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土外的门被打开,系统为安卿鱼的进来的路上亮了一道的灯,直到安卿鱼来到曹渊泡药浴的地方。
曹渊现在看上去可谓是狼狈至极,且不说沉在水里的身体上有着密密麻麻的伤口,就是那张让暮衔月十分喜爱的脸上都有着细碎的伤。
如果不是他新长出的凌乱的长发被暮衔月打理干净束了起来,他此刻看上去跟路边的疯子也没什么区别。
安卿鱼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眼神停留在暮衔月身上,久久无法移开。
“小鱼~”
暮衔月对着安卿鱼又勾了勾手指,那张明媚的脸上眼中是无法言说的高兴与思念。
而相比较起来,安卿鱼看向暮衔月的眼神要更加深沉的多。
“我找了你两年,也只有在前几天才有你的消息。”
安卿鱼说着叹了口气。
这两年中他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着孤寂与思念的折磨。
两年的时间内都是他一人在孤单前行。
“对不起,在迷雾中的时候我的神魂融入了大夏国运, 我印象中只有短短几天的时间,但却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
说起来暮衔月到现在都没有搞明白,这究竟算不算一种时空悖论。
不仅仅是他,就连林七夜都无法反应过来。
他的怀抱依旧滚烫,饱含着两年积蓄的思念,手臂猛然收紧的力度泄露了那些未宣之于口的占有欲。
他的手搭在暮衔月的头发上,微垂的眼眸中是遮掩住的如墨色浓稠般的偏执。
“以后都不会了,我不会再离开你们这么久的。”
暮衔月信誓旦旦的说着,乖巧的被安卿鱼抱在怀里,安抚着他的情绪。
“我也不会再给你这个机会。”
安卿鱼指节泛白地扣住她的手腕,眼底暗潮翻涌着。
那些被岁月反复碾压的不安与失而复得的惶恐,仿佛在胸腔里凝成郁结的铅块,沉重的让他在说出这几句话时,口中好像都带着苦涩与腥甜。
到底是还顾及着曹渊的情况,安卿鱼有所收敛。
只是此时的曹渊除了看上去脸色差点,身体中血管的纹理看上去都在迅速的朝着他往常的状态恢复着,甚至看上去要比以往要更加强健。
地上还有着被暮衔月融化的铁链,上面带着的黑色的液体与曹渊的血液交织在一起,干涸的凝聚成一种不正常的色彩。
安卿鱼只是蹲下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
这是完全的拿曹渊当实验品在观察。
而那黑色的液体也带有浓烈的腐蚀性,如果不是曹渊的身体特殊,恐怕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其实他们锁着我,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说来话长。
毕竟他一拔刀就失去意识,等到他彻底清醒过来,看到的就是一片废墟和几个神谕使的尸体,但这也是他无法控制的事。
“这不是主要的原因,我这次来净土是为了找柚梨黑哲的儿子,而他的孩子因为天生具有王血,被那些神谕使扣押在净土了十几年。”
“现在恐怕要比阿渊更加严重……”
暮衔月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系统传送过来的柚梨泷白的位置。
与此同时,有关于柚梨泷白的实验材料数据,被系统操控着净土内的传送机器,送到了暮衔月所在的实验室。
长达十三年两个月的实验注射与观察记录,足足的有几大箱子,而他的各项数据也被记录在了光屏中,开始在实验室的屏幕中显现出来。
本是十几岁的孩子,身体却被催熟到了十八九岁。
而他的体内,蕴藏的是巨大的能量。
安卿鱼早就在柚梨泷白的资料被送过来时,就迫不及待的翻看着,随着光屏内不断念出的数据,他的双眸内也逐渐被震惊取代。
“一群疯子。”
这还是暮衔月第一次从安卿鱼的口中听到他对于别人这样的评价。
毕竟在他们的眼中,安卿鱼与这个词语也有着异曲同工的地方。
相比起系统给暮衔月的分析,以及安卿鱼看到数据报告的震惊,曹渊却是听的一头雾水。
他只听到了什么潜能药剂,什么强大能量,生命再次垂危,对更深层次的却一无所知。
暮衔月轻呵了声,脸上的笑却冰冷无比。
“也难怪……”
难怪从她进入到这个迷雾中的国度会觉得十分不适,原来是因为这里本就是一个被圈养的地方,里面困着的是所有在迷雾中被献祭的人类的灵魂。
所谓的净土与神明,也不过是一场巨大的欺骗。
“一次次的为柚梨泷白注入其他生物的提取能量,又一次次的注入致死的药剂,在他濒死的边缘让他的王血来突破极限,一次次从死亡中挣扎的活下去,而这十三年的濒死实验不过是他们实验的日常罢了。”
“而他们的最终目的是通过将强大的基因与天赋融合在王血之中,缔造一个属于他们的神明,通过科技来创造神明。”
科技造神这件事,听上去就匪夷所思的事情,却被这群神谕使做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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