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妈的……”他像泄了气的皮球,颓然跌坐回硬邦邦的椅子上,安全带金属扣硌得他老腰生疼。臀部的伤口似乎也感知到了主人的极度沮丧,报复性地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他透过布帘缝隙,绝望地看着前面机舱柔和的灯光,想象着阿芳可能正优雅地啜饮着香槟,八分空姐们正笑语晏晏……而自己,像个被流放的、散发着消毒水和失败者气息的小丑,在黑暗的角落里,对着金属柜门意淫,还被无情地抓包、嫌弃。
什么“美女”?什么“向往的生活”?
全是狗屁!
他包德发的“顺境”,就是坐在价值数亿的私人飞机尾部,像个移动的生化污染源,被隔离、被消毒、被鄙视、被当成一个需要看管的麻烦“载体”,连对着倒影发个骚都要被无情打断并投以终极嫌弃的目光。
飞机遇到气流,开始轻微颠簸。每一次颠簸都精准地撞击着他臀部的伤口,也撞击着他那颗破碎的渣男玻璃心。
他认命般地蜷缩在硬邦邦的椅子上,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试图减少与这个冰冷奢华世界的接触面。嘴里消炎药的苦味弥漫开来,混合着消毒水的刺鼻气息,还有内心深处那挥之不去的、荒诞绝伦的鱼露腥臭。
他闭上眼,想象着自己真的是一条被腌入味的咸鱼干,被空运往未知的目的地。
“嘿嘿……私人飞机……八分洋妞……老子也算……见过了……”他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如同破风箱般的笑声,一滴浑浊的泪再次滑落,滴在他那条永远洗不干净的、沾满异国污渍的裤子上。这趟“顺境”之旅的开端,真是……混得别开生面,混得痛彻心扉,混成了一个彻头彻尾、无可救药的……笑话。
湾流公务机穿透云层,平稳地飞行在万米高空。机舱尾部,包德发像一条被钉在案板上的咸鱼,瘫在那张硬邦邦的折叠椅上。阿芳那嫌弃的眼神和冰冷的布帘,如同两记响亮的耳光,把他对着金属柜门搔首弄姿的“艺术行为”彻底钉在了耻辱柱上。
臀部的钝痛在止痛药效力减弱后,又开始探头探脑地彰显存在感。每一次轻微的颠簸,都像有人拿着小锤子在他那饱经摧残的臀肉上精准敲打。他龇牙咧嘴,哼哼唧唧,心里把阮文雄、阿芳、硬椅子、乃至这架该死的豪华飞机都骂了个遍。
“妈的……坐个破飞机跟坐老虎凳似的……阮文雄你个老抠门……几亿的飞机都买了,就不能给老子配个按摩椅?VIP客户懂不懂?老子现在是关键‘载体’!” 他把“载体”两个字咬得格外重,试图在这屈辱的称呼里榨取一丝“重要性”的安慰。
布帘外,空姐甜美的声音又响起了,似乎在询问阿芳是否需要饮品。那柔媚的语调像羽毛搔刮着包德发的心尖。八分洋妞啊!近在咫尺!他仿佛能闻到她们身上高级香水的味道,想象着她们弯腰时那惊心动魄的曲线……
“不行!老子不能认输!逆境老子都挺过来了,顺境更要活出风格,混出水平!” 一股莫名的“斗志”在他胸中燃烧,压过了疼痛和羞耻。他决定转换思路:既然物理接触被隔离,那就进行精神层面的“骚操作”用他包德发独有的“人格魅力”进行隔空征服!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疼得又是一哆嗦),清了清沙哑的嗓子,对着布帘的方向,开始了他的“空中撩妹电台”:
他用一种刻意压低的、带着气声的、自认为充满磁性的嗓音(实际效果像破风箱漏风):
“咳……外面的两位天使……能听到吗?……这云端之上的旅途……真是寂寞啊……” 他停顿,努力营造氛围,“只有引擎的轰鸣……像极了……像我那颗……在异国他乡漂泊、渴望慰藉的心……” 他想象着空姐们被这深沉的忧郁打动,芳心微颤。
他挺直腰板(疼得脸抽筋),语气带上不容置疑的“威严”:
“注意安全!系好安全带!气流颠簸……摔到你们娇嫩的肌肤……我会心疼的!” 他想象着自己如同掌控一切的帝王,发布着充满“怜香惜玉”气息的指令,空姐们投来崇拜又感激的目光。
他试图讲个笑话活跃气氛:
“嘿!知道为什么飞机飞得稳吗?……因为……因为下面有海啊!哈哈……哈……(笑声戛然而止,因为扯到屁股伤口)……哎哟……咳咳……” 他想象着空姐们被他的“急智”逗得花枝乱颤,银铃般的笑声穿透布帘。
他对着空气表演得正投入,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布帘上了,突然
布帘“唰”地被拉开一条缝!
包德发吓得立刻噤声,脸上那副混杂着“深情”“霸道”“幽默”的复杂表情瞬间僵住,滑稽至极。
然而,探头进来的不是阿芳,也不是空姐。
是小清护士。
她手里端着一个医用托盘,上面放着一个吊瓶架和输液袋。她的目光平静无波,扫过包德发那张因为惊吓和残留的“表演欲”而扭曲的脸,又落在他因为刚才“挺直腰板”而显得更加紧绷、纱布边缘渗液也更明显的臀部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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