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胡说八道!”卢晓雅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都在发白,后视镜里映出她泛红的耳根,“就算我上辈子欠你,那也是欠个馒头,跟婚事没关系!”
李高靠在副驾驶座上,憋笑憋得肩膀发抖:“可我算出来,你上辈子是法海啊!专门拆我和白素贞的姻缘,这辈子不得补偿补偿?”
“补偿你个大头鬼!”卢晓雅猛地踩下刹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吓得路边的流浪猫都炸了毛。她指着车窗外的小区大门,声音都在发颤,“你家到了!赶紧滚……滚下去!”
李高慢悠悠地解开安全带,还想逗逗她:“其实小法海,我刚才都是瞎编的——”
话还没说完,卢晓雅就“轰”地踩下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只留下一屁股尾气喷了李高满脸。李高抹了把脸,笑着摇摇头——这姑娘,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转身时,他忽然看到楼道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林梦璃穿着米白色的连衣裙,手里拎着个保温桶,月光洒在她身上,像裹了层薄纱。
“不是让你别等我了吗?”李高快步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保温桶,“晚上风大,容易着凉。”
“等你回来我才放心。”林梦璃笑得温柔,伸手帮他理了理褶皱的衣领,“拍卖会还顺利吗?有没有遇到麻烦?”
“顺利,还拍到了好东西。”李高晃了晃怀里的古籍,眼睛亮得像星星,“回去给你看,是爷爷那本《符咒残卷》的下半部!”
两人并肩上楼,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脚步亮起。以前在清风坳时,林梦璃也总在门口等他,可那时只觉得理所当然;如今在陌生的锦城,这份等待却让李高心里暖暖的,像揣了个小火炉。
回到家,林梦璃把保温桶里的莲子羹倒出来,又转身去拿洗脚盆。李高赶紧拦住她:“我自己来,你坐着歇会。”他蹲下身脱鞋,脚趾不小心撞到盆沿,疼得他龇牙咧嘴。
林梦璃忍不住笑了:“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毛手毛脚。”她坐在沙发上,看着李高笨拙地洗脚,眼里满是温柔,“小高,你现在越来越像个大人了,懂得疼人了。”
李高的耳朵瞬间红了,挠了挠头:“我本来就是大人。”他洗完脚,把古籍摊在茶几上,又拿出自己的《符咒残卷》,两本书拼在一起,泛黄的纸页刚好组成完整的封面——《玄门符咒全解》。
“你看,真的对上了!”李高激动地指着书页上的纹路,“爷爷说过,这下半部里有‘凝神符’的画法,学会了就能更快感应灵气!”
林梦璃凑过来,指尖轻轻拂过书页上的符咒,眼神里满是欣慰:“爷爷要是知道,肯定会很高兴的。你一定要好好学,完成爷爷的心愿。”
“放心,我会的。”李高重重点头,心里暗暗发誓——他不仅要学会所有符咒,还要保护好林梦璃,保护好身边的人。
第二天一早,李高准时起床去楼下锻炼。锦城的清晨有点凉,他穿着运动服,在小区的健身区练起了五禽戏。伸展、弯腰、踢腿,每一个动作都做得标准流畅——五禽戏是爷爷教他的,不仅能强身健体,还能缓解他先天虚弱的体质。
练到一半,他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卢晓雅的反应,忍不住笑了——说她是法海,她居然真生气了,还真是可爱。
锻炼结束后,李高买了两个肉包,边吃边往学校走。按照往常的习惯,他踩着上课铃走进教室,却发现今天的气氛格外诡异——男生们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交头接耳,眼神里满是期待。
“这是怎么了?集体发春?”李高凑到公孙若寒身边,小声问道。
公孙若寒趴在桌上,笑得肩膀发抖:“差不多!我们的英语老师宋小雨要回来了,代课老师下岗啦!”
“宋小雨?”李高挑眉,“很有名吗?”
“何止有名!”公孙若寒眼睛亮晶晶的,“她可是我们学校的‘女神老师’,长得又温柔又漂亮,英语说得还好听!不过小高哥哥,你可别打她主意,你可是有老婆的人!”她偷偷指了指坐在前排的卢晓雅。
李高摸了摸下巴:“可我已经把她休了啊。”
“哦对哦!我差点忘了!”公孙若寒恍然大悟,声音没控制住,引得周围人都看了过来。
卢晓雅“啪”地把笔拍在桌上,转过身瞪着两人:“你们两个够了!再胡说八道,我把你们的嘴缝上!”
李高赶紧缩了缩脖子,小声对公孙若寒说:“这娘们好凶,我们还是别说了。”
公孙若寒吐了吐舌头,赶紧转过身假装看书。卢晓雅看着两人的背影,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以前若寒多乖啊,怎么跟李高混在一起后,越来越调皮了?
上课铃响了,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门口,连平时最调皮的男生都坐得笔直。李高也忍不住伸长脖子——能让这么多男生期待的老师,到底长什么样?
很快,一个倩影出现在门口。宋小雨穿着白色衬衫和米黄色长裙,乌黑的长发扎成马尾,鼻梁上戴着副黑框眼镜,怀里抱着英语课本,走起路来轻悄悄的,像阵江南的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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