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缓缓打开,阳光洒进通道,映出老人微笑的脸。林子渊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手按在腰间的鸿蒙剑上。张萌萌警惕地挡在李师弟身前,剑虽未出鞘,但姿势已是防御状态。
老人似乎对他们的戒备不以为意,目光始终落在林子渊脸上。“终于来了。”他重复道,语气温和,“鸿青师弟,别来无恙?”
林子渊心头一震。这个称呼太过熟悉,又太过遥远。他强作镇定:“您认错人了。我是林子渊,成仙观现任观主。”
老人笑着摇头,缓步走近。他步伐稳健,完全不像外表看起来那般年迈。“我不会认错。虽然换了副皮囊,但灵魂的气息不会变。”他在距离林子渊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指了指他腰间露出的面具一角,“更何况,它还认得我。”
林子渊下意识摸了摸怀中的面具。方才在通道里,正是它发出灼热指引他们来到此处。此刻面具安静地贴在他胸口,却隐隐传来一种奇特的共鸣感。
“您认识这个面具?”林子渊问道,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急切。
“三百年前,我曾见它戴在鸿青真人脸上。”老人语气平淡,仿佛在说昨天的事,“那时他还是个毛头小子,刚接任成仙观观主不久。”
张萌萌忍不住插话:“三百年前?这怎么可能?”
老人转向她,目光在她腰间的剑宗玉佩上停留片刻。“玄天剑宗的小丫头?看来鸿青师弟这次交的朋友不错。”他又看向靠在墙边的李师弟,“伤得不轻,先进来吧。”
他说着转身走向茅屋,仿佛笃定他们会跟上。
林子渊站在原地没动。太多疑问涌上心头,让他无法轻易相信这个突然出现的老人。但面具传来的共鸣感越来越强,似乎在催促他跟上。
张萌萌低声道:“你觉得可信吗?三百年前的人...”
“我的灵力感应不到他的修为深浅。”李师弟勉强站直身子,“要么他是个普通人,要么...深不可测。”
林子渊看着老人的背影。茅屋前的药草长得茂盛,几种他只在成仙观古籍上见过的灵草也在其中。老人弯腰打理药草的动作熟练自然,仿佛已经这样做了很多年。
“进去看看。”林子渊最终做出决定,“但保持警惕。”
茅屋比从外面看起来宽敞。屋内陈设简单,一张木床,几个蒲团,还有一个摆满瓶瓶罐罐的药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闻起来让人心神宁静。
老人示意李师弟在蒲团上坐下,从药架上取下一个瓷瓶。“把这个敷在伤口上。”他又看向张萌萌,“丫头,帮他把伤口清理一下。”
张萌萌犹豫地看向林子渊,见他点头才接过瓷瓶。李师弟的伤口很深,黑袍人的攻击中似乎带着某种腐蚀性的力量,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发黑。
药粉洒在伤口上时,李师弟忍不住抽了口气。但很快,伤口处的黑色就开始消退,新的肉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
“这是...生肌散?”张萌萌惊讶地看着手中的瓷瓶,“可是效果比剑宗最好的伤药还要强数倍。”
老人只是笑笑,转身招呼林子渊在另一个蒲团上坐下。“你一定有很多问题。”
林子渊直视着他的眼睛:“您到底是谁?为什么叫我师弟?又为什么说三百年前见过鸿青真人?”
老人不慌不忙地沏了三杯茶,茶水呈现出奇特的琥珀色,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气。“先喝口茶定定神。你们这一路跑来也不容易。”
林子渊没有碰茶杯。“还请前辈先回答我的问题。”
老人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悠远。“我是你师兄,道号玄明。三百年前,你我同在成仙观修行。那时师父还在,观中弟子近百人,是天玄大陆数一数二的修仙门派。”
林子渊皱眉:“成仙观记载中从未提过有玄明道人这号人物。”
“因为我在三百年前那场大战中就‘死’了。”老人语气平静,“至少官方记载是如此。”
张萌萌已经帮李师弟包扎好伤口,闻言抬起头来:“三百年前的大战?是指成仙观与魔教的那场冲突?”
老人点头:“那场大战让成仙观元气大伤,近百弟子只剩十余人。鸿青师弟...也就是现在的你,在那之后接任观主。而我,因为某些原因必须假死隐居于此。”
林子渊努力消化着这些信息。成仙观的古籍确实记载过三百年前的大战,但细节模糊,更没提过有什么玄明道人。
“证据呢?”林子渊问道,“您如何证明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老人伸出手,掌心向上。一道淡淡的金光从他掌心升起,逐渐凝聚成一个复杂的符号。那符号与林子渊面具上的纹路有七分相似,散发出同源的力量波动。
“这是成仙观核心弟子才能修炼的鸿蒙诀。”老人说道,“你应该能感觉到它的气息。”
林子渊确实感觉到了。那股力量与他面具中的力量如出一辙,甚至与他丹田内那股自己都不太会运用的灵力产生共鸣。他下意识地运转体内灵力,面具突然从怀中飞出,悬浮在半空中,发出柔和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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