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利圣地亚哥机场,干燥的安第斯山风裹挟着铜矿的微尘气息扑面而来。包德发深吸一口气,他的温感帽子瞬间从旅行模式的深蓝变成了代表兴奋的橙红色。
“?Bienvenidos a Chile!(欢迎来到智利!)”他挥舞着手臂,差点打翻旁边一个街头艺人正在演奏的恰兰戈小吉他。这次他的“智利特供”装扮是一件嵌有真正铜丝、能在阳光下闪烁金光的披风,配上会根据空气质量变色的智能登山裤—此刻正因城市的微尘显示出淡淡的琥珀色。
丽莎拖着行李箱,保持安全距离:“爸,你这披风看起来像移动的电路板…...”
莲香则被机场内巨大的阿塔卡马星空照片吸引,调整着相机参数。
接机的是个身材精干、穿着巴塔哥尼亚户外装、眼神如鹰隼般的男人。“包先生?我是马特奥,”他握手简短有力,“阿塔卡马天文台的技术顾问,也是‘星图计划’的联络人。”
包德发眼睛一亮,披风上的铜丝因他动作泛起涟漪般的金光:“星图计划?是那个用射电望远镜阵列探测系外行星的项目?”
马特奥露出神秘的微笑:“不止如此。我们最近在观测数据中发现了一些..….异常脉冲, pattern与已知天体物理现象都不吻合。更奇怪的是,这些信号总是出现在特定铜矿运输路线上空。”
前往市区的路上,包德发对窗外的景象啧啧称奇:现代化摩天大楼与殖民时期建筑交错,远处安第斯山脉雪顶在阳光下闪耀。
“看那个!”他指着一个用废弃矿车改造的街头咖啡馆,“用采矿设备做装饰,真有创意!”
突然,他披风上的铜丝无故闪烁起来,登山裤的颜色也从琥珀色骤变为警示的深红色。
“强电磁干扰!”他掏出随身探测器,“这频率..….像是某种屏蔽信号!”
阿塔卡马沙漠的夜空如缀满钻石的黑绒布,欧洲南方天文台的巨型射电望远镜阵列在月光下如同沉默的巨人。包德发裹着厚厚的防寒服,但他的铜丝披风依然固执地露在外面,在低温下闪烁着诡异的蓝光。
“就是这里,”马特奥指着控制屏上的数据流,“每隔23小时56分—正好是一个恒星日,就会出现持续4分30秒的异常信号。”
包德发凑近屏幕,披风不小心碰到控制台,瞬间整个房间的灯光闪烁了一下。
“抱歉抱歉!”他慌忙后退,却发现探测器上的读数突然飙升,“等等..….这个信号在模仿宇宙微波背景辐射的波动模式!”
丽莎操作着光谱仪:“更奇怪的是,信号源在移动,速度约每小时30公里—正好是矿区卡车的平均速度。”
深夜,包德发偷偷溜到望远镜阵列边缘,用改装过的金属探测仪扫描地面。在一个废弃的电缆井里,他发现了异常:一个伪装成岩石的中继器,外壳是智利特产的铜锌合金,内部却装着精密的信号转发设备。
“果然有人利用铜矿做掩护...…”他正记录着,突然听到脚步声。急忙躲到阴影处时,他的披风钩住了井盖,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Quién está ahí?(谁在那里?)”巡逻保安的灯光扫过。
包德发急中生智,按下手表上的一个按钮。披风上的铜丝突然发出模仿星空的光点图案,与夜空完美融合。
逃离阿塔卡马,他们来到色彩斑斓的港口城市瓦尔帕莱索。这座山城如瀑布般从山顶倾泻而下,每栋房子都涂着不同的颜色。
在预定的民宿里,一个自称是环保组织成员的女子伊莎贝尔早已等候多时。她出示的文件显示,某些铜矿运输公司正在利用矿车走私高纯度电解铜,用于制造特殊电子设备。
“更可疑的是,”伊莎贝尔调出卫星图,“这些运输路线恰好经过几个原住民社区的饮用水源。”
包德发检测着在当地黑市购买的“特殊铜材”,脸色越来越凝重:“这纯度达到5N级别,根本不是普通工业用铜。而且表面有激光蚀刻的微观二维码…...”
他用自带的便携式电子显微镜观察,发现那些微雕二维码指向一个坐标:安第斯山脉深处的某个废弃铜矿。
突然,民宿停电了。窗外传来汽车急刹的声音。
“他们找到我们了!”马特奥拉起窗帘,“从阿塔卡马就跟来了。”
包德发却咧嘴一笑,按下披风上的隐藏按钮。瞬间,整件披风发出刺眼的白光,同时释放出干扰电波。
“快走!我改造了智利铜矿博物馆的保安设备!”
深入安第斯山脉的废弃铜矿,隧道如迷宫般向地心延伸。岩壁上残留着不同年代的开采痕迹,从印加时期的简易镐印到现代的爆破孔洞。
“根据坐标,应该在主矿脉的第三支线...…”马特奥研究着地图,话音在隧道中回荡。
包德发的披风在这里变成了天然的电波探测器,铜丝随着矿洞内的电磁变化不停颤动。突然,所有铜丝齐刷刷指向左侧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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