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舱门无声地滑开了。
包德发眼睛瞬间亮了!来了!是哪个七分美人?金发的?还是黑发的?他赶紧调整表情,努力挤出深邃而慵懒的“帝王之笑”。
然而,走进来的身影,瞬间把他膨胀的幻想气球戳了个大洞!
是阿芳。
她依旧穿着那身利落的深灰色飞行常服(似乎没换),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直接穿透了包德发脸上残留的猥琐笑容。
包德发的笑容僵在脸上,像一幅拙劣的涂鸦。帝王气焰瞬间熄灭,只剩下被班主任抓包的尴尬。
阿芳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秒,那眼神里清晰的写着“又在想什么龌龊事”,然后落在他包裹着敷料的臀部位置,语气公事公办:“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呃……好……好多了!阿芳!这船!这房间!太棒了!阮老板大气!”包德发赶紧堆起谄媚的笑,试图转移话题,“那个……护士呢?是不是有很多……呃……专业的护士?”
阿芳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低头在平板上划了几下,调出一个界面:“这是你的基本体征数据和护理计划。小清护士会负责你的伤口护理和用药。其他需求按铃,会有专人处理。” 她把平板放到他手边,屏幕上显示着他的心率、血压(有点高)、体温,以及一堆他看不懂的药物名称和时间表。
“专人?是……是那种……很专业的……护士?”包德发不死心,搓着手,眼神充满期待地暗示。
阿芳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眼神像在看一块需要特殊处理的不可回收垃圾:“包德发,”她的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像冰锥,“这里是医疗船,不是你的‘海上大后宫’。阮先生投入资源确保‘载体’的生理机能恢复,是为了‘货物’的安全抵达。收起你那些龌龊的心思,好好养伤,别惹麻烦。”
“载体”!“货物”!
这两个冰冷的词像两桶冰水,把包德发从“美女跪舔”的云端直接浇回了现实的海底!他张着嘴,像条离水的鱼,半天说不出话。
阿芳不再看他,转身走到舷窗边,似乎在查看外面的情况,只留给包德发一个冷漠而充满压迫感的背影。
包德发看着阿芳的背影,又看看平板上那些冷冰冰的数据,再看看自己身上虽然高级但终究是病号服的装扮,一股巨大的憋屈和不服再次涌上心头!
“妈的!看不起谁呢!载体?货物?老子迟早让你刮目相看!” 他内心咆哮。既然阿芳这条路堵死了,那就攻略小清!他就不信,以他包德发“历经磨难依旧骚气不减”的魅力,拿不下一个越南小护士!
他眼珠一转,一个“骚气”的作战计划在疼痛与幻想交织的大脑中成型“苦肉计深情攻势”!
当小清护士推着护理车进来时,包德发立刻进入了状态。
他不再挤眉弄眼,而是眉头紧锁,眼神放空,望着舷窗外波光粼粼的大海,脸上写满了“深沉的忧郁”和“不被理解的孤独”。当小清护士准备给他臀部换药时,他故意发出夸张的、压抑的抽气声:“嘶……轻点……清泉小姐……这点痛……比起心里的苦……算得了什么……”
小清护士的动作依旧专业利落,拆开敷料,查看伤口恢复情况。她的目光专注在伤口上,仿佛没听见他的呻吟。
包德发不气馁,继续用低沉沙哑、自认为充满磁性的嗓音开启“深情频道”:
“清泉小姐……你知道吗……在这浩瀚的大海上……看着这无边的蓝色……我突然觉得……人生真是寂寞如雪……”他顿了顿,试图营造氛围,“就像……就像我这个人……看似荒唐……其实内心……藏着一片无人理解的深海……” 他想象着小清护士被这诗意的孤独打动,芳心微颤。
小清护士拿起新的敷料和药膏(万幸,不是“蛇草黄”),开始轻柔地涂抹。她的动作很轻,但依旧没有回应。
包德发加大力度,眼神“深情”地锁住小清护士低垂的眼睫(他不敢看她的眼睛):
“也许……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个麻烦……是个‘载体’……”他故意用阿芳的话,带着自嘲和苦涩,“但在你面前……清泉小姐……我……我只想做回真实的自己……一个……渴望被理解、被……温柔以待的男人……” 他试图营造一种“脆弱中带着真诚”的氛围。
就在他感觉气氛酝酿得差不多,准备抛出“你愿意做那个理解我的人吗?”的灵魂拷问时
小清护士贴好最后一块敷料,直起身。她终于抬起了头,目光平静地落在包德发那张努力表演着“忧郁深情”的老脸上。
包德发心中一喜:来了!她终于被我的真诚打动了!
只见小清护士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不是微笑,更像是一种……看到极其荒谬事物时,控制不住的、略带嘲讽的弧度。
“包先生,”她的声音依旧软糯平静,但说出的话却像手术刀般精准,“您的伤口恢复情况良好,没有感染迹象。‘蛇草黄’的刺激促进了局部血液循环和坏死组织脱落,效果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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