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信水城最大的娱乐场所“金碧辉煌”鎏金雕花的宴会厅内。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照得恍若白昼,空气中浮动着顶级红酒的醇香与昂贵雪茄的气息。
许管家弓着背,小心翼翼地将一瓶红酒轻轻放在雕花长桌上,瓶身与桌面接触时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他颤抖着手指,解开红绸,拔掉瓶塞,琥珀色的酒液顺着水晶杯壁缓缓流淌,氤氲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丁所长,您尝尝这酒,特地托人从京城酒庄空运来的。”许管家佝偻着身子,双手将酒杯捧到丁大状面前,谄媚的笑容在脸上堆成褶皱,眼睛弯成月牙,满是讨好的意味。
信水城上城区秩序司所长丁大状斜倚在真皮座椅上,双腿大大咧咧地交叠着。
他一边对其身边的女伴上下其手,一边伸手接过酒杯。
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他随手将酒杯重重砸在桌上,红酒溅出杯沿,在洁白的桌布上留下深色的污渍。
老许,你知道我最烦弯弯绕绕。他扯开领带,喉结在金链子下滚动,上次你们家许大少的事,我可是担着风险......那可是咱们司里李秘督办的
话音未落,许管家己不动声色的将一个纸袋放在丁大状的面前。
丁大状用小指挑了挑纸袋:“不过嘛……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上面虽然催的紧,但下面执行的还是咱们这些一线的小兵。”
许管家赔着笑,腰弯的更低了:“丁所长,您们一线吏员的辛苦我们是看在眼里的。这信水城的长治久安还不得依靠您们的兢兢业业……”
丁大状哈哈大笑:“不辛苦不辛苦,老许啊……这段时间你们许家的日子不好过吧?”
许管家嘴角扯出一丝微笑:“我们许家在这信水城怎么说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也经历过无数风雨。这点事情不算什么,伤不了筋动不了骨的,只当是给咱家大少买个教训,不过嘛。”
许管家佝偻着背,将红酒斟满玻璃杯,双手捧到丁大状面前:“丁所长,您要知道咱家大少可是老许我看着长大的。虽然咱家大少心宽,受了委屈也没往心里去,但老许看的心痛啊……”
丁大状接过酒杯:“老许,少跟我来这套。有事直说!”
许管家掏出手机,屏幕亮起时,软软糯糯的ID在聊天记录里格外刺眼:这人在论坛发了篇帖子,字字都在诬蔑中伤咱家大少……”
丁大状眼神轻蔑地瞥着许管家,“就为了个什么‘软软糯糯’?网上这种瞎咧咧的小虾米多了去了,所里随便派个新人就能办妥!”
他故意拉长语调,声音里满是嘲讽与不耐烦,指尖把玩着打火机,火苗忽明忽暗映照着他倨傲的脸庞。
许管家赔着笑,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又从怀中掏出一个更厚实的纸袋,恭敬地推过去,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丁所长,您日理万机,这点心意还请您收下。这‘软软糯糯’在网上说了些不该说的,影响实在恶劣,还得您亲自出面才能彻底解决。只要能让那账号永远消失,后续......”
丁大状摇晃着打火机:“前几天,咱们所里刚打掉三个在网上造谣生事的水军团伙,想不到现在还有人顶风做案,是应该教育下……”
许管家轻声对着丁大状说:“她的地址给您发过去了,只是个住在平民区的……”
“行了!”丁大状粗暴地打断许管家的话,一把抓起纸袋,随手塞进制服内袋,动作随意又嚣张。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带翻的红酒顺着桌沿流到地毯上,形成一片暗红的痕迹。
“等消息”丁大状头也不回地甩下这句话,阔步向门口走去,只留下许管家僵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与期待交织的复杂情绪。
满身酒气的丁大状用电话叫来了两个手下,按照许管家发给他的地址,胡乱指挥着手下驱车赶去。
“只不过是住在平民区的贱民而已……”坐在副驾驶的丁大状将制服的衣襟打开,露出满是肥油的大肚子:“想搓圆搓扁不都是爷一句话的事!”
车子很快的来到了一栋小楼边上,这幢小楼颇有股古色古香的气息。
丁大状看着门牌上的号码与手机里的信息对比:“就是这里没错了,下车砸门!”
丁大状指挥着手下去敲门,心里有些嘀咕:“这地址怎么有点印象?”但酒劲上头的他根本想不起什么,很快就放到脑后去了。
两名手下大摇大摆的走到门前用力的敲门:“里面有人没有!赶快给老子开门!”
褐色的木门吱呀推开,月光像被揉碎了般倾泻而入,勾勒出开门少女婀娜的身影。一袭暗纹黄裙裹着她玲珑的曲线,裙摆处金线绣就的凤凰在阴影中若隐若现。
黄裙少女低垂的睫毛掩住眼底星河,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甜笑,恍若暗夜中突然降临的月光精灵,美得惊心动魄,让敲门的秩序司二名吏员屏住了呼吸,目光再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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