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渊示意张萌萌和剑无痕保持安静，三人屏息凝神，透过水帘观察外面的动静。执法长老与大长老并肩而立，神情严肃。
“东西带来了吗？”执法长老压低声音问道。
大长老从袖中取出半块玉珏，玉珏通体碧绿，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你那半块呢？”
执法长老也取出半块玉珏。当两块玉珏靠近时，突然发出柔和的光晕，自动合二为一。完整的玉珏悬浮在空中，投射出一道模糊的人影。
林子渊瞳孔微缩，认出那正是虚空教主的全息投影。虽然影像不够清晰，但那股阴冷的气息不会错。
“事情办得如何？”虚空教主的声音透过投影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执法长老躬身回答：“一切按计划进行。剑冢已经在我们掌控之中，只是...”
“只是什么？”
大长老接过话头：“守门人钥匙被那个叫林子渊的小子拿走了。还有青冥剑，也落到了他手里。”
虚空教主沉默片刻，投影微微晃动。“无妨。只要找到守剑人留下的最后一道禁制，那些东西不过是摆设。”
林子渊心中一动，守剑人禁制？这和他之前在虚空秘录上看到的内容对上了。他悄悄观察大长老，发现对方腰间佩剑的剑柄上刻着一个熟悉的符文。
那符文...林子渊猛地想起，在虚空秘录的最后一页见过类似的图案。据记载这是虚空教高层专用的联络符文。
张萌萌突然捂住嘴，眼睛瞪得老大。她颤抖着指向大长老的佩剑，用口型对林子渊说：“师父的剑气...”
林子渊立刻明白过来。张萌萌的师父失踪前留下的最后一道剑气，竟然与大长老剑柄上的符文完全吻合。这意味着大长老不仅与虚空教勾结，很可能还参与了陷害张萌萌师父的阴谋。
剑无痕也注意到这个细节，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握紧剑柄，指节发白。
外面三人继续交谈。虚空教主吩咐道：“三日后，我要在祭剑台看到结果。记住，这次不容有失。”
“教主放心。”执法长老和大长老齐声应道。
玉珏的光芒逐渐暗淡，投影消失。执法长老将玉珏分开，各自收回袖中。
“那个林子渊，你打算怎么处理？”大长老问道。
执法长老冷笑：“跳梁小丑罢了。等祭剑台事成，第一个拿他祭旗。”
“他身边那个张萌萌和剑无痕呢？”
“一并处理。剑宗是时候换换血了。”
两人又低声商议片刻，这才转身离去。
直到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林子渊三人才松了口气。
“没想到连大长老都...”剑无痕声音低沉，带着难以掩饰的失望。
张萌萌眼圈发红：“师父的剑气不会错。大长老肯定知道师父失踪的真相。”
林子渊沉思片刻。“现在冲动不得。敌明我暗，这是我们最大的优势。”
“你有什么打算？”剑无痕问道。
林子渊看向手中的青冥剑。“既然他们要在祭剑台搞事情，那我们就在祭剑台给他们一个惊喜。”
“可是就凭我们三个，能对抗整个虚空教吗？”张萌萌担忧地问。
林子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谁说我们要硬碰硬？既然他们喜欢玩阴的，我们就陪他们玩到底。”
他示意两人靠近，压低声音说出自己的计划。
剑无痕听完，眉头微皱：“这太冒险了。万一被识破...”
“所以才需要你们的配合。”林子渊看向张萌萌，“尤其是你，萌萌。你是剑宗圣女，有些场合只有你能进出。”
张萌萌坚定地点头：“只要能查明师父失踪的真相，我什么都愿意做。”
“好，那就这么定了。”林子渊站起身，“我们先回剑无痕说的那个秘密据点，详细规划一下。”
三人正准备离开洞穴，林子渊突然停下脚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外面传来细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确定是在这附近吗？”
是执法长老的心腹弟子。看来他们并没有完全离开。
林子渊迅速扫视洞穴，发现深处有一条狭窄的通道。“这边走。”
通道仅容一人通过，且越来越暗。林子渊取出守门人钥匙，钥匙散发出柔和的白光，勉强照亮前路。
走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前方出现微弱亮光。出口处被藤蔓遮掩，拨开藤蔓，他们发现自己位于一处隐蔽的山谷中。
“这里是...”剑无痕环顾四周，突然激动起来，“守剑人谷！我师父曾经带我来过这里！”
山谷不大，但灵气充沛。中央有一座石屋，看上去年代久远却保存完好。
“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尽快进屋。”林子渊提醒道。
石屋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石桌和几个蒲团。但墙壁上刻满了剑诀和阵法图，显然不是普通地方。
张萌萌抚摸着墙上的剑诀，突然惊呼：“这是...失传已久的流光剑诀！我师父曾经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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