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碾过村口结着薄冰的土路,车轮压碎残雪的声响在寂静的乡间格外清晰。
车窗外,田野里覆着一层霜雪,干枯的麦秸秆裹着雪粒,在寒风里发抖,远处七道岭的松林在午后的骄阳的照射下都透着股冷意。
白七妹裹紧了身上的小棉袄,扒着车窗哈气,很快在玻璃上画出个小圆圈:“到啦到啦!姥爷你看,大黄在扒雪呢!” 果然,老槐树下,一只黄狗正用爪子刨着树根处的积雪,见车子靠近,立刻摇着尾巴跑过来,爪子上还沾着雪沫子。
司机缓缓停车,叶琳先裹紧大衣下车,迎面吹来的冷风让她打了个寒颤。
王守山裹着厚羊皮袍迎了上来,笑着说:“叶总,你们到了“
”王大爷,这么冷你还出来接啥,我们又不是找到家“
”呵呵,闲不住,听说你们要过来,二姑给你们准备午饭呢。“
”王爷爷“
白七妹娇声喊人。
”哎呦我的小祖宗~七妹啊......你这几天吃了多少好东西啊,像年画娃娃似的。“
王守山笑着伸手,轻轻捏了捏白七妹白嫩嫩的脸蛋:“奶奶在灶房炖了羊肉萝卜汤,就等你来揭锅呢,七妹最爱的甜萝卜都切好炖烂了。”
白七妹一听 “羊肉汤”,眼睛瞬间亮了。
右手拽着叶琳的手,左手拽着叶明海的轮椅就往院里冲:“妈妈、姥爷、小姨快!我要喝两大碗!”
叶琳被她拉着,叶小曼笑着跟上。
德颐和阿凯拎着背包跟在后面,王守山边走边往松林方向瞟,压低声音说:“叶总,刚才看见两个陌生人开车停在窑厂那边了,一男一女。”
“多大岁数?”
“四十多岁吧”
“是这两人不?”
叶琳拿出手机翻找出佐藤健和金敏雅的照片。
“对,就是这两人”
“就这两人?你没看到上次和我们来的那个秦叔吗?”
“没有,她们车前面还有一辆皮卡,是老秦的吗?”
“不是,秦叔开的是越野车。阿凯、阿凯,你快联系秦叔”
阿凯一听,立刻掏出手机拨给秦大富,可听筒里只传来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的提示音。
他皱紧眉头,又试了两次,依旧没通:“叶总,秦叔电话打不通,可能……”
“别可能了!” 叶琳打断他,语气急促,“阿凯,你现在往回走,找找秦叔的车。”
“好!” 阿凯攥紧手机,调转车头往回开去。
王守山也急了,搓着手说:“叶总,要不要我也叫上几个人?万一真出事,多个人多份力!”
“不用,王大爷!你刚才说的窑厂是啥地方?”
“那儿以前烧过瓷,听说底下有老窑址,偶尔会有人来挖东西。”
叶琳疑惑地看向德颐,“他们去哪里干什么?我们过去看看吗。”
白七妹拽住叶琳的衣角:“妈妈,我带你们去!那里我常去”
“好吧,小曼,你陪爸和王大爷先去二姑家。”
叶明海坐在轮椅上,虽然着急却帮不上忙,只能叮嘱:“你们小心点!发现什么赶紧联系我们。!”
“知道了姥爷!”
白七妹脆生生应着。
德颐抱起她往窑厂方向走去,叶琳跟在后面。
白七妹趴在德颐怀里,小手指着前方:“往这边走!窑厂的入口在那片矮树丛后面,里面有漂亮的碎瓷片!”
德颐顺着她指的方向走,果然在树丛后看到个半掩在积雪里的洞口,洞口边缘还留着新鲜的脚印 —— 显然刚有人来过。
在入口的附近还停着一台旧皮卡车,周围的车轮印是新的。
但他们并没有看到佐藤开的车。
叶琳掏出强光手电,往洞里照了照,隐约能看到深处有微弱的光亮闪烁。
“里面有人!” 叶琳压低声音,手电光紧紧锁着那点光亮,“说不定是秦叔他们!”
“秦叔....秦叔.....”
叶琳招呼了两声,并没有得到回应。
白七妹突然皱起眉,小手攥紧德颐的衣领:“里面有‘邪性’气!是从窑道深处飘来的!”
德颐腕间的水膜也轻轻发烫,兔小白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小心!感应未知!”
三人小心地走进窑道,脚下的土陶片 “咯吱” 响。
越往深处走,空气越冷,那股 “邪性” 气也越浓。
“停!”
七妹紧急叫停,她从地上拾起一块陶片。
“糟糕,我的溯源失效了,这里面有禁制,快跑....”
话音刚落,德颐就觉腕间水膜猛地发烫,一股刺骨寒意顺着窑道深处涌来,比叶明海腿里的阴寒之气还要烈!
兔小白的声音在脑海里炸响:“是禁制触发了!快跑!这气里有‘时空逸散体’的碎片,会吞噬灵气!”
叶琳的强光手电突然闪烁两下,光线瞬间变暗,窑道里的土陶片 “哗啦” 作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下蠕动。
白七妹攥着陶片的小手泛白,急声喊:“这是‘锁灵禁制’!专门困懂灵气的人!快用水膜护着妈妈,往洞口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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