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队驶入雷晶超宇宙时,舷窗外的星河骤然被紫黑色的雷暴吞噬 —— 不同于寻常雷暴的炽烈,这里的雷光带着死寂的墨色,每一道雷柱劈落,都在虚空留下久久不散的 “雷痕裂隙”,裂隙中渗出的寒气,竟让舰队的防雷护盾泛起了一层白霜。下方的 “雷渊平原” 早已不复昔日模样,曾经覆盖平原的紫金雷晶,如今大半崩解成带着倒刺的碎晶,嵌在干裂的土地里,晶尖闪烁的墨紫雷光,正缓慢吸食着地表残存的生机;平原中央的 “雷晶城” 如同被雷渊吞噬的孤岛,城体半数沉入地下,暴露在外的城墙布满 “噬魂雷茧”—— 那是被墨紫雷光包裹的雷晶残块,每一个茧内都隐约可见蜷缩的人影,是试图修复城墙却被噬魂雷困住的族人,他们的魂脉正透过雷茧,化作淡紫丝线被母核吸食。
核心 “雷晶母核” 悬浮在雷晶城残骸上方,直径五十米的晶核被一层厚厚的墨紫雷茧包裹,茧上的 “噬魂纹路” 如同活物般蠕动,每一次收缩,都有三道墨紫雷柱从茧中射出:一道劈向雷渊平原,加剧土地崩解;一道缠向雷晶城,加固噬魂雷茧;最后一道则直刺天穹,撕裂云层,引来更多狂暴雷暴。小星的检测仪屏幕上,母核的 “魂脉共鸣率” 显示为 - 40%(负值代表魂脉吞噬),雷渊平原的雷痕裂隙正以每小时 3 米的速度扩张,而被困在噬魂雷茧中的族人,魂脉强度每刻钟都在下降 5%:“暗物质形成的‘噬魂因子’不仅破坏了雷晶的‘雷魂 - 晶矿共生结构’,更让母核形成了‘噬魂雷茧’—— 它不再是吸收雷能,而是以族人魂脉为引,反向吞噬整个超宇宙的生机。再这样下去,雷渊平原会彻底塌陷成雷狱,所有族人都会被雷茧吸干魂脉,沦为母核的‘雷魂燃料’。”
阿木推开舰舱门,指尖刚触碰到舱外的空气,就被一道细小的墨紫雷光缠上 —— 那雷光竟能穿透他的护体炼气,顺着指尖向经脉蔓延,沿途的气血瞬间变得滞涩,仿佛有无数细针在扎刺魂脉。他迅速运转秦魂炼气,掌心泛起金纹,将雷光逼出体外,却见那道雷光落地后,竟在甲板上凝成一个微型雷茧,茧内隐约有丝缕魂脉在挣扎。“这不是普通的噬魂雷,” 阿木的声音带着凝重,“雷茧里裹着的是族人的残魂,母核在通过雷暴,将整个超宇宙变成‘魂脉猎场’。普通炼气不仅无法破茧,反而会被雷茧反噬,成为新的燃料。”
舰队在雷晶族的 “避雷陵” 降落 —— 这座营地并非洞窟,而是建在平原边缘一座废弃的雷晶陵墓内,陵墓的石门上刻着古老的雷纹,纹路中还残留着微弱的护魂气息,显然是族人为守护先祖魂脉所设。墓内的石台上,摆放着十几具覆盖着雷魂布的躯体,布下隐约有雷光闪烁,是尚未被雷茧吞噬的族人;几名穿着残破雷晶甲的族人正跪在石台旁,用自身雷魂小心翼翼地滋养布下的躯体,他们的眼眶深陷,嘴唇干裂,每一次催动雷魂,都要咳出一口带着血丝的黑痰。
一名握着半块紫金雷晶的少女,正跪在最外侧的石台旁,她的雷晶甲左肩已被雷茧侵蚀,墨紫雷光正顺着甲胄缝隙向脖颈蔓延,却仍执着地将雷晶贴在布上,试图唤醒布下的人。少女名叫雷璃,今年十四岁,是族里最后一位掌握 “引雷护魂术” 的学徒,她的右手因长期接触雷晶,指缝间已布满细小的雷痕,看到舰队成员,她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你们是来帮我们的?还是来抢最后一块‘护魂雷晶’的?”
她的话音刚落,一位拄着枯木杖的老人从墓后走出 —— 老人没有穿雷晶甲,身上只裹着一块雷魂布,布上的雷纹已大半褪色,唯有胸口处一块巴掌大的紫金雷晶,还在散发着温和的雷光。他是雷伯,雷晶族最后一任雷铸师,也是雷璃的祖父。“璃儿,不得无礼,” 雷伯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锣,每说一个字都要停顿片刻,“他们身上没有噬魂雷的气息,不是来抢雷晶的。” 他走到阿木面前,将枯木杖递过,杖顶端竟嵌着一颗微型雷茧,茧内的魂脉已微弱到几乎不可察:“这是我儿子的魂脉,被困在雷茧里三天了。我们试过用先祖的护魂雷晶破茧,可雷晶刚靠近母核,就被雷茧吞噬,反而让母核的噬魂之力更强了。族里的年轻人,现在只剩璃儿还能勉强催动护魂术,其他人…… 要么成了雷魂燃料,要么像我这样,魂脉被反噬,连站都站不稳。”
阿木接过枯木杖,指尖的金纹与雷茧接触的瞬间,茧内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共鸣 —— 那是残魂在向他求救。他能清晰感受到,雷茧的核心并非噬魂因子,而是被因子扭曲的 “雷魂本源”,母核其实是在 “以茧养魂”,却因因子干扰,将养魂变成了噬魂。“母核的雷魂本源还在,” 阿木抬头看向雷伯,“只是被噬魂雷茧困住,成了因子的‘傀儡’。要破局,不能硬拆雷茧,得用‘雷魂共鸣’,先唤醒母核的本源,再让它自行破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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