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瑜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她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手里捏着份文件,“周建明的女婿昨天已经被双规了,这是他签字的认罪书。”
她把文件扔在地上,照片里的男人正指着一箱箱现金,背景是周厅长的办公室。
陆瑾瑄突然注意到文件袋上的火漆——是省纪委的专用印记。
她抬头时,看见姐姐眼底的红血丝,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
姐姐抱着她的警校录取通知书,在太平间外站了整整一夜。
“账本找到了。”陆瑾瑜蹲下身,翻开郑强掉在地上的笔记本。“
你爸每笔捐款的明细都在这儿,包括给蝎子组织的‘活动经费’——其实是买通黑帮的封口费。”
她指着其中一页,“这里记着2019年3月17日,他往泰国账户转了两千万,收款方是当年制造车祸的黑帮头目。”
“但他最后把真正的证据藏起来了。”
陆瑾瑄摸着铁笼里的麻袋,里面除了黄金,还有个用油布包着的盒子。
打开的瞬间,她突然捂住嘴…
里面是父亲的日记,最后一页写着:“
若我出事,让瑾瑄去查市政顶楼的通风口,那里有周、赵、郑、张四人的收赃录像。”
仓库外传来警笛声。秦江突然拽着个戴头套的人进来:
“这是郑明,刚才在码头想坐船跑,被我们逮住了。”
他扯掉头套,露出张布满皱纹的脸。
这人看着她长大,每年过年都会送她和姐姐红包,说“要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疼你们”。
“是周厅长逼我的。”郑明突然哭喊,“
他说我要是不帮他运货,就把我儿子的裸照发到网上!
那些毒品都是用福利院的捐赠箱运的,每次开箱前,我都在十字架前跪半小时……”
陆瑾瑄突然想起小时候,郑明总带着她去福利院,说“人活着要多积德”。
她踢开脚边的海洛因箱子:
“2020年5月12日,你用我妈的名义开了个海外账户,转进去的三百万,是卖我爸那辆警车的钱吧?”
郑明的哭声戛然而止。
省纪委的人进来时,陆瑾瑄正在给账本拍照。
姐姐突然按住她的手:“别拍了,先回省城。”
她指着仓库角落的冰柜,“法医刚才在里面发现了具尸体,是瑾瑄的心理医生刘芳:
死因是氰化物中毒,死亡时间在我们登船前两小时。”
陆瑾瑄的指甲掐进掌心——刘芳是“毒蝎”,也是周厅长的情妇。
快艇返程时,陆瑾瑄靠在栏杆上看海。
秦江递来杯热咖啡:“省厅领导说,等你回去就召开表彰大会。
你的警号0713,以后会刻在荣誉墙上。”
“我姐呢?”
“她去查市政顶楼了。”
秦江望着远处的海岸线,“她说要亲自打开那个通风口,就像当年你俩在邮轮上找到暗门一样。”
陆瑾瑄突然笑了,从口袋里掏出片银杏叶
是在邮轮三楼转角捡到的,叶面上的“三”字被体温焐得温热。
这是她和姐姐的暗号,代表“危险,速离”。
但此刻在海风中舒展,倒像个未完待续的逗号。
警局会议室的灯亮了整宿。
陆瑾瑄把证据袋推到局长面前:“
周建明、赵立伟、郑明、张涛四人的罪证都齐了,包括他们亲戚收赃的银行流水。”
她指着其中一份报告,“但这里有个疑点:
周建明的账户每月会往瑞士银行转一笔钱。
收款方信息被加密了,技术科说需要更高权限才能破解。”
局长突然站起来,给她敬了个礼:“
经省厅批准,现任命你为市局刑侦支队支队长,负责后续的内鬼追查工作。”
他翻开表彰令,“你的晋升报告上,有省领导的亲笔批示——‘陆家有女,国之利刃’。”
陆瑾瑄接过任命书时,手机突然震动。是姐姐发来的照片:
市政顶楼的通风口被撬开,里面藏着个U盘。附言只有三个字:“回家了。”
她望着窗外泛起鱼肚白的天空,想起小时候和姐姐在院子里种的银杏树。父亲总说:
“这树要养三十年才能结果,就像做人,得经得住风雨。”
现在秋风还没起,她却仿佛已经看见满地金黄的叶子:
像无数个未说出口的秘密,终于落在了该去的地方。
秦江推门进来时,看见她正在整理警服。
肩章上的新星星在晨光里闪着光,像极了三年前姐姐给她别上警校校徽时,眼里的那种亮。
“陆队,”
秦江递来份文件,“省纪委刚发来的。
周建明的情妇刘芳,死前给一个号码发过短信,内容是‘大鱼要跑了’。
那个号码的登记人,是市委书记的秘书。
陆瑾瑄的指尖在文件上顿住,忽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最后一句话:“
要查到底,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她拿起对讲机,声音透过电流传向每个角落:”
各单位注意,代号‘猎蝎’行动进入第二阶段,目标——市委十公里舞厅。
走廊里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会议室的灯光落在那份全家福上。
照片里的姐妹俩扎着羊角辫,父亲站在中间,笑得像个孩子。
陆瑾瑄轻轻抚摸着照片背面的“水”字,突然明白有些约定。
不管隔了多少岁月和生死,终究会在某个晨光熹微的时刻,等到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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