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凡感觉自己就像个快要炸炉的丹炉,外面看着还能维持形状,内里却是压力倍增,各种“材料”(破事)在高温(柳如丝的逼迫)下剧烈反应,随时可能“嘭”一声给他来个灵魂升华。
白天在炼器坊,他一边给李菲菲打下手,研磨一种名为“星纹钢”的粉末,一边脑子里疯狂盘算着怎么“不经意”地提起“幽冥铁”。
“林小凡!你是没吃饭还是手断了?这粉末的细度至少要达到‘入水即沉,捻之无感’的标准!你看看你磨的,里面还有小颗粒!这要是熔炼进去,会影响法器导灵性的均匀度!重磨!”李菲菲穿着一身利落的浅蓝色炼器服,腰间挂着各种小巧工具,秀眉蹙起,指着林小凡面前那钵粉末,语气带着技术宅特有的苛刻。
“是是是,李师姐教训的是。”林小凡赶紧点头哈腰,心里吐槽:“无感?大姐,你这手感是精密仪器做的吧?我特么都快磨出火星子了!”
他重新拿起研磨杵,吭哧吭哧地继续干活,眼珠子一转,状似好奇地问道:“李师姐,这星纹钢性质阳刚,若是要炼制一些需要平衡阴阳之气的法器,是不是得搭配点阴属性的材料?比如……嗯……像‘幽冥铁’那样的?”
李菲菲正拿着图纸比对一个复杂构件,头也没抬,随口答道:“幽冥铁?那是炼制阴煞类法器或者某些特殊阵盘的核心材料,性质霸道,跟星纹钢这种温和的灵材根本不搭边。而且宗门对幽冥铁管控很严,一般订单用不到,除非是长老特批或者……”她顿了一下,似乎意识到说了什么,瞥了林小凡一眼,“你问这个干嘛?好好磨你的粉,别想些有的没的。”
林小凡心里一紧,连忙赔笑:“没啥没啥,就是刚才在《基础灵材大全》上看到,好奇问问。师姐您忙,我继续磨,保证磨得它亲爹都认不出来!”
看来直接问是行不通了,李菲菲警惕性很高。林小凡只得暂时按下心思,专心当他的“人形磨粉机”。
下午到了苏沐清那里,更是水深火热。
“灵丝操控,重在意念集中,如臂使指!不是让你当绳子乱甩!”演武场上,苏沐清白衣胜雪,身姿翩若惊鸿,手中木剑轻点,轻易就将林小凡好不容易凝聚出的五根灵丝尽数斩断,“同时操控多根灵丝,每一根都需有独立‘意识’,攻防一体,而非一盘散沙!”
林小凡累得跟死狗一样,灵力耗尽,精神力透支,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苏……苏师姐,这……这也太难了……同时给五根灵丝编程序……我脑子都快烧了……”
苏沐清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清冷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波动:“修仙之道,本就是逆天而行,没有捷径可言。外门大比在即,你若以现在这等水准上台,不过是徒增笑柄。”
“外门大比?”林小凡捕捉到这个关键词,猛地抬起头,“师姐,宗门要举办外门大比了?”
苏沐清微微颔首:“嗯,宗门已初步决议,三个月后,举行三年一度的外门大比。所有外门弟子及表现优异的杂役均可报名。大比成绩,关乎未来资源分配,甚至……晋升内门的资格。”
晋升内门!
这四个字像是一道闪电,劈中了林小凡。内门弟子啊!那可是真正的青云宗核心,拥有更好的功法、更多的资源、更高的地位,最重要的是……更安全!至少,柳如丝之流想动内门弟子,也得掂量掂量!
这简直就是黑暗中出现的一盏明灯!溺水者抓住的一根稻草!
“师姐!我要报名!”林小凡瞬间跟打了鸡血一样,从地上蹦了起来。
苏沐清看着他眼中燃起的斗志,冰封的脸上似乎有了一丝极细微的松动,但语气依旧严厉:“报名?可以。但以你如今实力,即便报名,也大概率是一轮游。接下来三个月,训练强度加倍。”
“加倍?!”林小凡眼前一黑,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三个月暗无天日的生活。
“怎么?怕了?”苏沐清语气平淡,却带着激将。
“怕?怎么可能!”林小凡梗着脖子,“为了晋升内门,拼了!”只要能摆脱柳如丝的魔爪,吃点苦算什么!不就是往死里练嘛!他林小凡别的没有,就是韧性强!
“很好。”苏沐清嘴角似乎弯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明日开始,增加实战对抗训练。你的对手,是我。”
林小凡:“……” 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拖着仿佛被一群太古蛮象踩踏过的身体回到住处,林小凡还没来得及哀悼自己即将逝去的幸福生活,就被一个欢快的身影堵住了。
“林师兄!林师兄!”姜灵儿像只活泼的小雀儿,蹦蹦跳跳地跑来。她今天穿了件鹅黄色的裙子,衬得小脸越发娇俏可爱,手里还捧着个食盒,“我给你带了新研制的‘十全大补灵力糕’!用了十种灵果和补药哦!快尝尝!”
看着食盒里那颜色诡异、隐隐散发着不详气息的糕点,林小凡嘴角抽搐。上次的“活力四射泡泡饮”差点让他在苏沐清面前社会性死亡,这“十全大补糕”……怕不是要直接送他物理性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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