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一个摊贩见没有什么生意,闲余之际,开始唠起碎嘴子。
“老哥们,听说了吗?牛头寨那帮天杀的,今儿个又下山了!”
不管那个时代,八卦总会有人听,有人讲,立刻有摊贩接茬。
“咋能没听说?闹得动静不小,这回是赵家村遭了殃。”
“唉,那帮杀才,专挑大姑娘小媳妇下手,说是给他们那寨主找什么压寨夫人。”
“提着刀挨家挨户地搜,眼看就要见血了……你们猜怎么着?”
“赵家村有个小姑娘,挺勇敢的,关键时刻竟站了出来,自己跟着山贼走了,只求他们放过村里老少。”
“哎呦,那小姑娘……还真是烈性,可这跟跳进火坑有啥区别?”
“谁不知道被掳上牛头寨的女子,没几天就被霍霍死了,真是作孽啊!”
一旁的茶摊老板,也听了进来,重重将抹布摔在桌上,语气充满了气愤。
“谁说不是呢,赵家村的老村长,带着村里不少人,下午就来县衙报了官,哭得那叫一个惨。”
“可有什么用?现在都还在县衙跪着呢!”
说完,他还左右看了看,声音压得更低了。
“咱们这位县太爷,你见他什么时候敢管牛头寨的事了?”
“那帮山贼杀人不眨眼,势力又大,听说最近还加入了什么太平道,县老爷避都还来不及,怎么敢开罪?”
“我估摸着啊,这事儿最后肯定又是不了了之,苦了那赵家姑娘喽……”
“是啊,这世道……唉!”
几个摊贩纷纷摇头叹息,脸上满是麻木与习以为常的悲凉。
各自收拾好东西,步履沉重地消失在渐深的暮色里。
这就是东汉末年,民不聊生。
山贼逞凶作恶,县官根本管都不敢管。
站在不远处的秦云,将这番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在耳中。
他牵着缰绳的手微微握紧,眼中闪过一丝厉芒。
牛头寨……压寨夫人……赵家村……
不知道这赵家村,会不会跟赵云有什么关系?
若真有……
“那这趟真定县,还真来对了。”
微微呢喃,秦云开始提取听到的关键信息。
赵家村的老村长,带着村里不少人报官,现在还跪在县衙。
或许可以先过去打探一番。
他立刻牵马转向,朝着真定县县衙的方向走去。
…….
县衙位于县城中心区域,青砖灰瓦,门前立着两尊石狮.
此刻却大门紧闭,透出几分冷清与压抑。
还未走近,秦云便看到县衙前的石阶上,跪着一大群人。
粗略看去,约有二三十人,多是老弱妇孺。
少有几个面带悲愤的青壮。
他们衣衫褴褛,面带菜色。
全都神情悲戚地朝着紧闭的衙门方向叩首哀求。
低沉的哭泣声在暮色中萦绕,显得格外凄凉。
“青天大老爷,开恩啊,救救我们赵家村的丫头吧!”
“那牛头寨就是虎狼窝,去晚了人就没了啊!”
“求求您快发兵吧……”
然而,任凭他们如何哭喊,那朱红色的衙门大门依旧紧闭。
只有两个持刀的衙役守在门口,面色冷漠,对眼前的凄惨景象视若无睹。
秦云牵着雪里追,在稍远处驻足观察。
目光扫过人群,最终落在了一位被众人隐隐护在中间,须发皆白的佝偻老者身上。
老者老泪纵横,脸上已然露出了绝望之色。
见县衙大门始终紧闭,只能无奈的起身叹道:
“乡亲们,咱们回吧,赵丫头的事情,我们自己想办法。”
显然他就是赵家村的老村长,很清楚继续求下去,也不会得到任何结果。
其余村民一听,也只好起身,搀扶着老者离开。
“就是现在。”
见赵家村一行人神情悲戚地离开县衙,秦云心知时机已到。
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袍。
牵着神骏的雪里追,缓步迎了上去。
“老丈请留步,”
“秦某见诸位神情悲切,可是遇到了难处?”
老村长抬头,见是一位气度不凡的年轻公子,顿时叹了口气:“多谢公子垂询,是咱赵家村遭了山贼。”
“山贼?”
秦云蹙眉,“竟有此事?”
旁边一个赵家大叔忍不住愤恨道:“是牛头寨,他们晌午下山,要抢姑娘做压寨夫人。”
“咱们村的赵小丫头为了保全村子,自己跟他们走了……”
他说着眼圈发红。
老村长也哽咽接话:“赵小丫头……还未及笄啊……”
卧槽,还未及笄?
确实是禽兽啊!
秦云一听,也觉得牛头寨的山贼过分了。
古代女子十五岁及笄。
这就意味着,那赵小丫头,连十五岁都没有?
搁现代,妥妥的幼女。
判个死刑都没问题。
想到这里,他就已经动了铲除牛头寨的念头了。
正好,太平戟法卡在了高级境界。
攻打一座山寨,想必又能够提升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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