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按偷工减料导致药品不合格算,吊销他医药业执照,判一到三年;”
“第三,按内部技术失误算,吊销执照、罚五百万,再拘役三个月。你选哪个?给个准话。”
叶振楠没吭声,坐在一旁皱着眉琢磨。
叶妈妈先急了,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抓住周冰冰的手就哭:
“周警官啊,你可不能冤枉好人!我们家泽武是个老实孩子,连踩死只蚂蚁都不忍心,他就是一时糊涂想省点钱…… ”
“不对不对,他就是操作失误!要不这样,执照我们不要了,拘役就免了行不行?罚款我们交一千万,双倍交!只要能让他出来,多少钱都愿意!”
周冰冰赶紧抽回手,悄悄在衣服上擦了擦,似笑非笑地看着叶妈妈:
“叶阿姨,您别来这套。这已经是看在叶家为城市建设做贡献的份上了,换做别人,早按第一条判了,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我最讨厌走后门的人,今天来不是跟你讨价还价的,是来让你们选的。”
心里却吐槽:“要不是魏市长压着,我才不来干这破事!这些有钱人,出了事就想用钱解决,真以为钱是万能的?就该让他们尝尝蹲大牢的滋味!”
叶妈妈被怼得脸通红,眼泪憋在眼眶里,转身冲叶振楠喊:
“你倒是说话啊!你跟魏市长不是老友吗?打个电话说说情怎么了?泽武要是真蹲大牢,我也不活了!跟他一起去!”
叶振楠心里也不好受,一边是犯了错的小儿子,一边是讲原则的大儿子,他夹在中间跟个受气包似的。
憋了半天,他瞪了叶泽文一眼,咬牙说:
“现在叶家我说了不算,说了算的是他!周警官,这事儿你跟他谈,我不管了!管不了!”
周冰冰看着他这 “甩锅” 的样子,心里冷笑:
“果然是有钱人,爱惜名声得很!自己不愿担责任,就让儿子当恶人,真自私!”
叶泽文没理会他们的眼神,不管是妈妈的哀求、爸爸的埋怨,还是周冰冰的冷笑,他都没放在心上,只是咬着手指在屋里转圈,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他心里其实也纠结 ——
一边是亲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哪能不心疼?一边是法律底线,要是徇私了,以后怎么管理集团?怎么面对棚户区的老百姓?
按第三条来,弟弟能少遭罪,可这是撒谎;
按实话说,弟弟就得蹲大牢,妈妈肯定会伤心。
周冰冰等得不耐烦了,用手指敲桌子,“咚咚” 响: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魏市长说了,第三条是最好的选择,不算违法,就是个技术失误,走个流程就行。赶紧签字,我还得回去交差,后面一堆事呢!”
说着掏出一份意向书,“啪” 地扔到叶泽文面前。
叶泽文拿起意向书,盯着 “内部技术失误” 几个字,手越攥越紧,纸都被捏皱了。
周冰冰更不耐烦了:“别婆婆妈妈的!你这么大老板,身家几千亿,连这点魄力都没有?签个名而已,又不是让你掉块肉!”
“魄力你个鬼!” 叶泽文突然把意向书拍在桌上,声音提高八度,火气全上来了:
“什么技术失误?他就是故意偷工减料!当我瞎吗?我早就问过工厂老员工了,是他亲自下令减少原料的,还说‘少放点没事,没人能看出来’!这叫技术失误?”
叶妈妈吓得差点跳起来,冲过去拉叶泽文的胳膊,哭着喊:
“泽文!你疯了?怎么能这么说你弟弟!你这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啊!想让他在里面待一辈子?”
叶泽文甩开她的手,有点不耐烦:
“老叶,把你老婆带走,我要处理正事,别在这儿添乱!”
“老叶?” 叶振楠愣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
儿子长这么大,从来没这么叫过他,跟叫哥们儿似的,没大没小!
不光是他,沐婉秋和周冰冰也差点笑出声,沐婉秋赶紧捂嘴,肩膀都在抖,心里乐:
“刚才跟我告白时,还脸红心跳,话都说不利索,这会儿怎么这么霸气?反差也太大了!”
叶振楠反应过来,拽着叶妈妈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劝:
“走了走了,让泽文处理,他心里有数,不会不管泽武的!”
“我不走!就不走!” 叶妈妈挣扎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头发都乱了:
“这小子眼里没这个家了!连亲兄弟都不管了!你今天不救泽武,我就死在你面前!说到做到!”
叶振楠突然发火,瞪着她吼:
“你还不醒醒?这是害他!这次捞出来,他不长记性,下次敢干更离谱的事!从小你就惯着他,他要星星你不给月亮,现在闯大祸了还护着!慈母多败儿,你懂不懂?这不是疼他,是害他!”
说着,眼圈红了 —— 他哪是不想救?是不能救啊!再惯着,小儿子迟早得毁了!
叶泽文皱着眉,看着乱糟糟的场面:“要吵回家吵,我这儿忙着呢,没工夫陪你们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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