业正在向钟建彬汇报工作,看到推门而入的谢小竹,怔住了,不是他忘记了关门,是钟建彬说不用关的,而且总经理办公室的门,一般也没有人这样不敲门就进的。
到了钟建彬的办公室,谢小竹的情绪好了一点,她不禁笑自己,36岁的人了,还要小女孩一样居然想到会告状,可是当时就是想到这一样。
“竹子,怎么了,跑得那么急?”
钟建彬从办公椅上站起来,走向谢小竹,而柯睿业快步去关上并锁上办公室的门。
谢小竹想着刚才的事已经有不少人看到,而且也想着看看钟建彬的反应,于是说:“我刚才在外面遇到阿聪,他昨天有打过电话给我,我没有听,他就问我为什么,还说我这样做是想引起他的关注,我不想跟他多说话,他抓住了我的手腕不让走。你看……”
钟建彬看到谢小竹举起的手腕上留下的那几道红痕,眼神暗了暗,一手轻轻握住谢小竹的手腕,一手轻轻摸着那那几道红痕,声音有点低沉:“疼吗,要不要看医生?或者先擦点药油?”
看医生?有点夸张了吧?
谢小竹想收回手,钟建彬这下是抓紧了,收不回了,于是谢小竹有点尴尬地说:“不用看医生了吧,又不是骨折。”
钟建彬放开谢小竹的手,揽着她的肩膀向沙发走去,边走边去:“柯特助,拿药箱过来,然后叫钟建聪来见我。”
柯睿业立即说:“知道了,钟总。”说完就向办公室外走去。
谢小竹想不到活了36年(不,又忘记了,现在的她26岁),能被一个男人那么温柔地对待。
抹药油的事也可以变得温馨,看着钟建彬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的手腕上轻轻地抹,还听着他说:“力气太小怕去不了淤血,太大力又怕加重伤口。”
伤口是有点疼,可也不是太疼,谢小竹反而是觉得有点害羞:“谢谢彬哥,是有点疼,估计过两天才好,你先去洗手吧,药油味不好闻。”
钟建彬洗完手后,坐在谢小竹身边说:“你明天要上综艺节目直播,观众们看到你的手这样,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谢小竹迎上他的目光,脸上的笑容不变,语气却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无辜和委屈,说:“不会吧。”
钟建彬将她搂在怀里:“委屈你了,我很高兴,你有事愿意跟我说,及时跟我说。”
谢小竹心安理得地窝在钟建彬怀里:“钟建聪在我眼里,只是你的堂弟,非必要我不想跟他有来往,彬哥,我不想跟你有误会,所以有事就想坦诚告诉你。”
钟建彬点了点头:“好,那就跟他说清楚。”
敲门声响起,钟建彬与谢小竹目光对视,两人都想到来人是谁。
钟建彬去开门,看到门口的果然是钟建聪,他乖乖地叫了声:“大哥。”
钟建彬侧过身让他进来。
钟建聪猜到是因为什么事,钟建彬才叫他才来,他可不怕,任网上报道得曲折离奇、天花乱坠、情深几许,事实上就是谢小竹喜欢了七年的人是他,钟建彬心知肚明。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谢小竹看他的神情有点嚣张,认识多年,他从来没有在谢小竹脸上看到这种表情,觉得有点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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